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我给李娉喂了颗药?”
“什么药?”
“断嫁”
断嫁。
“断嫁?”白煦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的这只小猫会给李娉塞下了断嫁,“婶子知道吗?”
断嫁,是你从洛王妃那里要来的,还是你偷来的?
白煦这么一问,洛奕桐瞬间变得有些支支吾吾,“嘿嘿嘿…。你觉得如果我问姑姑拿,姑姑会给我吗?”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其中的意思很明显:当然是偷来的!
姑姑多年以来制作的唯一一种含有剧毒的药,怎么可能会给她?
虽然她并不知道一直以来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姑姑为什么会炼出如断嫁这般剧毒的药,却也看得分明,姑姑和姑父在她这般年纪之时,应也是经历过许多事情才能够如今天这般相思相守。
人这一生要经历太多太多的事情,轰轰烈烈的刻骨铭心,平平淡淡的细水长流,每一件事情都组成了人生的一部分,每一部分都可能是促使做出某个决定的导火索,别人不想说,你又何必过问的太多?
亦如断嫁,肝肠寸断,红装断嫁。
对于断嫁,他只是曾经无意间听身子提过,却也知晓这药的厉害不亚于凤凰蛊,只是不知怀中软玉是如何而知,以洛王妃的行事作风是不会将断嫁之事告诉她,况且天下间知道断嫁之人寥寥无几。
看着白煦脸上有疑问,洛奕桐明了。
他是她肚子里的小蛔虫,她又如何不是他肚子里的小蛔虫呢?
“我是在曜石的编年册中看到有关断嫁的记载和存放地点。”
“服下断嫁之人,在毒发初期症状为眩晕无力,进而产生幻觉,所幻之象即心中所想之象,而后感到全身酸痛,体内仿若肝肠寸断,需要有甜腻的味道来使自己的神经得到放松和缓解,此时若无给之罂粟汁,便会不可控制,小则乱砸东西来发泄,大则以自残来结束一切。”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洛奕桐搭在白煦腰上的手微微收紧。
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相似又不同。相似的是他们同样有着庞大的以关系为纽带的织网,相拥相互,狼狈为奸;不同的是,洛奕桐认为这个世界的谋害手段比那个世界更为阴暗残酷。
在这个天地之间,从来都只有你去适应社会,而不是让这个社会来适应你。让敌人不敢来进犯的最好手段并不是有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或者背景,而是自身的实力和手段。
没有人愿意被人以如此手段损心折力,也没有人乐意在被对手如此对待后还闷不吭声,绝不反击。
“我懂。”白煦眉目间皆是心疼,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被人如此暗算,只是断嫁怎么够?
“明日随我回一趟孝亲王府。”
“好”
较之东阁小苑里的暖意满满,其他几处地方却是没有那么美好的景象了。
敬安王爷虽然每日照常上下早朝,但整个敬安王府早已被洛王府,孝亲王府软禁,南宫司本也派了人对敬安王府的人进行了软禁,只不过被洛王妃给打了回来,只能在暗中派人监视着敬安王府的一举一动以及洛王府和孝亲王府的一举一动。
同时,南宫司给了李娉答复,答应与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