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惠讲的都是他们孩童玩耍开心的事情,在他们12岁以后的事情,是一片空白。
洛奕桐有一种感觉,那后面的事情是他们不愿去触及的,而现在,她对那后面的事情有着强烈想去探知的欲望。
仅仅只是因为那个眼神。
“白惠,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情问你,你知不知道白煦是不是曾经经历过让他无法释怀的事情?”洛奕桐眉头微蹙,紧紧的看着白惠,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催使着她,让她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白煦的那些她所还不知道的过往,于是,很是华丽丽的忽视了在一旁的拯救了整个银河系的萌正太天策滴滴~
白惠一怔,她知道洛奕桐和自家哥哥之间肯定有什么事儿,却是不知道一进门就被洛奕桐拉着追问让白煦无法释怀的事情。
他无法释怀的事情无非是…。哎…白惠在心中微叹。
却是眉头一挑,“哥哥无法释怀的事情?”状若思考,恍如彻悟,风淡云轻中带着戏谑,“嗯啊,我是知道的,不过…”
“不过什么?”洛奕桐没瞧见白惠眼中的狡黠。
“嘿嘿嘿,不过,你得先和我们把那闰土和猹的的故事讲完~”看洛奕桐的样子,白惠心中有了些许答案,可她没忘她和天策来的目的,这想要知道事情总要那些东西来换的。
洛奕桐脑后三滴汗,对白惠甚是鄙视。敢情这两个人来是为了打听那闰土和猹的事情的。
洛奕桐也不愿多计较,心中被白煦的那个眼眸填满,她很清楚的知道那些她自以为已经散去或者被自己按压下去的对白煦的喜欢已经在无形中重新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混乱。
这次,或许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了。
无关物质,无关一切。
是最单纯的喜欢,仿若初恋,不参杂任何杂质。
如此,就这样默默的喜欢好了。
只是,这个喜欢,她永远不会告诉他。
因为,不能。
微微一笑,翘起二郎腿,喝了口茶,润了润嗓,以说出人通常的开场白开始了闰土和猹的故事,“上回讲到个青岩居士告诉闰土,猹中之妖乃是猹中之最,偷吃了千万瓜田里的瓜都没有事情,而那一次没有躲,只因为深藏着眷恋,用鲜血来换他的一眼。”
忽而转换成一种很淡很淡的语气,似是在回忆,似是在讲述,“百年之前,闰土是天庭的土地仙,猹妖是猹中之王。某日,闰土无意间救了受伤的猹,在照料接触了解的那些日子里,彼此都生了情愫,许下生死不离的承诺。不久后,天庭知道了这件事,玉帝震怒,不仅仅是因为天规中有一条是天庭之人不得与人,妖相恋,更因为不仅相恋,而且他们是龙阳之好。”
听到‘龙阳之好’这四个字,天策明显震了一震,洛奕桐看着天策,许久,继而接着道:“而违者,亲手屠杀相爱之后或者经受剔骨之痛,进入六道轮回,永生永世不得修道成仙。闰土选择了后者。与其让爱的人死在自己手中,不如生生世世的遗忘。
猹等了百年,等到了闰土的轮回再世,他找到他,默默守望,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直至那一日,他在沙地中回想起当年,不小心踩碎了一只瓜,引来了闰土,他换回成原形,低着头在瓜的旁边,看着眼前的布鞋,忍不住想抬头看一眼,而那一眼却是最后一眼。”
他还是当年的他,闰土却不再是当年的闰土了。
天策已经听得失了神,终于明白洛奕桐早上为何和他说的那句‘因为一个记得,一个却已忘却’。
只是闰土和猹和他和天水是那么像,他们之间都有着太多的阻隔。
洛奕桐看着天策听到失神,知道了他心中必定还有纠结,她虽不是同志,身边却还是有好多朋友是的,也是见证过很多同志之间的爱情的。
“用鲜血换闰土看他一眼来终结这一段孽缘,所有潮起潮落的记忆都被定格,将所有的悲喜都将收敛。民间传说着这么一句话:魑祟动情,必作灰飞。犹蛾之投火耳,非愚,乃命数也。”飞蛾扑火,不是因为她的愚蠢,而是因为这是她的宿命,世间的一切轮回,都有着他最后的落叶归根,“好了,故事我讲完了,天策,记不记得我昨个儿说过又心烦的事儿来找姐,姐给你姐心结,这个故事呢,就是给你解心结的~不过看起来你还是不是很明白~”
“哇…。”洛奕桐还有一句话,白惠这边放声大哭,就好像是自己失恋一样,“闰土和猹好可怜啊,最后都没有在一起,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哇哇哇…。”
洛奕桐颇无语的看了眼白惠一眼,很明显,这还是一个未有恋爱经历的白纸,这种搞基的故事都能感动成这样,虽然真的是挺虐的。
“天策滴滴,关于我和你讲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什么道理,就要靠你自己去悟了,悟出了来告诉我~”见天策还在发呆,沉浸在闰土和猹的虐恋中,洛奕桐叹了叹口气。
相爱,真的和性别有关吗?
转而,忽视了在一边的沉思寻找答案的天策滴滴,很男人的一把搭着白惠,低声道:“小子,老子故事讲完了,你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