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更是不太高兴，“娜娜？她呢？干嘛是你接电话？”
启真自忖一把年纪，并不想跟这种小男孩计较，但不觉地心头也隐有一丝怒火升腾，“娜娜睡着了。你有事明天再打给她吧。”
他故意这么说的。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男孩话里的醋意。
他偏偏就故意这么说。
挂了电话，他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
这么幼稚的事情，哪里像陈启真做的。
他转身走，轻轻磕上房门。听到手机又在响。
哦，那男孩，会失眠吧。
事实上，陈启真也很晚才睡。
他上网看新闻，腻了又上天涯。
东看西看，这样便轻易打发掉一晚。
从前也是这样过日子，不上网只看书也可以过足一整晚。
可自从娜娜来了之后，他好像连看书也不得安宁了。
因为娜娜总是有无穷无尽的问题要问他。
比如，某某东西搁在哪的。比如，奥巴马几岁。比如，张曼玉嫁人了没。
他总被她弄得目瞪口呆。
她还取笑他，“怎么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
好像是从那时候起开始耽于网上的。娜娜的那些问题，原来在网上可以找到答案。
他一边浏览一边独自低语，“闲人才老是呆在网上……”
第二天他起得有点晚。
娜娜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袖手站在一边，表情讪讪地，“对不起，昨晚喝多了点儿。”
陈启真喝口牛奶，“除了有点重，别的也没什么。”
娜娜忐忑起来，“真的很重？”
陈启真很严肃，“真的有点儿。”
娜娜认真起来，紧张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太胖了？需要减肥？”
陈启真笑，“不不不，我想可能是我需要锻炼身体。这么个小东西就让我觉得重……怪丢人的。”
娜娜心里一暖。
小东西。
他竟然不嫌肉麻地叫她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