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女第二世做了为爱情殉情的绿珠,她的刚烈贞洁可歌可泣,百丈楼纵身一跃的壮举那是荡气回肠。拂女钦佩她的人格,魂魄萦绕在百丈楼迟迟不肯离去,还不时现身吹吹竹笛、抚抚杨琴,以此缅怀绿珠。
老君派了几波人前来拉她重新轮回,可绿珠死活不从。这事还惊动了王母娘娘,在她的斥责下,不得已老君坐上他梅花鹿亲自来到百丈楼。
“呜呜…”拂女在这寂静的夜晚又吹起了竹笛。笛声虽清远悠扬,却透着哀思。
“停停…”老君一到百丈楼顶便皱眉喊道。
“老君,你来了。”拂女高兴地喊道,放下竹笛迎了过去。毕竟老君是她天上的忘年交。
“嘿,能不来吗?再不来这百丈楼的‘鬼’越闹越凶。”
“鬼?这里何来的鬼啊?”
老君笑着指了指拂女。
“哼,我可是仙,老君你老糊涂呢?”
“嘿,我当然知道你是仙,可你常常半夜吹笛,这凡尘的人不把你当鬼,还把你当菩萨供起来?你听说过半夜吹笛的菩萨吗?就因为你在这吹笛,如今的金谷园、百丈楼不是以美景出名,而是以鬼宅名震都城洛阳!”老君瞪着眼抿嘴说道。
“不要嘟着嘴吧三丈高,不就是人家想绿珠吹了几天笛吗?”
“姑奶奶喲,还几天?你是仙。你的几天就是人间几年。想想一个有美人坠过楼的豪宅,连着几年半夜听到哀怨的笛声,这儿能不成鬼宅吗?”
哎呦,拂女这才想起怎么把这一茬给忘呢,难怪这金谷园、百丈楼的草是越长越茂盛,可人却没见一个。
虽然自己犯了错,可又不想太丢面,于是撅着嘴辩道:“成了鬼宅又怎样?这百丈楼本就是人间仙境,岂能让凡夫俗子随意进入。”
老君听她这一说那是哭笑不得,知道拂女性格,于是委婉劝道:“好啦,好啦,你也在此呆了几年了,该轮回了。”
“怎么?老君亲自来送我轮回。我不想,我就想陪着绿珠。”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这事啊已经惊动了王母娘娘,你的第三世轮回还是她定的了。再说你再不走,这人间的猎妖师都要云集此地…”
嘿,说了也巧,老君话音未落,忽听楼下有人说话。
“燕赤霞,这儿便是那笛声消失的地方,可没闻到半点妖气啊?怎么回事?”
“三娘,我们可能遇到万年老妖呢?因为只有万年老妖才能把妖气藏得一息不露,今晚定是一场恶战!…”
拂女听到这话气得是杏眼圆睁,说道:“这死牛鼻子,好糊涂…”
“嗯…”老君瞪眼瞧着她一脸不高兴。
怎么把他给忘了,老君就是道士的鼻祖啊,嘿嘿不好意思。
拂女抿嘴笑了笑,而后叹了口气:“也罢,轮回就轮回吧,随叫自己没王母娘娘本事大了。哎,老君这次轮回上谁的身啊?”
“这个吗?这是天机不能告诉你。”老君调皮地说完便把一只手放到拂女背上。
一股暖流一下便灌入拂女的身体,同时她感到神智慢慢模糊,隐约听到老君的声音:这一世多有凶险,多给你点仙气少遭点罪,拂女啊,这也是老夫现在唯一能帮你的了。
不一会,拂女那飘渺的身体随着老君的手升起。走到栏杆边,老君拂尘一扫,百丈楼下豁然开了个黑色的轮回道。
“去吧,好自为之。”老君一挥手,拂女便坠入洞中。
那燕赤霞和司马三娘瞪眼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他们猎妖数百年,从没见过这奇异的轮回道。
“不好,地府洞开了,妖魔鬼怪全要…”燕赤霞话还没说完。
老君便飘落至他跟前,顺手一个耳光,“啪!”声音是清脆响亮。“妈个巴子,王八羔子,奶奶个球。小赤佬,把你祖师爷爷当万年老妖,你还真长道门的脸!?”他把对拂女的怜惜不舍的怨气统统发泄到了这二个不识仙妖的徒子徒孙身上。
“你…你是谁?啊!太上老君,祖师爷爷…啊…三娘…”
“快快…跪下…”司马三娘还算清醒,拉着一怒一喜、一惊一乍的燕赤霞跪了下来。
二人嘴里高呼:“祖师爷爷…!”
“以后多长点眼,不要丢人现眼。”老君斥责一声便飞升而去。
“祖师爷爷…”燕赤霞二人叩了半响头,见没了声音,壮着胆子抬头瞧了瞧,见老君已走,这才拉起司马三娘坐了下来。
“好险,我们怎么就把老君当妖呢?哎,真是学艺不精啊。不过这老头子也是,你说天上他不好好呆着,跑到这来半夜吹笛,毛病。”
“也许是患上了失眠症吧?这老头子怪,嘿,看他那火炮脾气,听听他骂人的话,神仙是这素质吗?”
