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岁便相识。”
“我们三岁便相识。”
“我们三岁便相识。”
“你…你说什么?”白煦的这句话传入南宫悦的耳朵里,让她不敢置信,似乎白煦说出的这七个字是在和她开玩笑一般。
“三岁相识,就算为了要和我划清界限,就算我有做错了事情,你也不用找这样的借口,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晶莹的水光朦胧了双眼,也朦胧了站在眼前的人的轮廓。
“这不是借口。”
这样的口吻,坚定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其实,当白煦说出他和洛奕桐三岁就相识的时候,在她的心里的第一反应就算相信了的,从第一次见到白煦开始,只要是从他口里说出的话语,那一句话,她是没有相信过的?
是啊,白煦说出的话,不管好的坏的,哪一句是骗过她的,他根本不屑去欺骗任何一个人。
这就是白煦。
心连着身体不停的颤抖,努力想让自己保持平衡的冷静,却发现说出的话语都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或者说是不接受,“你们三岁便相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南宫悦知道只要她有疑问,只要她问出,白煦肯定会给出她要的答案,哪怕她害怕得到那个答案,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想知道。
“因为我不想把她牵扯进这些是非之内。”白煦淡淡的说着,眉头之间却透着微不可见的笑意。
南宫悦的脑子就像被原子弹炸平了广岛一般,七零八碎,面目全非。
这么多年,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的果断狠绝,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这般对自己。
因为不想把洛奕桐牵扯进这些是非之内,就把她拉进这些是非之内。
因为不想让洛奕桐因为这些是非变得肮脏,所以就让她变得浑浊。
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她护在身后,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就一直在自作多情。
因为他只想为她留守一片澄澈之地,所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放入很重要的位置。
很多事情,似乎就在这么一瞬间,南宫悦突然想的很明白,很透彻。
于白煦而言,洛奕桐就是一块捧在手心里的宝,尘世间的任何一点喧嚣都会将它玷污;而她南宫悦,堂堂东圣六公主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挡箭牌,为留守洛奕桐的那一份纯净而做的傀儡。
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因为爱,你可以做任何一切,只为保留最初的模样。
因为不爱,你同样可以做任何一切,毫无顾忌的伤害,仅仅因为你不爱。
“白煦…。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狠?”眼前男子面无表情,冷冷的。
那么多年,她就很少看到在她面前,他毫无顾忌的笑,四年之前的那一晚之后,面对她,他始终就只有这样一幅表情,看似彼此之间得当,实则他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洛奕桐是女子,你有没有想过,我同样是个女子!”南宫悦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嘶吼还是在哀嚎,她只是觉得这样,对她来说,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从来都没有公平过。
“不是的,你是喜欢过我的,对不对?不然四年前你不会不推开我?你敢说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丝一毫?”这一刻,南宫悦是失去了往日的理智了的,不对,在面对他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理智过。
爱情附着于荷尔蒙的产物,从来都是让人没有理智而言的。
双手颤抖的捏住白煦的一角衣袂,半曲着身子,将整个脸埋入双臂之中,似是这样,只能保留作为公主的骄傲,似是这样,她才能够让他知道自己其实爱的很卑微,似是这样,才能够在抓住他却又看不见他的地方保留一丝丝的温度,一厘厘的安全感。
她在等,等他告诉她,她想要的答案,哪怕是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