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这是怎么了?”月白心痛地蹲下去问道。
“月白,”暗尘有些恍惚地叫着,像是在茫茫深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就站在那里,一整夜,就是……不愿再到我身边来……”
“我知道,我知道……”月白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暗尘这样,哭得像一个孩子,虽然他不明白暗尘为什么这样做,但是他知道,暗尘的心里,可能比零落小姐更难受。
月白扶起暗尘,暗尘却突然挣扎道:“不,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主人,你醉了!”月白道。
“月白,我和她不应该这样的……我难过……”暗尘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瘫倒在月白怀里,是月白点了他的穴道。闹了一宿,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几天之后的一个中午,天空中的飞云变成了龙蛇,在万里碧空中延伸、舞动,萧蓦然就在这样的天空下骑着一匹骏马来到了剑刃城,来到了剑庄,云浮国旱季的黄尘在他骑过的马蹄印上翻飞,他衣带飘飘,一脸灿烂。
“零落,我来了。”他对着站在剑庄门前迎接他的零落说。
“恭候已久!”零落的声音却不似他那样的高兴,
他跳下马,走到零落的跟前,一拍她的肩膀说:“怎么了,不是说了是朋友的么?我还有救命之恩没报呢,你忘了?”
零落拿开他的手说道:“萧城主定是累了,先看看剑吧,看完了我们一起回风宅。”
萧蓦然一笑,“原来你什么都替我安排好了,好,都听你的。”
走入剑庄,管事将他们领入仓库,仓库里光线不好,只有几盆稀疏燃烧着的火炬,剑装在剑鞘里,整整齐齐地挂在架子上,看来数量不少。
“零落,剑在鞘里,如何看?”萧蓦然在零落耳边说道。
零落朝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就走到一边,按了一个机关,“唰唰”几声,寒光闪闪,所有的剑都被从剑鞘里提了出来,却依旧整齐地悬着。
“好剑!”萧蓦然赞道:“剑身光环流转,剑刃薄如纸翼,而且声音清越,剑刃城果然不负盛名。”
“萧城主过奖了!”管事谦虚地说。
“城主!”这时候一个年轻将领走了进来,他黑脸浓眉,又穿着一身盔甲,一进来便有一种罕有的气势,此人名叫斜阳,是萧城里的佣兵头领,练兵神速,而且箭术高强,百发百中。
“斜阳,你来啦!”萧蓦然应了一声,又道:“常与呢?”
“城主!”常与在门口唤了一声,“斜阳还真是健步如飞啊,我一路小跑也没跟上。”
萧蓦然一笑,随后说道:“把银票给他们!”
常与将银票交给了零落,零落清点了一下,给了管事,道:“那你们将东西运走吧!我们派些人护送一程。”
斜阳道:“不用了,我们这次来带的是我的兵,定会将这些剑安然无恙地送回萧城。”
萧蓦然信任地拍拍斜阳的肩膀,说道:“你和常与今晚就走吧!”
“那您呢?”常与问。
“我啊,呵呵,我还得和我的朋友叙叙旧呢。”说着,他看向零落,而零落则是一脸把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送走了斜阳和常与,萧蓦然和零落一起走向风宅。
“吃面吗?”经过面铺时,零落问道,“杂烩面!”
“好啊!”萧蓦然答应得格外爽快。
老板娘仍然那么漂亮,看得萧蓦然都一愣,这样的店铺里面居然有一个这样漂亮的老板娘,真是有点怪异,他觉得,这里一定有一个凄婉缠绵的故事,想到这里,他不禁笑容满面。
零落见此,叹道:哼,男人……
转过头,对老板娘说:“两碗!”
“这个男人不错啊,你的?”老板娘的声音悠悠地传来,她又在用传音之术!
零落面无表情地回望她,无言地否定。
“都几天没来了啊!”端面上来的时候老板娘说道。
“最近有点忙。”零落简单地回答。
老板娘放好碗筷,就去忙她的事情去了——整理那一头如云的长发,重插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