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以太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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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罪者问答

现已是夜里十一点,但是Skull的“百人团”基地里,一头红发的青年人还在训练场对沙袋发动暴风骤雨的攻击。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的青年,汗水如雨水般撒落,背心也早已汗湿贴在他健壮的身躯上。完美的肌肉线条即彰显了力量又不失美感。

在白天训练场里可是站满了人,现在的训练场异常空旷。由于这个训练场是封闭的,青年发出的声响在这里还能听见回音。在回音中,一串脚步声也跟着传入了青年的耳朵。

“你不用休息的吗,克里昂?”哈歌利亚皱着眉头看着她的学生。

“教官,我只是想变得更强,为了比别人更强我不得不付出更多!”说着,刚刚停止摇晃的沙袋又挨了克里昂一拳,再次前后摇摆不定。

“那你也得有个界限!”哈歌利亚上前用力抓住了克里昂又要挥拳的手,“哪个人不想报仇雪恨?你这样在这里玩了命地练习,最后说不定超过你身体的负荷,你就得去躺病床去了!到时候你拿什么报仇?”

克里昂喘着粗气,全身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他想复仇,他做梦都想报仇。他自愿加入Skull,他自愿接受改造只为了复仇!借助上帝之力,以太,即使自己付出再多代价也在所不惜。

“我知道了……”

克里昂甩开哈格里斯的手,他最近确实经常出现头晕的症状。高强度的训练是提升能力的好办法,但是在高强度的训练下,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支撑的话,训练者只会将自己的身体折磨成废品。克里昂可不想在训练的时候晕倒然后被抬到医务室去,如果是这样,格斯特很可能不会去关注他,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使用的价值,而且以格斯特的习惯大概克里昂本人和他的档案都得丢进焚化炉。

“你先喝点东西吧。”

一杯热的还在腾腾冒着热气的牛奶被哈歌利亚从一边的小桌上拿过来。

“你带来的?”

“不然呢?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

“谢谢了。”

克里昂接过杯子,那温暖的感觉从手顺着血液的流动温暖了整个躯体,虽然克里昂并不觉得冷。

他靠在了小桌上,一口一口将还有点烫口的牛奶慢慢喝下去。最后将空杯放在身后的桌子上,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人总会无缘无故就这么死了。那些人,尤其是在一场战争中,在一场政治斗争中,本来与那些斗争的政客没有任何关系却因他们而死。。”

“什么战争不会死人呢?”

“呵,对啊,”克里昂轻笑一声,“可是我们这些人与那些上层人物根本没有关系啊,也许有些人都没怎么见过他的老板,却因为他的老板被别人杀死了。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啊,不然怎么会出现国王和奴隶,富商和贫民。世界就是这样,它很自然地就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哈歌利亚说着,语气里带着一种无奈与悲愤。

克里昂闭上了眼,曾经的童年时期,世界是蓝天白云的多么美好的童话。刚刚走出童年,世界就毫不留情地展现它有多么残酷,家人的离去,他只能独自一人在残酷的世界里摸爬滚打,用歌声抚慰自己的伤口。

孤独的时间越长,接触的残酷越多,仇恨之种得到的养分越多。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明星,实际上正在培育着仇恨的种子。只可惜,他不过是靠嗓子靠脸吃饭的人,仇恨生长得再旺他也做不了什么。

克里昂自己做不到,但是幽灵可以帮他做到。格斯特找到了克里昂,这个可怜的孩子答应了魔鬼的要求。他自愿躺上实验台,黑色的幽灵注入他的血液。当时,克里昂无比痛苦,以太在改造他的身体。那黑色的幽灵没有怜悯,一副属于人类的血肉之躯在以太的改造下就成了一台杀人机器。

夜已深,喧嚣的世界也只有在深夜才有难得的安宁。疫区里的沙漠之城,就像一个孤岛一样被绝望的黄色沙海包围。

在一个三层小楼的屋顶,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双臂的手肘撑着砖头砌起的围栏,他黑色的眼睛凝视这沉寂的世界。

“你怎么还不睡?”

