他对何紫绢说：“让你见笑了。”
何紫绢问：“她是你妻子？”
“不是。”
“你女朋友？”
“曾经。”
何紫绢不明白：“那她为什么还在你的房子里？”
“她有精神病。”
“看得出来。”何紫绢感到很费劲，薛影从来不会把所有的话一起说出来。
薛影开始解释：“嫣然以前是我的女朋友。她和我一起住在这里，我甚至打算和她结婚。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我们分开了。她受到一些刺激才变成这样。”
“你的钱也全花在她的身上了吧？”
“也算是吧，她这个样子总是惹祸。”
薛影又盛了一碗饭，在锅里盛了些菜，端着进去。何紫绢把他拦住：“你的手还在流血！”
薛影笑笑：“习惯了。”
这次女人老实多了，她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饭。
“她会好的。”何紫绢安慰薛影。
薛影不说话，只是苦笑。
吃着、吃着，那个叫嫣然的女人突然抬起头，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何紫绢。何紫绢发现，这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她的年纪也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没想到竟然会落到这个地步。
嫣然抬起手，右手食指指着何紫绢：“你、你是百合。”
嫣然的目光呆滞，脸色憔悴，声音也有些嘶哑。她抹抹嘴唇，上面的饭粒被擦到了嘴里。
“你——是——百——合——啊。”
她的声音故意拉长，很是刺耳。
看来她也认识百合。
百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何紫绢越来越不明白。
或许，她只是一个单纯的杀人者，没有任何动机地杀人。就如同方洪劲说的那样，她是一个怪物。
也许这是真的，可是，那背后呢？这一切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这一天，薛影什么都没有和她说。她也没有再问。来之前，方洪劲就对他说，不必问薛影太多，他也不会回答你什么。
方洪劲和薛影似乎在打哑谜。
晚上月亮又升起来了。
今晚的月亮还是很圆。
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一栋并不豪华的别墅。卧室里一个男人正搂着一个女人。
男人轻轻的刮着女人的鼻子，说：“小淘气。”
女人娇娇的叫了一声，她伸出手臂按住男人的胸膛，脸也贴了过去。
女人说：“你爱我吗？”
男人说：“爱，当然爱。”
“那她呢？”女人问，声音里有些醋意。
“不说她。”男人回答。
这回答不是太聪明。也许他也意识到这点，他补充：“她是我的妻子，而你是我的最爱。为了你我愿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