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消了?”白煦看着洛奕桐,语气温柔。
洛奕桐被白煦这一句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再看看在自己面前这个如琢如磨的男人,哪里还有在人前的那一般气若如兰的样子,说是整一个小媳妇的模样也不为过。要是被别人知道堂堂孝亲王爷,俘虏了东圣千万少女心的理想型,在面对她时居然时这个样子,估计下巴都要惊得收不回了。
曾经总是看到这样一段话,意思大概时说一个男人,如果在你面前,不再是在人前得样,有时候就像是个孩子,整个中心都是围绕着你,所有的感官都由你情绪都变化而变化,对他而言,你对存在比他本身更重要,
原来的洛奕桐并不是很明白这段话中意义,即使她自认为她谈过的恋爱虽然算不上多,却也说不上是少。她从来都不认为,除了父母亲人之外,会有人将一个人看得比自己更加重要,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说到底,最爱的那一个人是总归是自己。
但是,白煦,似乎让她感觉到这个可能,每一件看似不经意的事情,在他的处理中,都是以她的感受为第一要素,只是,这其中少了一份东西,对于白煦来说在面对所有事情上都信手捏来的东西,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这样东西的份额减弱了很多。
“你丫明明知道在你说了那句‘因为那是你’之后,我就没有生气。在车里一直在等你主动开口!”洛奕桐觉得在进宫的这段路上有必要把一些话说明白了,一些很早之前就该让他明白的话,“白煦,你那些响当当的诺言都是白说的吗?还是说都是在氢气球上的放屁!我今天是耍了性子!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你问我那句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白煦,你是眼瞎还是耳聋!青丝药引,心力代价是什么?倾此生温柔,许这世白头算什么?我当众拒绝南宫司,说出你我的关系,许下一生一代一双人又算什么!是,我之前是一直在逃避你,一直在拒绝你,但是现在,我一步一步靠近你,可是白煦,你到底是对我没有自信,还是对你没有信心。”
洛奕桐不带喘气的将这一连串的话说出,她没有亲历过在一段感情里,在双方之中有一人因为对自己或者对对方的没有信心而造成一段感情走向衰败,却也见过看过不在少数如这般的事例,她不想自己和白煦的这一段感情最后会因为某一方的不够坚定和自信而不能够走到最后,因为她明白,这一份感情,对于她和白煦来说,来的都并不容易。她并不在意那些山盟海誓,承诺誓言,她在乎的是他的心以及自己的感受,她能感受到有时候,在自己说出一些话的时候,白煦的隐隐害怕和不自信,她虽不懂,却不想看到这样的白煦,她看到的白煦,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她更不想因为这样,变成初抬眼,谁顾经年;再凝眸,君已不见。
白煦看着洛奕桐冲他发火的模样,突然“噗嗤”的笑了,抬手轻轻拂过洛奕桐的脸庞,指腹在嘴角边停落,“我不是对我自己没信心,更不是对你没信心。我只是不想你在那么坚强,只是日后要和我面对的,需要你足够强。”
“我真的很想抽你一顿!”洛奕桐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我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来的内心强大,爸爸不是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这一点你最清楚不是吗?你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在你心里还是挺没有安全感的。”她顺着自己想的说出,却略微感觉到白煦在自己脸上的手微微一顿,顺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感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
突然伸手抓着白煦的衣领向前一拉,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侧夹,“白煦,该小女人的时候我会做一个小女人,但在这之前,我要和你一起相濡以沫。”
在别人看来拥有爱因斯坦头脑的白煦在她看来,其实就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需要用阳光来温暖却在人前伪装的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差错的人。
白煦,其实,就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