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以太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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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沉默忏悔

乌托邦还已经移动到了英国领空,尉迟枭已经基本完善了乌托邦的隐形系统,现在它基本上是侦测不到的,乌托邦的完全隐形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它只是侦测不到,但要是有人可以“路过”的话,它还是可以被看见的。

尉迟枭和许白闪虽然一直待在上面,但是地面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在密切关注。

“格斯特真是越来越疯狂了,连上帝之杖都启动了,”尉迟枭所在的控制室里几块大屏幕拼在一起,分别显示着地球上受伤的地方,“他果然还是保留了WEAK气体。”

“唉,”许白闪坐在一边叹气,“世界都这样了……许若薇……唉……”

尉迟枭也皱着眉,她盯着屏幕,那些地方不是成了一片火海就是废墟,或者是那些沉寂了多年的丧尸在夺取世界的主权,又或是那些待在骷髅徽章的士兵在划分领地。这样的世界……哪里还有希望的样子?所有的美好都在被摧毁和践踏,这条毁灭的铁轨似乎是不能改变方向,让世界这辆火车直奔前方断裂的悬崖。

尉迟枭发愁之际,她听到了邮箱消息的提示音。她随即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果然有一封匿名的邮件:“这是?”她点开了邮件,邮件简单的都有点不像话,它全文只有一个经纬度坐标。

“怎么了?”许白闪过来,看见这极简风的邮件问。

“它……没有署名,是匿名的……只有一个坐标,如果顺着邮件的来处查……”尉迟枭敲击着键盘,她敲出一串代码,“找不到……看来发信件的人就没有想让我们知道是谁,只有坐标……那就看看这个坐标到底有什么吧。”

尉迟枭输入了坐标,在地球上寻找这个神秘的地点。终于她有了收获。

在卫星图片上可以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建筑群。建筑群有很明显的规划,它内部的建筑布置得井井有条,而这个建筑群里面还有军用的载具以及一些军事设施。尉迟枭希望可以找出这个地方属于谁,她最终在一个建筑上找到了答案。

这些人是真的很嚣张,它的标志就在建筑顶部的停机坪上,一个白色的被腐蚀带着十字八角王冠的骷髅头。这个标志和现在出现在世界各地的神秘士兵的标志一样,他们都是属于那天演讲的疯子——Skull,格斯特的组织。

“天哪……难道这里就是Skull的老巢?”

尉迟枭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说实话吧,尉迟枭有点不相信,而且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陷阱,因为对于给出坐标的人,她一无所知。

“我们还是先告诉娜塔莎吧。”

军情六处大楼的地下

“这个坐标……你确定吗?”

军情六处的地下就像五角大楼一样,汇集着这个国家最尖端科技,莫里斯就正看着那浮在空中的全息投影问。

“这是尉迟枭给出的,”娜塔莎跟着克尔也来到了这里,“尉迟枭收到了匿名邮件,邮件内容只有这个坐标,然后跟着这个坐标,我们就发现了你现在看见的军事基地。”

“一封匿名邮件……”莫里斯盘弄着手中的笔,他有点质疑坐标的可信度,“匿名的人所说的话不一定可信吧?”

“卫星上可是这么显示的,它在非洲的沙漠里。”

“有可能……这是Skull故意设下的圈套。”

“嗯……确实有可能。”娜塔莎不否认。“还是要好好斟酌。”

克尔的手机又响了,他拿出来查看,这次短信的发件人是个陌生人:“等等,各位,我想这是那家伙发来的。”

克尔把他的手机给莫里斯,短信显示着简短的英文,莫里斯立刻让桑德查查这个人的来历。

“长官,这是个才新建不到两天的手机号,它是属于意大利的,”桑德查得很快,“不过……我猜申请人伪造了身份,而且我们不能定位手机位置。”

“这个人,让我们不用怀疑,这个坐标是正确的……不是陷阱,”莫里斯重复了短信里的信息,“难道是一些反对Skull的独立团体?”

“有可能,”克尔觉得这个说法不错,“又有消息了,康迪森还活着,就在里面。”

“这是让我们去救人?”

“我想是的,也许独立团体没有能力,所以才会求助吧。”桑德小声插话。

“新消息,抓紧时间,康迪森的时间不多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救人。”

“有点疯狂……但是康迪森的分量还是特别重的,”娜塔莎想起了汉诺威,“我们现在有能力,可以避免悲剧发生。”

莫里斯沉默地思考着利弊,最终决定,既然康迪森对世界局势的扭转很重要,那么救人就是理所当然的:“好吧,不过这次你的行动不再是代表英国了,而是行动组Silence。”

Silence行动组,一个新的联合国特别行动组。行动组的成员正在为一次并没有多少把握的任务做准备。

“感觉这次任务难以成功,”梦瑶在准备自己手枪的弹夹,“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的第一个任务,虽然我对它并不乐观。”

“没有什么任务是百分百成功的,”维京战士一直都很乐观,战斗对雷恩来说就是乐趣,“别那么悲观,看看这个团队,我们有世界上最强的联盟!”

