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寒吐舌,忙不迭的点头,“是,干妈说的对!我以后绝对用心修炼,一定成为绝世淑女!”
王兰瞪了她一眼,忍笑骂了一句,“鬼灵精!”
嘿嘿笑两声,张小寒腻在王兰的身边又逗她笑了好一阵,用了晚饭,才返回学校。已经是十二月初,天气是彻底寒冷下来。
瓮城的冬季,潮湿阴冷,身上穿着棉外套,也挡不住层层的寒意侵袭。张小寒站在教室外边活动僵硬的手脚,鼻尖全是冰冷的空气。
刘世玉裹得厚厚的,双颊上有点点红晕。她挨着张小寒站着,视线放在楼里来往的学生上。
突然,她碰了碰张小寒的手臂,“唉唉,快看。那个花蝴蝶又来了!”
所为‘花蝴蝶’,就是指九班的班花,胡慧慧。因为她长得好看,又姓胡,所以得了这么个绰号。
张小寒扭头望去,果然见她又从九班教室出来,凑到了十班的后门,唤了傅晟鸣出来说话。
拉着刘世玉挪开两步。不过,九班和十班挨着,走廊又只有那么宽,傅晟鸣一出来就瞧见她们倆,隐晦的苦笑了一下,才笑着走到胡慧慧身边站定。
胡慧慧也瞧了她们俩一眼,然后侧头和傅晟鸣小声说话。只见傅晟鸣一直微笑着聆听,时不时的还点一下头,确是听不见内容。
刘世玉撇嘴,小声嘀咕道:“每天都喊傅晟鸣出来,也不知道上哪编这么多借口!”张小寒扬眉,似笑非笑道:“借口好编的很,但哪个都不如请教学习好。”
刘世玉闻言,竖耳倾听,果然模糊的听见,两人说单词短文什么的。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傅晟鸣不好拒绝她呢!”
“都是同学么,当然不能拒绝。”何况是一向被同学称为‘好好先生’的傅晟鸣?张小寒垂眼,不再想这些事。身体也活动得差不多了,直接拉着刘世玉进教室。
下节课是英语,算算时间,决赛名单,应该出来了。卢启峰应该今天就会公布,如果进了,还有好多训练要做。
心里想着,上课铃响,就瞧见卢启峰一脸喜气的走进教室:“好消息,我们班参加初赛的同学,都顺利进入决赛!”
四十分钟的课在卢启峰高昂的语调里,很快结束,教室里一片嘈杂。
“小寒,恭喜你!”
“同喜。”抿唇一笑,张小寒瞧了一眼傅晟鸣,然后道:“我们五个都进了决赛,卢老师算是最高兴的了!”
傅晟鸣颔首,淡淡道:“毕竟是第一次任教,心里难免忐忑。”
卢启峰这么着急的想要做出成绩,让别人刮目想看,怕是还有学校里的老师并不太认同他的缘故。
说起来,卢启峰年轻,有家世,有学历,但到底是空降兵。好些老教师都垂涎优生班任课老师的头衔,私底下竞争也激烈,凭白被他得了,哪能服气?
“卢老师高兴是卢老师的事儿,说说咱们,是不是该庆祝庆祝?”邱雪最爱扎堆一起玩儿,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张小寒摇头,“决赛考过之后再说吧,这段时间好好准备才是真的。”
邱雪看向傅晟鸣,见他赞同的点头,垂了脑袋,兴致不高。傅晟鸣见状,给一旁的罗凯使了个眼色。
罗凯无奈的扬眉,装腔作势的咳嗽两声,嘴角习惯性的扬起痞气的笑容,“进决赛是好事儿。不过,我听说那决赛不是挺难的?小雪你前些天和叔叔夸了海口,要拿个国一等的给他瞧瞧?莫不是说空话?”
邱雪瞪大了眼,嘟嘴道:“谁说空话了?我肯定要拿国一等的!到时候,看谁你们还笑话我!”
罗凯举手投降,“别,我可不敢笑话你。只是,当时听到的人,可不老少呢!”
邱雪拧眉,恼怒道:“还不是你多嘴,不然我哪能说那样的话?”
“嘿,这怎么还成了我的错了?我那不是为了衬托你有多能干么?”罗凯不可思议的睁眼,嘀咕道:“果然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邱雪耳尖,先前的颓丧早就不见了,捏着拳头就不依不饶的往罗凯身上招呼过去,罗凯自然不会坐着挨打,唧唧歪歪的拔腿就跑。
“噗。”张小寒和旁边的刘世玉相视一笑,都有些忍俊不禁。两人相处时,倒是有大半时候,以这样的方式落幕。
傅晟鸣笑看着两人跑出了教室,才扭头对张小寒道:“你和邱静怡身边的那个同学关系怎么样?”
冷不丁的提问,让张小寒顿了一下,垂眼道:“和她表姐是同乡,怎么了?”
“哦?”傅晟鸣蹙了蹙眉,转开话题道:“也没什么,随便问问。刚才白颖跟我说,她表姐请看电影,让我随便带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白颖表姐?”
“哦,就是邱静怡。我也是堂哥旗下的店面开业当天,偶然碰见的。当时邱静怡那同学也在,她们三个看起来感情不错!”
“……她们竟然是表姐妹?”张小寒恍然,一进学校,白颖就明里暗里的针对她,不会是她在杨虹那里,听了些什么吧?
越想越靠谱,张小寒抿了唇,她就不明白了,她重生后,似乎还未招惹过她那“善解人意”的表姐吧?难道只能归咎于人的与生俱来的劣根性?
理不出头绪,张小寒索性也不忙去想这些。抬头,探究的看向傅晟鸣。他说这些话,是无意还是有意呢?
如果是无意还好,如果是有意,那么他图什么?目的何在?
傅晟鸣任由张小寒打量了半晌,眨眼道:“是不是突然发现,我长得还不赖?”
“呃?”
“算了,和你开玩笑的。放了学要一起去么?”他说的,确是邱静怡邀请的事情了。
张小寒耸肩,婉拒道:“我可是住读生,没你们那么潇洒的。”
“我知道你多半不会去的了。世玉呢,要一起去么?”傅晟鸣毫不惊讶的点头,然后询问的看向刘世玉。
刘世玉大大咧咧,可脑子不笨,苦笑道:“每天什么时候到家,我妈都是给我掐着点儿的。晚了要被全家批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