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醒已是夜半星辰。
“你怎么在这里?”洛奕桐起身倚在床头,侧头便看见白煦坐在软榻上。
白煦也不回答,走到床前的凳上坐下,掀开被褥的一脚,将洛奕桐的纤细嫩白的小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就要将裤子向上缩。
“你干嘛?”洛奕桐被白煦有些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吓,下意识的说道。
“双腿和手臂都有受损,为何不说?为何不上药”白煦双目紧紧看着洛奕桐,黝黑的葡萄般的眸子好像要把洛奕桐看穿一般。
“我…这…这只是拉伤,过几天就没事了,再说,我…我没带药。”被这样看着,洛奕桐有些窘迫。
“你当我孝亲王府是什么,连这些药都拿不出来吗?”白煦被洛奕桐最后那句‘我没带药’说的有些恼,一只手抓着洛奕桐的脚踝,另一只手往洛奕桐小腿上用力一捏。
“啊…”撕拉般的疼痛从小腿处传入心底,洛奕桐蹭的一下坐起来,抱着膝盖紧皱眉头,“白煦,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这是让你要记得,受伤了就要治,小腿肿胀,皮下淤血严重,你以为你是什么,这样忍着就没事?”白煦话语有些不屑,却带着意思恼怒,“没想到你病一场,身子竟变得如此娇弱。”说完,将洛奕桐的脚重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洛奕桐有些警惕的看着他,生怕白煦再突然捏他小腿一下。
只见白煦从放在案旁的药盒里拿出银针在洛奕桐小腿的几个穴位上施针。
如诺不是自己早上坐在梧桐树上看到洛奕桐在院子里把双脚浸泡在到小腿处高的冰水木桶里,而后用白布紧紧的将小腿压紧裹起,就不会看到她肿胀和由于淤血而有些发紫的小腿,而在紫藤园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这让白煦在心疼和恼之外,对洛奕桐的有了不一样的光眸。
而在紫藤园将洛奕桐的手脚举起只是因为洛奕桐受伤却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这样自己忍着而有些恼,想让她喊疼,却没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
双腿针灸后,白煦将洛奕桐的腿放回被子里,将洛奕桐的衣袖撸起,用银针在几个穴位处准备施针。“我手臂没拉伤。”洛奕桐忽而说道,她的手臂的确没拉伤,只不过是酸胀痛有些过而已。
“那也快了。”随后,银针缓缓刺入肌肤。
“这三天我会为你来施针,这几天就先在房中休息吧。”白煦一边将银针放回药盒中,一边说道。
洛奕桐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两只食指不停的交叉打圈。又听到白煦道:“紫藤园的事情…”
“是我没控制住。”还没等白煦把话说完,洛奕桐连忙插话道。想着自己忍的本事还是不够,小火爆脾气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触发,看来还得多练练。
看着洛奕桐一副诺有所思的样子,白煦也没把下面半句话说出口,只道了句:“有事让人到梧桐院找我。”
“恩。”
“我们…是朋友。”白煦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洛奕桐没想到白煦会说这句话,一下子竟说不出来。只是仰头看着白煦。
“你和洛铖,没事儿吧。”洛奕桐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着,她还是有点担心他俩。
“没事。”
而后三天,洛奕桐在房间修养,白煦每天来给洛奕桐施针,两人如同商量好的一般,都默契的没有提那天在紫藤园发生的事,如朋友般相处,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洛铖自那一天风风火火,骚骚气气的出现了一会儿,这几天便消失的没个人影。而白惠则是每天有事没事的往栖阁跑,陪洛奕桐聊天解闷,福叔则每天亲自送来给自己调理的药膳。
当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洛奕桐便会起着放在案上自己还未看完的书,躺在软蹋上浏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