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
佳羽回头,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似乎一直在想心事,压根没听到我和其言的对话。
眼见着事态严重,我赶紧想方设法地圆场:
“没事,没事,佳羽,你忙你的。”我冲佳羽摆手。又朝其言一通忽悠:
“唉,那大叔就待一天,明儿就换地方了。其实也没关系,又不是全染了,就这么一撮而已。”
我殷勤地捏着其言的双肩,接着又替她捶捶背,其言被我伺候舒服了,就没再多说,只让我以后长点心,别再傻不隆冬的。
我汗,傻不隆冬是我一直以来对其言的评价,今天倒好,被她瞅着机会还给我了。
“那是,我多精哪,一次教训就够了,哪能二次受骗!”
我抽出椅子坐下,从堆积的书里摸出玻璃杯,续了半杯水,咕咚喝下,水从头到尾都没变红,看来因为我和任孟已经达成协议,他也就没再折腾我。
休息一会,疲惫的身体也差不多缓了过来。我攀着短梯爬上床铺,将灯笼系在床头左上角处。我睡觉习惯向左侧躺着睡,这样一来可以保证我能随时看见它。
在三号路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灯笼有催眠的效果,当时就因为一直看着灯笼打旋儿,我差点睡死过去。
我以前从不失眠,但那是在无外界干扰的情况下,上了大学后,与我对床的佳羽夜里睡觉老是冷不丁的唱歌,就是那首新年好。她不唱歌的时候吧,又会打呼,呼噜声不绝于耳,我往往翻来覆去地耗时间,直到后半夜才能勉强入睡。
我也买过耳塞,情况好转不少,但我总觉得那玩意儿堵得我耳朵疼。又不能说她啥,毕竟是一个宿舍的,而且这种事也不能怪她,打呼、唱梦歌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无心之失而已。
现在好了,有了灯笼催眠,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晚上睡不着了!
我喜滋滋地哼着小调,慢腾腾地爬下床。
“其言,洗澡去不?”身上黏糊着,贼难受了,我想赶紧好生清洗一下。
“不洗。”其言直截了当地拒绝掉我的邀约,我撇嘴,本来还想和她共用一个淋头洗,还能省两三块钱。唉,算了,自己去吧。
我没叫上佳羽一起,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叫了她也不会去。她为人内敛,存在感很低,有时候我甚至感觉她过于阴沉。她也不爱和一群人一起挤在澡堂子里洗,一般打壶热水在厕所里将就着冲一下。
阳台上的衣服差不多干了,拿着撑衣杆取下来,准备好内衣内裤和睡衣,提着个篮子就往澡堂冲。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左右,正好避开洗澡堂的高峰期,由于我动作快,眼力劲好,一进澡堂就找到空柜子,扒光全身放好衣服后我提着洗具撩开门帘,正对门的方向恰好是空着的。
我迅速沓拉着拖鞋跑过去,与我一同奔向那个方位的,还有一个面容娇好,身材火辣的妹子。
不过到底是我快人一步,占了先机。我将卡插进卡槽的时候,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从脚趾头溢到头皮,每个毛孔似乎都在叫嚣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