职业给克尔的警觉,让他回头,看见娜塔莎走上了楼顶。

“睡不着,也不想睡。”

娜塔莎轻描淡写地回答,同样走到楼房边缘的围栏停下来站定脚跟。

“睡不着……很多探员都会失眠,尤其是接手过任务越多的探员。每次到了夜晚,探员们就很难入睡,所以很多人讨厌黑夜。”

“是吗……”娜塔莎似乎在听又有点心不在焉,“无法入眠,不是工作有多么艰难……而是因为罪恶感。”

克尔听见了娜塔莎的自言自语,他有点吃惊,转头疑惑地看着身边的人,突然又悟到什么:“罪恶感,我本以为你如果忘记了一些就够了,但是我却忘了最重要的,你的职业。”

“你觉得你抹去我在研究所里十四年的记忆是好事,可是就算我对研究所的记忆为零,我又怎么会忘得了我从军入伍,在KGB做特工的时日?”

似乎关系缓和了呢······但是距离还是必须保持的。

“不过说起罪恶感,我真的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有罪恶感吗?”

娜塔莎说着对上了那双如深潭一般无底的黑色眼睛。被黑暗笼罩的内心,在夺人生命时会有罪恶感萌生吗?

“从越南战场上归来的士兵们,很多都因为战争带来的阴影而从此一蹶不振,又或者参加反战活动。士兵行走在阳光照耀的战场,间谍则是行走在黑雾里。连世界上最纯正的阳光都不能抹去内心的阴影,你认为黑雾中的人要怎样才可以让阴暗不会影响自己呢?

“虽然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国家,但毕竟是流血的事情。也许人们总觉得探员们会在长期的任务里变得麻木不仁,事实上我们总是受到心理疾病的影响。知道吗,为了避免人受到‘不必要’的情绪影响,他们决定用药物来达到目的。人的情绪是某些化学反应的表现,只要让那些反应物不发生反应,一些情绪就不会出现,这样就可以让人在使用药物的时间里不受负面情绪影响。这其实是很不人道的做法,强行剥夺一个人的情感。到不在使用药品的时候,一个人通常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接受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所以······我花了十四年才到研究所去救你们。”

“研究所,那个研究所真的是Skull的研究所?你是去救我们,但是现在曾经消灭REX的小队成员,你只救下了我一个。”想起曾经的队友,蓝色的眼睛黯淡下来,娜塔莎沉默了一会说:“克尔,那天你注入我血液里的药剂其实是以太吧。”

以太,以太,以太,克尔其实很讨厌以太,虽然他现在的一切,不管是力量还是永生都源于以太,包括他为什么会拥有不属于欧洲人的黑色头发与黑色眼睛的原因都是以太。谈起以太,克尔要平息内心复杂的情绪才能开口:“是,那就是以太。与纯正的以太不同,注入你血液的以太是从另一个拥有以太的人的血液里提取的。你不用担心以太会改造你,在你血液里的以太已经拥有了它自己的意志,它只会为了让自己存活下去,在你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保护你。”

“拥有意志?!以太是活物?!”

有自己意志的以太这以说法让娜塔莎难以接受。

“是,以太本来就是活的金属。虽然不知道你是从那里知道以太的事情,但是既然你都提出来了,我想你必须了解。以太,活的物质。它不能简单地复制自己,但是它需要延续自己,它对人类情有独钟,它可以‘寄生’在一个人类的身体里,改造人类适应以太。作为回报,以太在改造人类身体时,给予了他们不可思议的力量,发掘人类大脑的潜能,开发大脑使所有的神经元都可以被利用上,同时又不会使本体过度使用大脑而过热死亡。光开发了脑子没有用,其寄主的体质也会得到提升。至于那些非同寻常的能力,就是利用大脑潜能的结果,潜能被发掘出来后强大的脑子可以用意识影响周围的事物,世界里的东西受到了大脑发出的电磁波影响,一些本身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就可以完成了。

