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的小打小闹中酿成了一坛梨花酿,洛奕桐将它埋在最大的一棵梨花树下。
“今天很空?”看了看倚靠坐在梨花树下闭目养息的男子,洛奕桐出声问道,这个男人,不管心情好,心情差,都喜欢坐在这棵梨花树下。
“你希望我不空?”白煦双眸微睁,手里把玩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人儿的一缕发丝。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好不好!国典在即,你这位孝亲王爷最近可是忙得热火朝天啊!”洛奕桐话语里毫不保留的带着一丝酸味。
白煦心情颇好的一笑,低头俯在洛奕桐的眼前,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吃—醋—我—很—高—兴。”
白煦的每一次突如其来的靠前,突如其来的将棱角分明到完美的脸庞放大到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能看得到时候,洛奕桐都有一种不敢去看的窘迫。微微侧头将白煦的大头从自己眼前拨开,“你的烂桃花也好意思让我吃醋?”
她可是知道这几天南疆的娉婷公主,东圣的六公主,八公主可是明里暗里轮番到孝亲王府去呢!
“所以…南宫司不是烂桃花?”白煦知晓这些天,踏入孝亲王府的女人让她有些不舒服了,当然,他也知道如今东圣和她有关的满天飞的传闻。
洛奕桐从躺在白煦的大腿上起来,撇了撇白煦,心中不禁哀叹道,这样一幅好皮囊,没有烂桃花好像才是不正常的吧,嘴上不饶人的接着说道:“人家公主各个身份高贵,都上门来挑衅了,我的乖乖,爸爸惹不起,直接把你交出去得了!”说着说着,洛奕桐开始耍起了小性子,转身便要往里走。
转身的瞬间,白煦一把抓住洛奕桐的手腕,一拉,将整个人都拉进自己的怀里,下颚倚在洛奕桐的肩头,“国宴上我可没看出来你什么忍气吞声的样子,挑衅了,就还回去,不要去在意对方是什么身份,天塌下来,都有我给你顶着。”
白煦轻描淡写的说着,听在洛奕桐的心里就好像是蜜罐里的蜜语,她本就没有生气,知道白煦在打趣她,便耍起了小性子看他会怎么应对,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给了她一个权力,只属于她能够随意任性放肆的权力。
洛奕桐小猫般的用头挠了挠白煦的胸前,“我就和你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干嘛,我像是那种心胸狭小的女人吗?”在那个圈子,即使工作阅历没有十几年,但是从高二集训开始准备艺考到读完硕士,这些年来,这个圈子里的水深水浅她早就看透了,即使有时候也会心有不甘,却也习惯。所以不管是南宫悦,南宫雪,还是李娉,在她看来,这些招数都是小猫在老虎身上挠痒痒,没多大作用。
不过,能够听到白煦这么说,还是挺高兴的~
“倒是南宫司,这个男人应该是和你有仇吧?”想起这几天东圣长安里的传言,洛奕桐似乎能猜到南宫司的用意,又好像不是如此。不过她敢肯定的是南宫司要的绝对不会是这么浅显的能让人一眼就看穿的东西,几次交道,她能够感觉的出来,这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
古往今来,有野心的男人太多,但是怒发冲冠为红颜的男人却是凤毛麟角,大多数有野心的男人都是用女人作为他们的垫脚石。
“是有些仇。”白煦眼眸微暗,“南宫司的母妃在后宫并不得宠,偶被临幸,怀上了龙种,却死于难产,南宫司被养在贤妃名下,皇上对南宫司一直都不冷不淡,即使南宫司品才在众皇子中杰出,亦然。四年前,他来找过我一回,希望我和他合作,我拒绝了。”
“就这样?”因为拒绝合作,就结仇家了?
“就这样。”
“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智商太高,逼格太高的游戏我玩不来。”洛奕桐没有问南宫司来找白煦合作什么,其实,也不用去问,皇家中人从古到今,生活的太复杂,活得太阴暗,所有的明争暗斗的连环计,无非都只是为了两个,位和权。
这样的关于权谋的游戏,她的确玩不来,也不想去玩,因为太过肮脏。
“你做你想做的就好,这些让我来就好。”白煦如金色阳光洒下的声音飘荡在耳边,似乎是心灵感应,白煦总能知道她的内心,说着让她安定又心疼的话。
“不过现在,岩岩,我更想知道你的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