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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节(1)

夕阳西下

长长的树木被拉长了影子,高高大大的建筑物也拉起大大黑黑的黑色,遮阳的地方一片阴影色,整个天上的云朵都变得有些泛灰,树上的鸟儿啾啾地叫着,好像准备晚安了。

别墅右边的天鹅建筑物优雅孤单地蹲在那里,红色的眼睛望着天空遥远的地方,好像在看着什么,又像等着什么?它在等什么呢?明知等不到,还是固执地望着吗?望着有什么用,会有人为它心疼吗?

井修然抱着双臂,两条长腿长长地站立在宽大的落地窗下,因为室内没有开灯,渐渐昏暗,落地窗的明亮照在他的轮廓上,显得尤其俊美诱人。

他望着天鹅屋,手心渐渐冰冷,眼光落在天鹅屋的锁链上,下定了一个决定。

“铃……”

他转头,看了看大厅里响亮的铃音,微皱一下眉头,刚迈出步子,却踉跄一脚,差点摔倒,原来已经站了一下午吗?所以双腿神精都麻木了,他更加不耐烦地紧盯着双腿,用力拍打几天,听着倔强的铃声,他拖着快没有知觉的双腿,紧皱着眉走向沙发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电话。

“然吗?”

还没有等井修然回话,那边冷月温柔的声音已经有些焦急地传过来。

“嗯,月,怎么了。”

井修然夹着眉头,如果不是突然走动,他还没有察觉出双腿的麻痹和酸疼,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站了一个下午吗?望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气,是一个准确无误的答案。

“……”

电话那头有些微的停顿,好像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井修然拧眉,月从来不会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拿着电话,他的眼睛飘到大厅里睡得正熟的洛天沫,突然明白月的来意。

“月,是为了洛天沫没有去店里是吗?”

“……嗯。”

冷月的声音低低地传过来,电话那头有音乐的舒心声,也有欢笑说话的吵嚷声。

“下班来这里吧!”井修然的眉头渐渐舒展,腿上的麻意也渐渐消失,他仍望着睡得很香的洛天沫,又加着说:“月,晚上让枫送吟夏回家,就这样吧!”

“等等,然,她在你那里是吗?”

冷月的声音很轻很低,好像一言一行都怕被人发现的惧怕感。

“嗯。如果人走得差不多,你可以把店交给枫,来这里就好了。”井修然说话挂住电话。

冷月怔怔地拿着电话,表情很是僵硬,慢慢把电话放在吧台处,嘴角微微一丝苦涩,转身,望向大厅,古小乔微笑之间有一丝急不可耐的着急感,他收回眼神,坐下来,手里拿着一个铃铛,陷入神思。

天边越来越暗,整个天空在傍晚的时候都变得白了,白蓝混淆在一起,有一种像灰尘脏垢的灰白感,接近太阳的云层几近泛白,像是太阳完全消失,就会灰黑一样。

井修然把看向外面的表情收回,站起来把大厅的灯打亮,又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上,转头,望向躺在地板上的洛天沫,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清澈得如一汪清水的眼眸里盛满微笑。

“醒了还躺着,你想睡到什么时候?”

井修然走近她,把她身上的被子拿开扔在沙发上。

早上的时候,明明吵着说很饿的,结果一进这么温暖的房间,立刻就趴倒在大厅的地板上,而且一躺下就再不醒来,好像是困得太厉害了,眼睛一闭上,任他怎么喊,她都不醒,没办法,只好拿出被子给她盖在身上,她闭着眼嘴角反而扯出微笑,好像睡得很香,他也就任由她去,让她好好睡一觉,结果一直睡到晚上,既然醒了,那最好,省得月过来又取笑他吝啬不给房间睡。

感觉温暖突然消失,洛天沫有一瞬的冷栗,但又立刻释然了,房间的空调好温暖,她没有起来的样子,转个方向,伸手,摆成一个十字,怔怔地望着头顶的百合灯火,又转过头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井修然,坐起来,微笑:“我要一直睡在这里吗?”

“你睡在这里严重影响大厅的厅容,你觉得我还会让你继续睡在这里吗?”井修然挑眉,把问题反丢给洛天沫。

洛天沫整理一下头发,着急地站起来,迈步跨向井修然,跪坐在地上,双手放在他坐着的沙发扶手处,焦急地皱眉:“那,那我要怎么办?”

井修然没有答话,注视着大厅里的一副风景画,眼神渐渐飘远。

洛天沫不在意地望着他望向的画上,甜甜地笑:“这是我来这个城市睡得最香甜的一次觉了,其实我已经很感谢你了,怎么还敢再要求什么呢?”

井修然站起来,竞自向门口走去,在门口处,他停下,淡然地开启唇齿说:“跟我出来。”

洛天沫迟疑地看着井修然,看他向门外走去,从始自终没有看她一眼然后消失在门口,蓦然回魂,她嗖地站起来,赤着脚向门口跑去,在门口穿上鞋子,走出门口,看着站在石子砌成的花形小路中间,站着井修然冷寞的影子,她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他对面的天鹅屋上,那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蹲坐在四周青草环绕的草地上,目光却落得很远很远,好像在寻找什么?

她一步步地走着,眼光来回地在天鹅屋和井修然之间转动,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叫她出来,又什么他要对着那天鹅屋发怔失神。

“你!要住在这里。”井修然伸出手指,怔怔地把手指指向天鹅屋。

他离她不远处,她把眼睛望向井修然,他孤零零地站在有些昏眩晚景里和木樨树直立的倒影里。

他是一个人。

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就算她站在身边,也很难融入他的世界里,他就像那个天鹅屋一样孤寂,遥远地望着不知哪里的天边。他的心上有一把无形的锁,好像旧的生锈了,她不知道谁能有打开他心里的钥匙,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一种很疼痛的感觉,好像心脏被什么揪着,揪得很疼。

可是,她却突然笑了,有着光芒星点的微笑在嘴角圈开,她走向他的前面,站在他目光望见的前方,旋转,淡粉色的毛衣,白色的过膝褶折裙,好像一个在夕阳下舞蹈的粉色蝴蝶,轻盈又飘忽。

她舞过的地方,留下一路芳香。

井修然凝视着她,目光冰冷沁入寒意:“我讨厌舞蹈。”

洛天沫愕然而止,她站定在那里,有一种尴尬,双手好像有些无措的绞着,奔向天鹅屋的门边问:“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吗?”

会不会太大了,又或者说,对他那么重要的东西,她可以住吗?

“觉得大,就离开。”井修然又望一眼天鹅屋,向城堡别墅大门走去,他的脚步很沉,有一种隔离的生疏保护区。

洛天沫手指渐渐冰冷,她低下头。

她为什么总是会说出废话惹人冷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