“比如你所预见的克里昂,他的脑电波影响到周围的微观粒子,由于以太扩大了这影响,所以他可以做到产生火,然后以太改造了他的身体使他本身不会受到火的影响。而你也发现了,你体内的以太根本不受你自己控制,它有自己的意志。”

“以太寄生在谁的身体里就会拥有谁的意志么?而且以太不过只是寄生在人类身体里,它根本不是礼物。”根据克尔的说法,娜塔莎推测出了以太的一些基本特征,而不死者呢?娜塔莎继续问:“据说不死者的不死的原因也是源于以太,可不死者们却没有什么能力。”

“不死者要想创造出来,必须是能完全与以太相结合的人才可以做到,基本不需要改造就可以适应以太存在的人。这些人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他们的能力就是以太,来自以太的纯正力量。通常很多这样的人不太会使用以太的力量,想运用它可是要很长时间的,所以你才认为不死者没有以太的力量。哦,对了,不死者中也有半成品。半成品的生命其实不是永生的,他们不过是有超强的再生能力,与不死者不同,不死者只有在死亡后才会复活。冷战期间,这些半成品数量比不死者要多得多。”

“永生不死,这是多少人追求的东西,而我们现在拥有了。”

娜塔莎笑起来,这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克尔并不觉得这是开玩笑的事,他难得地出现了神情凝重的表情:“永生一点都不好,古代的人从来不知道,永生其实是诅咒。你现在也许还不知道,当你看见自己所住的街道从木质的古典楼房变成现代的繁华都市,人们来来往往从街道上走过,换了一代又一代的人,而你却从来都没有变过。为了掩饰这个秘密,你不得不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就换一个地方,你不能和身边的人有过多的交往,又或者你只能住在一些特别的地方。只有你一个人生活,这是一件特别悲哀的事。而且,苍老的灵魂活在年轻的躯体里,不能逃避,不能放弃。本该去往天国的灵魂被永远地囚禁在这副躯壳里。”

娜塔莎看得出克尔在漫长岁月里灵魂变得疲惫不堪,无奈他不能死亡不能从疲惫中摆脱出来,而这番话表明他活过的岁月可以追溯到钢铁争霸世界之前,在那时以太就已经被发现了,至少克尔已经知道了以太的存在。

地球的旋转导致了不同地区存在时差,所以在地球另一端还是白天。许若薇正在地球另一端——世界上现在最吃香的公司,先驱者公司的总部里,等待先驱者的最高管理者到来。

“像你这样的女孩上战场真是可惜。”

意大利弗洛伦萨的先驱者大楼顶层是罗尤·缇休斯的办公室,许若薇坐在这个奢华的办公室里,玻璃制的门推开,一身白色职业装的女人走进来,对许若薇漂亮的脸赞赏了一句。

许若薇对这赞赏并不买账,她“因叛国”被关进监狱,而这个人却把她从监狱里放了出来。带她从监狱出来的是个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的欧洲人,欧洲人说起话来语气一直都很温和,但是这温文尔雅的外表不过是恶魔的乔装。

“又见面了,许若薇小姐。”

男人一身深蓝的西装,系着领带,向许若薇一笑,笑意里满是轻蔑。

“可以了,帕布里希。”

缇休斯在许若薇面前的白色沙发前坐下,这时许若薇才正视了这个商业帝国的掌权者。纯白的服饰不沾染一丝杂色,金色的长发束起盘在脑后,蓝色清澈的眼睛令人沉醉,挺拔的鼻梁,薄唇上涂抹着酒红色的口红,整个人都突显出一种让人仰慕的高贵。在商战中驰骋多年的缇休斯早就练就出的强大气势压得初入仕途的许若薇都有点喘不过气。

帕布里希恭敬地站在缇休斯的身后,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也许是因为缇休斯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缘故,她有点习惯于微微仰头高调地看人,甚至连语气都带着鄙夷的意味:“许若薇,你似乎是发现了埋藏在失落之城下的秘密,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许若薇很看不惯缇休斯这幅傲慢的样子,但是她现在也无能为力:“你觉得我会说吗?别开玩笑了,不就是你们让我叛国的吗?”

