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南国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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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让他来见我

华纯然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曲流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好吧!我将属于你的记忆还给你,但是,你的修为我无能为力。”

华纯然对于这一点还是有心里准备的,但是提起这一点,心里还是有些气的牙痒痒。

她原本上神的修为,早就彻底化为乌有了。

就冲她无故失去了上神阶别的实力,她心里也隐隐知道当时肯定发生了不少她现在都不太愿意去面对的事情。但是,她心里画师执拗地要记起来。

也许她的选择不一定是对的,但是,在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的时候,那就顺应自己内心的选择,她的内心里,装的不是君怀青,而是她自己。所以,她想要恢复记忆。

曲流觞说到做到,没有为难她,只是让她心里准备一下。

华纯然唇角轻轻一牵:“我一直以来都在准备着这一刻。”

……

即使华纯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拿回那庞大的记忆时,整个脑袋也是嗡嗡响的,脑中一阵阵眩晕胀痛,像是万根钢针齐落,痛不可当。

她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是活了几千年的上神,几千年的经历也算精彩绝伦,庞大的消息几乎一时间夺去了她的意识。

华纯然醒来时,香炉里的香灰已经冷了,看来她睡的时间不短。

华纯然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心里微微冷笑,难怪君怀青不愿意自己恢复记忆,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

君怀青,这事不算完。

华纯然冷着一张脸出来。

侍奉的童子看到华纯然有些苍白的脸色,不像是刚刚修炼完的样子,难道这位姑娘真的在静室里睡了一觉?

童子很想问,还是忍住了,这位华纯然姑娘现在是比主人还主人的存在,怀青仙尊说了,就算这位华纯然姑娘将整个青梧宫拆了,也不得阻拦她,只要她高兴,什么都成,除了不能离开青梧宫。

童子还在发愣,华纯然开口:“你们仙尊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童子抬头,就看到一双漆黑而寒冷的眼睛,像是最漆黑幽暗的深潭,他毫不怀疑,要是一个回答不好,这双眼睛的主人一定会将他抹杀——

“尚有半天。”侍童恭谨的回答。

华纯然淡淡扫了他一眼:“他回来以后就让他到书房找我。”

侍童点点头,反应过来,华纯然的已经不见了。侍童摸了摸额上的冷汗,明明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煞气?

华纯然就窝在君怀青的书房里,坐在那张巨大的小叶紫檀的书案前,脑筋也渐渐冷静下来,她需要盘算出对她最有利的路。

但是,一想到自己像是萌哒哒的小狐狸在君怀青身边当宠物,她就恨不得将自己切片炖了,奶奶的,她纯狐翩翩就没有这丢脸过。

堂堂青丘主人,竟然成了他的宠物,这要是让六界的人听到了,不知道要被笑话多久了!

华纯然很自然地将这笔账算在了君怀青的头上。

她应该多提一些条件,要不然亏大发了。但是,君怀青这丫的明明是一头龙,为什么这丫的比她还狡猾?现在她身上这点修为,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现在,时间只有半天,她是无法破开结界逃出去了。

必须和他谈谈,然后去凡世一遭。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天音谷的那些丫头,糟了这么大的变故,且不说她们心里很不好过,就单论原来天音谷的处境,就很不乐观。

若不是靠着她强大的武力镇压,那些丫头,只怕早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人生吞活剥了。

华纯然一颗心像是掉进了油锅里,烈火煎熬……

……

君怀青回来,在青梧宫前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踏进宫门。

一进来,就有一个童子守在结界边:“仙尊大人,华纯然姑娘请你去书房。”

君怀青目光微微一闪,这家伙,总算没这么生分了,会使唤他的侍童了!总算不枉他去鬼神渊底取来玉珊瑚给她做礼物。

怀青心情甚好,踏进书房,就看到了华纯然。

看到华纯然的瞬间,怀青心里一喜。已经三天没有见到她,他也蛮想念她的。

华纯然冷冷的一眼扫过来,将他要说的话冻结在唇边。

怀青自己极熟悉华纯然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华纯然的反常,心里咯噔一下。

华纯然淡淡的看了怀青一眼:“你总算是回来了!”

怀青四下看了看,笑笑:“是啊!还好,你没有将我的青梧宫拆了。”虽然他不会为一座宫殿就和华纯然置气,但是重建毕竟麻烦不是吗?

华纯然没有心思和他打哈哈,懒散的倚着太师椅椅背:“我是应该叫你怀仞公子还是怀青仙尊?”

怀青手指微微一紧,心里一沉:“你,你恢复记忆了?”

“当然。”华纯然神色依旧懒散,眼神却越发的黑了,“想不到仙尊大人还有拆魂术这样的手段,纯然领教了。”

怀青岂会听不出她的话里的嘲讽和怨恨,深吸了口气:“纯然,我当初——”

她确实是该恨他的,要是换做是他,谁对他施展了拆魂术这样的术法,只要他能活下来,一定将那人碎尸万段,他的九族之内,没有人可以活下去。

华纯然的反应,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华纯然淡淡的截断他的话:“误以为我是修妖的狐狸,走了邪道,将你师父的魂魄炼化提升修为?”

怀青点了点头。

华纯然目光似有些了然:“原来如此,我不怪你。”

怀青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华纯然说什么?她不怪他?

他脸上尚未露出笑容,华纯然接下来的话就像是一柄利剑斩在他心上,每一下都鲜血淋漓。

“我有什么资格怪你?您一早就告诉我了,你是坏人,我还不加以堤防,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你的良善仁慈之下,以为你办完自己的事情就会滚蛋,与我不会有什么牵扯。所以,我差点死掉,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半分,但是,这份梁子,还是结下了,我还是那句话,你要么再杀我一次,要么,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