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宣只有用唇试耒耒额头的温度。唇的感知比手敏感多了。
温度基本平稳了,可季耒还在昏迷中。
看来那些药片并没有对他有太大的帮助。
“雪歌,我怕。”子宣又忍不住留下眼泪。雪歌拍着他的肩膀,她知道这个男孩子从未如此脆弱过。
他不怕自己有事,只是怕季耒有事,雪歌很明白那种感受。
子宣伏在雪歌肩头,为了不让她看到眼泪。可自己却知道,那眼泪扑簌着落下了。
“你都两次救了耒耒,给他做了两次人工呼吸,他要还你才行……他不会有事的,他是个一定会还的人。”雪歌安慰着子宣,她只想说点轻松的话题。
子宣知道,不管自己多勇敢,多坚强,多健硕,只要耒耒有病,自己还是会成为那个最脆弱的人。
天亮的时候,外面的大雪更大了……耒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子宣和雪歌。
“我是雪歌”。“我是子宣,子宣啊。”两人一起焦急的说着。
生怕把季耒的脑袋烧坏了,损坏了海马体……
季耒不支声,还是看着两个人……这种眼神让雪歌和子宣都感到害怕,他这是怎么了。
平常的耒耒,正常情况下的耒耒不这样啊。
“你没事吧……”雪歌试探着问。
“我想喝水。”耒耒说。听到这句话雪歌和子宣才放下心,挺过了昨晚那难受的一晚,他一定渴坏了。
雪歌赶紧把水杯拿来,她已经随时都温了水。季耒一口气喝下一大杯。
这才感觉稍微好点。雪歌又拿出巧克力,卤肉给季耒吃。
季耒吃的喷香喷香的……他的正体状态看上去好多了,就是眼神有点怪异……
火炉外所剩的树枝不多了,天也亮了。雪歌让子宣照顾耒耒,自己再弄些树枝来,一旦出去外面可就是天寒地冻了。
木屋里只有季耒和子宣。
“原来两次都是你给我做的人工呼吸……我还以为是……”季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