缇休斯对这个亚洲女孩很有好感,不过一个刚入天鹰的雏鹰而已,在她面前也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点胆怯都没有。缇休斯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左手肘撑着沙发,头向左偏靠在左手上,说:“我很欣赏你这样的人,有实力有勇气,就是你们这些人总是认不清局势。我不想让我们的谈话变得很尴尬,我也不喜欢威胁别人,可是······”缇休斯眯起眼,“有些时候,手段还是很有必要用的。你的家人们······还在盼着你回家过年吧,尤其是和你一起在部队的父亲······他现在有多着急······”

闲聊的口气表示缇休斯对这些人的结局漠不关心,甚至把它当成一场戏剧看待,她对面的许若薇瞪大了眼睛,牙齿紧咬在一起,愤怒的表情浮现在许若薇脸上:“你······想对我的家人做什么!?”

“只不过想请他们来陪我度个假而已,你看古代人,死刑犯死前的最后一餐都是非常丰盛的。所以······对于将死之人来说,我还是很仁慈的······他们在死前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你说什么!!”许若薇终于控制不住,几乎从白沙发上跳起来,一个箭步上前就要一拳打到缇休斯身上。许若薇愤怒的拳头在半途中就被拦了下来,那个温和微笑的男人表情还是没有变,手却稳稳地抓住了融合许若薇愤怒之火的一拳。许若薇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帕布里希,她在天鹰里训练了两年,刚才出拳力道绝对不小,但是却被这个秘书级的人物给拦住,甚至手腕还被掐得生疼。

缇休斯看着这个想用利爪抓伤自己的暴怒雏鹰,轻蔑的意味更深,禁不住笑起来:“呵,许若薇啊,你在出手的时候就没有为你的家人考虑考虑吗?他们身边都是我的人,你说我是不是该让你的家人为这无礼的行为付出点什么?这样你也有点教训。”

许若薇十分气愤,但是她现在必须向眼前这个女人低头。深深地呼吸着企图让自己平复下来:“呼呼呼······我知道了······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告诉你······”

缇休斯每次都是那么享受一个人从对她仰头到后来低头的过程,看着一个人如何被逼下跪,是何等的满足。

“在失落之城下,是一个叫上官浩轩的人记录的东西,是关于一个叫格斯特的人很多东西。那个叫格斯特的人策划了十五年前的丧尸危机,是一个Skull组织的头目,记录里还包括他的各种罪行。”许若薇垂下眼没有看着听者说话。

“是吗······”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滑动,缇休斯在思索着什么,“其实你用不着显得这么痛苦,真正让你进监狱的是格斯特,那可是他的罪行档案。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呢······”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呵,一伙的不过只是有共同的利益而已,现在我有了和他不同的利益了······所以······”

“真是让人恶心,你们这些人。”

许若薇故意做出做呕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你可别做什么恶心动作,你才进入这个现实世界多久?每个人在初入想象中美丽的世界时,都想坚持自己心里的正义,”缇休斯站起来,靠近许若薇弯下腰,两人的距离不过一尺,“当你真正看清世界以后你就会知道你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给我的客人安排一间好房间,好好招待她。”

缇休斯直起腰,理了理白色的服装,说完帕布里希就叫来两个人送走了许若薇。

“您打算怎么做?”

帕布里希跟着缇休斯走到办公桌前停下来,缇休斯坐上了这商业帝国的宝座。

“派人去给我找资料,同时告诉弗兰特他要加紧行动了。”

“没问题,夫人。”

同时间,英国,伦敦,军情五处总部泰晤士大楼。

坐在办公室里的处长弗兰特面对着和他同级别的人物——佩恩·莫里斯,军情六处处长,年纪不过四十,总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难道真的不会撤回你对多德探员的质疑吗?”莫里斯坐在弗兰特面前,两人只隔了一张办公桌,“弗兰特,你最好可以多想想,多德对国家的忠诚度是不容置疑的!”

