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心乱了,“哪家医院。”
佳怡说,“人民医院。我刚从医院出来,可榛在陪他。”
良生站在一边,早听到始末,即刻说,“走,我们去看他。”伸手握住落落的,冲她一笑。
两人下了楼,良生招手叫出租车,落落问,“你现在都不开车了吗?”
良生答,“是的,视力非常不好,不敢开。”
落落说,“尽快手术好吗?”她突然落泪,“我觉得好对不起启真,可是,我没办法。原来为了你,我可以做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车子来了,良生紧搂住落落,“走,我们一块跟他道歉去。”
车子朝医院疾驰,抵达医院,衣可榛便站在病房门口,他拦住落落,神色颇为犹豫,“落落,启真他,有点问题。”
落落紧张起来,“怎么了?生命有危险吗?还是身体落下了残疾?”她几乎哭起来。
衣可榛摇摇头,“不不不,都不是。”衣可榛皱皱眉头,“他就是,选择性地失忆了。”
落落啊地一声,怔住了。
良生也讶异,“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他大脑受到重物袭击,身体虽然无恙,但生理和心理同时受到刺激,病人下意识地选择遗忘使自己痛苦的记忆。”可榛说。
落落颤抖着声音问,“你是说,他不认识你和佳怡了。”她不能置信地看着衣可榛,“他不认识我了?”
衣可榛无奈地点了点头。
落落叫起来,“我不信!我不信!”
良生问,“通知他家人了吗?”
可榛答,“他好像只有一个母亲。已经通知了,正赶来。”
落落闭一闭眼,推开病房门。
陈启真就半躺在床上,额上缠着绷带,听到动静,他惊讶地看着落落,神色间颇为犹豫,问道,“你好,这位小姐,你找谁?”
落落如受重击。
她怔怔地看着他,泪水狂流。
陈启真不安起来,他坐直身子,“喂喂喂,你别哭啊。”他甚至想下床来安抚她。
他不记得她是谁了,但他仍然记得要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