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耒的车一拐弯,挂在后面挡风玻璃上的两个乡村娃娃左右摇晃。
柴雪歌从观后镜里看到它们在玻璃上舞蹈。
不知道阁楼上,那个格子的泰迪熊还在不在,推开窗的时候,它也会迎风摆动。
该死的徐塘,又想到那个人了,柴雪歌的心猛然疼了一下。
不想记忆的,有什么方法可以重新读档呢。
“让我用一餐饭来答谢耒耒的厚礼吧。”
柴雪歌本想回家,可是回家后一个人更容易想起那段伤痛的岁月。
还不如面前有个人陪自己,说些无关的话题,会轻松些。
人在脆弱的时候,堡垒是最弱的,容易被攻破。
还好,柴雪歌没有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出来。
用脆弱来博取同情是低贱的方式之一,她永远不会那样做。
还好,柴雪歌虽然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爱情,但至少她知道不要的是什么样的。
和季耒大吃大喝一顿,花掉了柴雪歌半个月的薪水。
但是柴雪歌很乐意很开心,有些钱有些时候用了是不会心疼的。
季耒帮过柴雪歌不少,这些她都清清楚楚记在心里。
这一晚,柴雪歌说了好多话,表情丰富,有说有笑。
甚至一反常态不停的说笑……
没有多余细胞和神经去想不愿意想又随时会涌过来的一些人和事。
“那个帅锅没在来烦过你吧……”季耒问。
“你不会希望他出现吧……”雪歌一边喝着抹茶一边说。
“当然希望了,他一出现,我又可以当你的男友了嘛……”季耒笑着说。
“快乐果然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雪歌同样笑着说。
痛苦还需隐藏……
这时餐厅侍者走过来,是一个俊俏的男孩子……
他端过来一盘果盘,果盘里面的东西都是成双的,西瓜,苹果,橙子,都做成心心相印的形状。
“这是我们大堂经理送给这位小姐的。”侍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