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罢时像飞翔的鸾凤收起翅膀,最后两袖击向两侧小鼓的鼓点之音就像一声长长的鹤鸣。
李娉立于鼓上,傲然一笑。
“想不到娉婷公主舞技如此卓绝。”长贵妃虽惊讶于李娉的舞技竟然和南宫悦不相上下,却也是马上反应过来,“都说南疆之舞古朴雄壮,典雅健美,刚柔相济,风趣幽默,舒缓曼妙,潇洒明快,细腻柔媚,今日得以一见,果然让本宫大开眼见。”
说完,似是无意的看向皇后。
“贵妃娘娘谬赞了。”李娉从鼓上轻轻一跃,似是收起了身上的几分傲气。
此时,李闯从位置上站起来到殿中央,微微向南宫宇俯身,带着几分郑重其事,“皇上,娉儿此舞为鼓上舞,在我南疆,鼓上一舞,只为心爱的男子。”
鼓上一舞,只为心爱的男子。
李闯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众人也明了,只是不免暗暗的倒吸一口气,同时,也好奇这娉婷公主中意的是哪位皇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位公主敢于在众人面前以舞表爱意,怕是除了这位南疆的娉婷公主,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哪怕是在民俗开放的东圣,官宦小姐也是不敢的。
众人看着李娉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南宫宇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是在他威严的面上看不出南宫宇此时在想些什么。在一旁的皇后见此状,勉强的带着几分笑容问道:“不知公主中意之人是…”
“不若请槿容群主弹奏好再说,毕竟娉儿一舞其中也是为了能听一曲。”李娉并不回答皇后的问题,微微侧身看向洛奕桐,“虽然娉儿从小因受母后的教诲,熟读东圣的四书五经,却一直都对古琴开不得窍,可又极喜欢这玩意儿。”
南宫悦心神一闪,虽不明白李娉话语中的意思,却总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微微蹙了眉。
洛奕桐唇角微扬,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公式化笑容看向李娉,又看了看南宫悦,余光看向夏婧后,起身。尼玛了个棒子,真的是躺着也中枪,那点勾心斗角的小心思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啊,当我眼瞎啊!不是要这个水混一点的嘛,那爸爸不介意把这个水搅的清澈一些,毕竟金星说过:人若犯我,礼让三分。【此处应有笑脸】
交叉挂脖的内衬深V沟显露,从上而下七彩渐变的曳地裙摆,层层叠叠的广袖丝蝉外披蝴蝶半透明印花翅膀,每走一步,裙摆都随着步子微微摇曳,就好像一只只七彩的蝴蝶展翅飞舞,配上珍珠流苏的发饰和仙气飘仙的妆容,就好似是一个在一大片薰衣草中奔跑追逐蝴蝶的女孩,让人不禁想上前。
对于殿上的人投来的或惊讶或嫉妒又或是其他一些情感的眼神,洛奕桐仿若空气,虽然很不想展露自己,但是谁叫自己躺着也能中枪呢~只是不好意思,对于着装和妆容的敏感度,姐姐比你高了可不止一个level~
“贺小姐之才,能够如此将《高山流水》弹奏的入木三分,也必定是知道这首曲子背后的故事。”洛奕桐浅笑吟吟。
“那是自然。据说伯牙弹琴,钟子期听他弹奏。刚弹琴时表现出攀登大山的志向,钟子期说:”弹琴弹得真好啊!好像泰山一样高大。“过了一会儿,琴声表现出了随流水常进不懈的志向,钟子期再一次说:”弹琴弹得真好啊!好像长江黄河一样激荡。“钟子期在游历泰山的时候遇上暴雨,不甚摔下山崖。死后,伯牙终身不再弹琴,因为他认为世上再没有值得为之弹琴的人了。”
“贺小姐说得不错,因着《高山流水》背后的故事,这一首曲子跌宕起伏的曲调所包含的就是相知可贵,知音难遇之意?”洛奕桐不急不缓的问道。
“的确。”贺贞不知洛奕桐如此问是要干什么,但是她是爱琴之人,所以每一首曲子背后的典故和情感她都了如指掌。
洛奕桐问完想问的问题之后,微微俯身,道:“既然如此,臣女也奏一曲和情谊有关的曲子吧,虽不能和《高山流水》被奉为十大古琴曲之一相媲美,还希望各位笑纳,莫要嫌弃。”
说完,洛奕桐轻提裙摆坐于古琴前,微微试音后,拨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