燕赤霞和司马三娘二人郁闷地发着牢骚。夜万籁俱寂,天上的毛月亮苍白得有些阴森恐怖,稀稀落落的一些星儿闪着渗人的光。
一片幽暗的林子在这苍白的月光笼罩下更显诡异,林子里不时还能听到阵阵狼嚎声:嗷呜…声音是悲伤孤寂!
拂女使了吃奶的劲才睁开了眼,心里怨道:这是轮回到谁的身上啊,八辈子都没洗过脸…
可动了动身体,看了看周边环境,不对!怎么在襁褓中?这粉嘟嘟的小手?分明是个出身没几天的婴儿?这怎么回事?更恐怖的是四周是杂草丛生,稍远处就是如鬼魅般的大树,天上的毛月亮也是阴森森地笑着!
卧槽,不会吧,王母娘娘如此憎恶我?!把我轮回到一个婴儿身上也就算啦,还摊上一个粗心大意的妈,居然把她的孩子遗失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里?
嗷呜…凄凉地狼嚎声忽地又响彻树林,拂女那婴儿本体吓得本能地一哆嗦,忍不住使出吃奶劲:哇哇…大哭叫起来。这也许是婴儿的本能吧。
这婴儿的哭声惊响在这片林中,让生活在这林中的动物们感到诧异:咿!怎么这林子里有人住呢?
那几匹对月儿嚎叫的狼儿也听到了这声音,它们的叫声顿时变了:嚎…像是再说有美食了大伙赶快去。
拂女立刻意识到危险,啼哭声定会招来饿狼,急忙闭住嘴。
可是已经迟了,不一会,拂女便看到几对绿莹莹的眼闪现在不远处。狼来了…
绿珠心里那个惨啊,可肉身是婴儿,还紧紧裹在襁褓中,不要说逃命呢,翻滚一下身体都不可能。只能睁着朦胧的眼看着那些饿狼走近。
四五只狼在不远处徘徊了好一阵,它们显然是发现了草堆中的婴儿,但一时没敢靠近。也许它们在怀疑,怀疑这是不是那直立行走的人类又设置的一个圈套?
观察了好一阵,犹豫了好一会,它们实在是受不了香喷喷婴儿肉的诱惑,饥饿战胜了疑惑,慢慢靠拢了,只是它们还保持着极度警惕的戒备心,不时左右环顾…
看到越走越近的饿狼,清晰可见它们呲牙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还有那缕缕涎液…
拂女再也憋不住了,哇…一声尖锐的哭声划破长空,惊得那些狼儿顿时呆立。忽然,襁褓中的拂女身上闪出一片耀眼的紫光,射地那些饿狼嗷嗷怪叫,它们的那绿莹莹的狼光刹那消失,呜鸣惨叫着四散而去。恐怕逃跑时心里想:他妈的又上人类的当了,这会婴儿肉没吃到,眼都弄瞎了,再不跑恐怕要成为那人类的盘中餐!
见到那些饿狼夹着尾巴四散而逃,拂女知道这是太君留给她的仙气救了自己。庆幸自己逃出狼嘴,可没高兴多久,小肚子咕隆咕隆叫起来,哎,饿呢?这做妈的晚上都不喂饱自家孩子,太没人道了,会不会是个白痴妈妈?
正郁闷着,忽见一只梅花鹿走了过来,满眼慈爱,一身透着白光。走到拂女身上便俯下身来,嘿,那膨胀的**,红润的**恰好落到拂女嘴上。
嗨嗨…老君不会吧,你要你的坐骑梅花鹿来喂我,我可是七仙女呀,怎能吃你坐骑的奶?不行,不行…
拂女撅着小嘴摇着头不想丢面,那梅花鹿又往下一沉,**便进了拂女的小嘴里。
闻到这香气四溢的乳液,拂女再也顾不上面子了噗嗤噗嗤猛吸起来。
这味道还真不错,甜蜜蜜,香喷喷,软酥酥…
吃了浑饱,拂女打了几个饱嗝,这才恋恋不舍地吐出了**。梅花鹿站起来,用嘴舔了舔婴儿的脸便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哎哎…梅花鹿姐姐、姑姑…不要走啊,陪陪我,陪陪我…拂女瞪着可怜的小眼咿呀咿呀地乱叫着。可梅花鹿还是走了。
拂女气得眉头紧拧,咿咿呀呀乱蹬着那裹得紧紧的襁褓,可襁褓没被蹬松,肚子却一阵翻涌,一股尿液哗啦啦流了出来…
该死,该死,小鬼头尿也憋不住,这下好了睡在自己尿被中。
拂女瞪着眼望着那毛月亮,屁股下那热乎乎、黏稠的尿液让她是浑身不舒服。作为婴儿的她居然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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