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凭什么,你把莫头领杀了,现在还想救这个贱人?”
高玉宝恼羞成怒的叫着,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人。提出比试只是想借刀杀人,可惜没想到他借的刀不够硬,竟然被反杀了。此时此刻,高大少的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玉晓天双眼微眯,盯着眼前的高玉宝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能把莫无杀灭了,同样也能杀了你,你可想好了,真的不放?”
“你……”
高玉宝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被那双眼睛盯着就仿佛是被死神选中一般,让他浑身冰凉。他很想硬着头皮说几句硬气的狠话,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张了张嘴然后不甘的闭上。
在玉晓天满含杀气的目光逼迫下,高大少终于妥协了。莫无杀的死让他真的害怕了。对面那人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他实在没胆量再继续抗下去了。
将手中的皮鞭狠狠的往地上一扔,转头又不甘的看了看身旁被绑在钢管上的卖酒女,他这才一扭头走到了一旁。
“过去把人带过来!”
见他终于走开,玉晓天的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他的第一目的是救人,眼见无辜之人因为自己受到如此折辱,他的心里很愧疚。
春和夏两人走过去,将绑在钢管上的卖酒女解下来。看着她浑身上下被打的伤势,两人心中既同情又愤怒。两人一起搀扶着她走到玉晓天面前。看着她浑身上下的模样,玉晓天心中也同样难受、愤怒。
他从自己的身上解下外套,替她披在身上,包裹住她的身体。
卖酒女身上的衣服早就没剩多少,周围又有那么多人,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很是难堪。
她自己似乎也是如此,从被救下就一直把头低着,不敢抬头看人,像是非常自卑,羞愧。
“谢谢!”
直到玉晓天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卖酒女才抬起了头,满脸复杂的看向了曾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她的目光中带着惊讶、惊喜还有羞赧以及感动。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卖酒女的心神都好一阵迷醉。
他还是那么的俊逸潇洒,卓尔不群。而且刚才,他还为自己披上了衣服。之前,他还为自己和莫无杀决斗。想想这些,卖酒女觉的自己现在真的好幸福,哪怕让她此刻立即死去,也觉的值了!
“不用客气,你还打算在这里工作吗?”
“我……”
卖酒女欲言又止,玉晓天的一句话让她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是啊,自己只是一个混迹红尘的卖酒女,身体和心灵都早就肮脏不堪,尤其今天,更是被高大少和那么多人侮辱。
现在的她几乎比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还下贱,这样的自己又怎么配得上高贵的他。
自己真是痴心妄想啊,罢了,还是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要报恩的。
为了救自己神使不顾生死和人决斗,甚至不惜杀死莫无杀,这样的恩情,自己哪怕当牛做马一辈子都难以报答。
卖酒女心中胡思乱想,玉晓天的一句话让她重回自卑。她的头也再次低了下去。
玉晓天本来正看着,等待着她的回答,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把头又低下了,而且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他满头雾水,一脸不解。旁边的木子玲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同样是女人,而且同样是对玉晓天情根深种的女人,木子玲哪里看不明白她心中的想法。
哎,又是一个痴情人,可自己偏偏还没法阻拦,非但不能阻拦,她还得替这个男人解决问题。
心中一声长叹,木子玲狠狠瞪了玉晓天一眼,然后走到卖酒女身旁,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恩,不错,身材很是丰满妖娆,很有成熟女人的风味,相貌吗,画了浓妆看不太真实,不过肯定没自己漂亮。
身材好,好在相貌不如自己,做出一番评判后,木子玲这才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说道:
“好了,还问什么问,以后就是我奉神宫的人了,对了,你还有没有家人或者要紧的朋友要接来?”
“没有,我是孤儿。”
卖酒女轻声答道,她的头更低了,在圣女面前,她本能的就感觉到心虚,同时更感到无尽的自卑。
木子玲一听她也是孤儿,顿时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情。怪不得活的如此艰辛,原来也是孤儿,和自己一样啊。
如果自己不是遇到师傅,恐怕现在也和她一样。说不定还不如她。心中生出的这股感情让她对卖酒女生出极大的亲近感。
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满是安慰的说道:
“真是苦命的女人,不过以后就好了,以后到了奉圣宫大家都是好姐们,你有什么困难随时和我说,千万不要客气知道吗?”
“是,谢谢圣女。”
“都说了别客气,你看你……”
圣女带着卖酒女就这么走了,留下玉晓天一脸不解。不知道木子玲这是发什么疯,突然间就对人家这么好,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想吃人肉,把人哄好了晚上宰了吃?好像不太可能,玉晓天胡思乱想的出神,身后却传来木子玲的话。
“发什么呆,赶快回去了,这地方你很愿意待吗?”
“恩恩,这就来!”
被叫醒之后玉晓天这才转身,准备带着春夏秋冬一起走。可转头看到被木子玲搀扶着还一瘸一拐的卖酒女,尤其看到顺着她腿的内侧竟然还不断有血流下,
这……这是……,这群畜生!
玉晓天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朝木子玲等人轻声说了句:
“等我一下,忘了点事,很快就好。”
说完这句后,他便在木子玲等人疑惑的目光下转身朝回走去。
他这是要干什么?还有什么没做的?莫无杀都已经死了,他还想干什么?所有人都看着那个返回的身影,不知道他要干嘛。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玉晓天一步一步的走向舞台,终于,在舞台的左边,他站住了,而此时,他的对面,是高大少。
什么,难道他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