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不过是个女人。当她的爱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她会像水里的鱼,在渐渐干涸的池里,艰难地呼吸。直到忍无可忍,才会跳出来,重新寻找生命之水。
良生知道,父亲是深爱着母亲的。那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男人。哪怕她要离开,他也只默然不语。
她又恋爱过很多次,又结了一次婚,最后还是以分手告终。感情上的失败,让她最终把生活重心放到了生意上,金钱成了她的朋友和梦想。
良生看到她在夜里吸烟,神情落寞。多年前的化疗和手术让她的生命得以延续了八年,此次复发,谁都知道凶多吉少。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原谅了她。他们之间的话不多,但渐渐有相依为命的感觉。母亲病发后把公司的事务全交给了他,病情稍稳定后也不肯再劳累。她喜欢在阳台静静地看书,看一点就休息一会。特护很尽责,不过良生还是觉得,她太寂寞清冷。
母亲直到老,也还是美丽优雅的。他看过她年轻时候的照片,更是清丽脱俗。他怜惜她,但帮不了她。
车子开进车库。
“来,进来。”良生打开门。
落落说,“房子太豪华了,我有点不敢落脚。”
良生瞪她一眼,“我明天就把它卖了。”
落落赶紧说,“算了算了。将就了。我这人牛就牛在适应能力强。”她转头去看他,这应该是一个与往日不同的夜,她突然敞开了心扉,不介意让他明白她的心事,“可是要适应没有你的日子,我努力得非常非常辛苦。”
良生的吻覆了上来。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他的吻滑过她耳际,颈项,他的手伸到她衣服里,轻轻解开她内衣的搭扣。她意识到了,软弱地挣扎了一下,他果断地就用手掌握住了她的胸。他的手掌冰凉,她的胸膛火热。他太想她了。许多次,他都在梦里梦到这一刻,她就在他的怀里。
她放弃了抵抗,把自己完全地交付与他。他温柔地在她耳边呢喃着模糊的情话,幸福的快感像潮水一样涌来,她抱紧他。她明白了,有许多次,启真都尝试着更进一步,可她总也假装不懂,紧紧地守着那最后界限——原来,都是为了他。她心里能够接受的,原来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