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尘握住零落的手,柔声道:“你永远不会一个人的,我会陪在你身边,****!”
“同生共死,岂不更好?”零落一笑。
“不,你要好好活着,无论发生社么事,只要你活着,幸福着,我就能看到希望!”暗尘似在允诺什么,又似在预见什么,让零落心里突然十分难过。
“走!”暗尘一拉零落,二人同时跃上琴弦,如跳动的音符,不一会儿,便上了崖顶。
那些随从正准备用树藤织成的绳子放下去,见到他们平安归来,又是欣喜又是不敢相信。
是啊,谁会相信呢?
二人相视一笑。
……
接下来的路程走得比较顺利,没过几天,便到了剑刃城,果然如月白所说,剑刃城里十分忙碌,也很嘈杂,人们仿佛都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拉扯着,在大地上劳作不歇。
“主人,零落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月白和几个仆人站在宅院门口,看似等了好久。
二人点点头,暗尘道:“月白,辛苦你了!”
“零落小姐!”别鹊快步走向零落,轻声唤道,眼睛里水雾弥漫,“小姐一路吃苦了!都瘦了好多。”
“别鹊。”零落充满感动,别鹊真的就像她的姐姐一样。
“好了好了,都进去吧,我为你们准备了接风宴呢!”月白笑道。
一行人走了进去,零落和别鹊先回了自己的小楼。
“小姐,这一行,可有遇到什么事情?”别鹊一边往零落的浴盆里倒水,一边问道。水中的零落真像一朵洁白的莲花,美丽脱俗。
“都很顺利,不过……”零落徐徐将一路上的见闻慢慢道给了别鹊。
“这么说,主人已经和小姐私定终生了?”别鹊十分惊讶。
“哪有?”零落羞涩地否定。
一盆沐浴花瓣散发出迷人的清香,别鹊也因为零落守得云开见月明而欣慰不已。
晚上,风宅的厅堂很是热闹,灯火通明,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琼汁玉浆,月白笑着说道:“主人,我就等着这顿接风宴呢,黄花菜都给等凉了,才把你们给盼回来。”
“都坐下吧!”暗尘的心情显然也很好,零落坐在他的身边,一身雪白的长裙衬得她柔弱娇美,半点不似有武功的人,而且还是一个高手,她的表情一如往日一般的谦恭。
月白、十谰,还有暗尘几个贴身的随从都坐下了,看起来似乎不合礼仪,但这几年来,暗尘也就这么几个知心的朋友,他不愿和外人结交,处事风格往往是独善其身。
“来,大家干了这杯。”暗尘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都举杯豪饮,江湖人都有这种豪情,连零落也不例外。
“零落小姐,这次出去,可有什么好的见闻?”十谰问道。
零落看了看暗尘,道:“还是让暗尘给大家说罢。”
十谰和月白都一愣,暗尘?什么时候改了称呼?随即笑了,月白说:“我想这见闻也是稀奇的很,还是不要说了,只要零落小姐和主人两个知道就成,呵呵……”
暗尘也少有地笑了。
“月白,近来剑刃城有什么大事没?”暗尘又喝了一口酒道,神情开始变得严肃。
月白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倒是有!”
“什么事?”暗尘追问。
“前一段日子,玉将军派人拿着王印来传令,说要在半个月内再造两千利器,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时间一到,他就派人过来取。”
“这是大事么?”暗尘显得漫不经心,“在这个时间内造两千利器对剑刃城而言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主人不觉得奇怪么?为何玉将军派人来,往常国王要兵器可都是派的王宫侍卫啊。”月白一脸疑虑。
暗尘一声轻笑,“我们管这些做甚?”
月白想了想,会意地道:“主人说得是!”
零落吃了一点,就觉得饱了,于是放了碗筷。
暗尘急问:“怎么,不合胃口么?”
“不是,只是饱了。”零落如是道,暗尘对他这样细致,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且他还那样的自然,就像一种已经形成了好久的习惯。
十谰吩咐一个丫头,说“去照我前天配的那副方子,弄碗清淡一点的汤药来!”
这风宅里的汤药都是十谰亲自配的,都是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想来零落小姐是经过长途跋涉,累了,牵连胃口不好,喝副药就好了。”
见十谰这样说暗尘才放心,吩咐道:“先送小姐回去,让别鹊好生侍奉着。”
于是零落就在一个丫头的陪同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