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穿过倒影中的青春年少
13177100000034

第34章 悲情莫迪里阿尼

回到房子已经是下午,我们看了刚买来的一张DVD——《MODIGLIANI》

莫迪里阿尼一直是我最喜欢的画家,从什么时间开始,这个话题应该追朔到01年的冬天,那是个雪天的傍晚,鹅毛大雪扑朔迷离,我在艺术学院旁边温暖的书店二层阁楼里第一次看到了那些刻意被拉长,颜色丰满,构图朴素的肖像画,我想不出什么恰当的词句来形容当时的心情,只是充满敬畏的记住了一个男人的名字——MODIGLIANI。

电影从珍尼孤单的站在雨夜街头的画面开始,伴随着那个年代巴黎浮躁喧哗的酒吧沙龙里的场景,镜头移动时出现劳特累克画中经典的**,舞女,小丑,绅士,富太太艳丽庸俗的形象,几个艺术家围坐的桌前,毕加索趴在桌面上随手画了一张速写,而这张速写足以请全部人喝酒,一个留胡子的男人请求他在画面的下放签上名字,他哈哈一笑,我并没有想要买下这个酒吧——他讥讽说,一切可以看来这时候的毕加索已经脱贫致富。

这时莫迪出现,手捧鲜花,放荡不羁,语言犀利,不一会儿把毕加索整的无地自容,两个处于同一个时期的伟大画家,其中的渊源故事是尽人皆知的,电影做了比例性的夸张,毕竟这是一部赞扬莫迪的电影。

故事继续进行,主线两条,一是艺术家之间一是莫迪和珍尼的爱情,但细想下来又无非只是一条才是电影最想说明的,那就是当33岁的莫迪遇到了19岁的珍尼,用那个艺术百花齐放的时代特有的艺术家之间的故事做了最华丽的铺垫。

田墨具有和我一样看电影时专心致志目中无人的品质,但凡看书或者电影的时候我们总是谁也不搭理谁,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坐在图书馆或者电影院,书合上或者电影放完我们就各走各的,好象不存在于一个空间面一样。我觉得只有这样整个人才能融入在那些精彩的故事之中,反之不行,幸运的是她也有这种见解。

当莫迪的《珍尼的肖像》在展厅里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电影里的人先是期待后是被震撼最后鼓掌流泪,起头的是毕加索,别人还没从那种震撼中走出来,这不能不说还是毕加索有过人之处,见过世面。而另一个镜头里的莫迪正满身是血的躺在雪地上,镜头拉长,一种言语不说的苍凉,同一时间,处于展厅中的珍尼抱着失而复得的婴儿——珍尼。莫迪里阿尼,他们的女儿,在别人的祝贺声中也是泪流满面。

田墨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轻轻地把头歪在我的肩膀上,左手抓住我的手。这时可以发现就算我们身在图书馆或者电影院却也不是路人甲路人乙的关系。

最后的结局才是最华丽的最绚烂的篇章,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并不了解艺术的人也喜欢莫迪的原因吧,我曾经和很多人聊起过这个画家,很多人想了一会儿然后兴奋异常的问是不是那个画裸体的,还有是不是在画家中最帅最风流的,简单意义上说他们说的就是莫迪里阿尼,只是他们用他们的眼光歪解了这位伟大的艺术家,就好象中国好多画画的把他当作了前车之鉴,好象他们也应该学他的模样嗅个别人的老婆,啃个未成年的嫩草,只是没有买块镜子先认清自己。莫迪里阿尼是意大利的王子,这些伪艺术家们充其量也就是中国的垃圾,这是通俗的讲,形象点的讲算一屁,放出来臭人了,人恶心了,他们也消失了。

莫迪死了,年仅36岁,一生落魄,却生性潇洒,造诣非凡。他像王子一样被安葬,墓碑上题词:不走运的画家在荣耀即将降临之际被死神招去。然后高潮继续,珍尼在他死去的第二天跳楼自杀,共枕一杯黄土,造就了后人津津乐道的模范夫妇,在莫迪的题词下方是艺术家们对珍尼的评语:忠贞不渝的妻子为伴侣献出了生命。

电影结束,田墨默不作声地仍旧盯着屏幕,直至后面长达五分钟的音乐也结束了,她仍然心醉神迷的沉醉在里面,我想要起身去冲杯茶才发现被她死死的拽住,眼睛并不看我,还是盯着前方。看见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慢慢的宣泄流出,并不发出声音,和她不说话一样,她就这样拉住我沉默了足有半个小时,她不搭理我我也没有办法搭理她,只有一个劲儿的抽烟。半个小时后她撒手从沙发上下来走进卫生间洗脸,不一会儿容光焕发的出现在我面前。

站到我面前好象要和我说什么,我端着茶杯盯着她的嘴唇,期待她快点说出来,她只是婉尔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坐到电脑前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手指灵活的敲击在键盘上。

有时候会觉得我完全不了解她,一点儿也不。她活泼开心的时候好象能让你一眼望穿,而她一旦沉默就会像面对着一座冷冰冰的大理石雕像一般不知所措,即使你想和她说些什么,看着她也就打消着这种念头。试想你能跟石膏像的维纳斯说点什么吗?那是诗人糊弄大众玩的把戏,现实中我们还是喜欢和有血有肉的动物说话的,人是高级动物。

我俩并不像普通男女一样先是一起经过青涩浪漫的前奏,有点暗示,然后羞涩的传点纸条,写点情书,互表爱意,再然后制造点阴谋,拉手,接吻,上床,最后同居。我们省略了前三部分,直接进入了同居时代。甚至那种彻底的心动还没到来,一梦惊醒她就在我怀里。说实话,在我认识她之后我从来没有在梦中看到过她,然后她就来了,换成了每天抱着她睡觉,更没有梦里相见这一说了。生活只是变了种形式继续存在着,并无其他。

她虽然不像一般的女孩一样喜欢刨根问底,打听隐私,生气闹别扭,摔碗砸缸,搞出走这一套,但她也终归是女人,某一天大约是夜晚三天的时候我已经睡熟俨然成一头猪,她醒了,在昂有节奏的鼾声中也把我弄醒了,什么手段我不知道,闷头盖脸的说你是不是不爱我啊!我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她接着又说我觉得你不爱我,爱情不应该是你这样,你对我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