弗兰特出身于贵族世家,一身富养出来的漫不经心,把玩着自己的手表,对于莫里斯极力维护自己的部下他表示不屑:“质疑?哦,莫里斯先生我可没有质疑他,只是他不过只是一个探员而已,可是他的权限自由度都有点接近你了吧?我只是让他回到正常的轨道而已,莫里斯处长,他要是没有什么问题,你应该不用担心吧?权限和自由度太大了,要是那个人不忠诚,对国家是多大的打击啊。”

莫里斯被弗兰特这番话哽得说不出话来,克尔的特别才使他有着其他探员不会有的权限和自由度。克尔一直为英国工作了上百年的时间,他的存在是女王(或者国王),首相,MI6处长间相互保守的一个秘密。克尔永生的秘密只在这几人间存在,其他人都不会知道这秘密,而且他的档案是独立的,他所做的事情不会直接写入历史,而是被掩盖起来。

现在弗兰特揪着克尔的权限自由度不放,在公开的场合挑明这一点只怕克尔是下不了台。他的身份不说暴露,总会有人怀疑,然后调查,最终不管结果如何对他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好,好,你就算提出这样的质疑,首相也不会同意你去调查他的。而且……你最好收回你的心思……不然最后你不好收手。”

莫里斯以威胁的口吻说道,他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西装愤然离去。

“真是见鬼!”

莫里斯咬牙切齿,走在泰晤士大楼里他脸上挂着一副生气的表情,MI5的人员看见处于愤怒状态的莫里斯都赶紧避开。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莫里斯的心情都没有平复下来。坐在椅子上,他思索了很久,叫来了一个探员:“桑德!赶紧联系多德,要他给我立刻回到英国来!等下……还有告诉女王陛下和首相,我有紧急的情况要汇报,需要组织SG会议!(SG会议这个是我编的,SG即是秘密会议,SecretMeeting,只有持有秘密的英国政府成员才会参加的会议。)”

桑德是个年轻探员,刚入行不久,基本上就是做跑腿的工作。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眼镜也没带好,头发还有些蓬乱。跑腿的事很多,他总是忙不过来,手忙脚乱地跑进莫里斯的办公室说:“是,是,长官!我马上去办。”手里抱着一堆文件袋,他不住地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还是一个很有热情的小伙子,有时间得多带带他……”

伦敦白金汉宫,SG会议召开。整个房间很大,摆放着一张长长的会议桌,而现在这里只有三人。

“莫里斯处长,有什么特别的事就直入正题吧。”

“好的长官,”莫里斯点头,“是这样的,多德的情况我们是这样决定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只有陛下和首相还有他的上级才可以知道他的秘密,为了其行动方便,给予他自由和权限。现在,MI5的处长弗兰特正在挑战这一决定。”

“弗兰特……他为什么会对多德的情况有了解?虽然我们给予多德行动的自由,但是他一直都是很低调地行事,加上他在MI6中的职位不高,通常来说是不会出岔子的。”首相对此有点震惊,多少年这个决定都没有问题,现在一个处长倒是引发了大问题,“陛下您的意思呢?”

伊丽莎白二世已经年事已高,在咳嗽了几下才缓缓说道:“是有点奇怪,如果弗兰特不是有意去调查,他不应该提出这样的质疑。多德现在在哪?”

“不清楚,桑德正在联系他。桑德虽然每天都很忙,但是是个新人而且为人还很不错,在现在的人员中比较安全。”莫里斯回答,他继续陈述弗兰特的所作所为:“弗兰特现在闹得MI5和MI6里面都沸沸扬扬,不少人都知道了多德有行动的自由或者有出卖国家情报的嫌疑,我们能封住弗兰特的嘴却难以封住那些人的嘴。”

“有点麻烦……多德要是能赶紧回来事情也许会好办一点。”首相说。

“最好他明天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