“乐观是好事,但我们的对手有现在世上最强的装备,而且他们人数是我们的几何倍。”

“切……”雷恩有点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只能发出一个表现自己不屑的声音,转身摆弄他的外骨骼,“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敌人强大才能展现实力啊。”

“行了,任务是很难,”许白闪说,“只是它再难我们也要完成。”

“我们还有两个以太改造人来帮忙,只是对付骷髅士兵是不在话下的,最棘手的敌人是Skull的百人团成员,百人团的力量才是格斯特真正敢向世界发起挑战的原因。”

尉迟枭正在操控乌托邦向非洲前进,“你们行动应该直接跳伞,所以准备好你们的降落伞。”

格斯特已经离开了现在这处基地,而康迪森没有被带走,他还留在这里。康迪森最近的日子过得非常差,他基本吃不了一次饱饭还要受到严刑拷打,美国总统仍然没有屈服。他不知道的事,现在基地远处的高空一队人正准备来营救他。

“好了,准备吧!”

行动组的成员们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他们即将降落在这基地外的荒漠中。为了防止被发现,队员们降落后需要走很远的一段距离才能接近到达那基地。

“你是有多爱你的西装?”娜塔莎问。

在沙漠里他们的路途遥远,在路上队员有最后的休闲时光。好像娜塔莎印象里,这个英国人每次出现都是一套很整齐的西装,最少也得有个马甲和衬衫,连工作执行任务都这样。

“这个很奇怪吗?你应该能猜到这些衣服可是特制的吧?”

“是吗?我可看不出来它有防弹的能力。”说着娜塔莎还扯了扯克尔西装手臂的布料。

“布衣当然不能防弹,料子的材质比起一般的西装要昂贵当然也特别,”克尔做样子地打掉娜塔莎扯衣服的手,“可以了,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其实它穿起来活动比其他衣服都方便,毕竟是量身定做,而且穿起来很舒适。”

“MI6里还有专门的裁缝?”娜塔莎看着克尔得意的表情,“这么说这算是你的招牌战衣了。”

“嗯……这个说法有意思,我还没有想过。”

“不是说他们两有过节吗?”雷恩看着他一直不敢接近的女神似乎和她的“仇人”正在前面聊得开心。

“过节?”徐夏雨是看不出来这两人有什么不好,“他们不是关系很好吗?”

“觉得我们有点电灯泡了……”

后面的人小声议论着,但是娜塔莎还是可以听见后面的人在说什么,她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直到她听见一个问题,整个人一瞬间似乎是僵住了。

“你怎么不走了?”

克尔一定是同样听见了,只是他好像没有什么表示,人都有点喜欢八卦。娜塔莎虽然知道,但是她对那个问题还是……

“没什么……”娜塔莎有点失望,她身边的人没有表现出她想象中的样子。任何一个女人对爱情都带着童话般的憧憬,即使她是冷血的杀手,爱情这把火总可以融化一切冰山。所以,娜塔莎对爱是有所幻想的。

人的眼睛总是不够忠诚,被压下去的失落还是从眼睛里透出一点点。只需要一点,旁边的人就可以知道娜塔莎的心思。

“娜……(记得《复仇者联盟2》里黑寡妇娜塔莎的昵称好像是这样)我应该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你挺会省事的。”娜塔莎白了克尔一眼。

怎么不领情,这也是个昵称啊。克尔还是觉得直接拉手会更直接,于是他也这么做了。娜塔莎先是愣了一下,她能感觉到别人手上的温度是如何传到自己的皮肤上,尤其当对方是异性还是日思夜想的人的时候,温度的感觉更是奇特,她不自觉地偏过头,握紧手。

旅途似乎是很愉快的,但是再不享受这温馨的时间,接下来到了Skull的基地,可能是连哭的眼泪都没有了。

格斯特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已经坐在自己的私人飞机上了,想了想又打开通讯器:“让那三个死人别睡了,会有人来救人的。有人走漏了风声,有些家伙是狼就是狼,对它再好也免不了它天生就有的恶劣性质。”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的人都是为了自己,他这么多年早就看透,只是合作是有必要的,但也是暂时的。有了不同的利益,昔日的朋友马上就能变成敌人。

格斯特对他的手下是信心满满,他要给一些不老实的家伙一些教训。

死,究竟为何物?

人类的科技越来越发达,却从未能解开死的秘密,甚至越是知道得多,它就越神秘。

一个生物失去了生命体征,就可以说这个生物死亡。但是新的科学研究又告诉人类,如果一个人的脑电波完全丧失,不能自主呼吸,这样的人是“活着”,却也可以说是死了。

那……现在……睁开眼……从这个冬眠舱出来的“人”是死是活?

我究竟是死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它们明明和曾经的一样,为什么,为什么……

就是这样怪异?

“好了,唤醒成功,所有数据显示正常。”

“嗯,好,让他们进入状态吧。输入命令……”

在这层看起来很真实的皮肤之下,崔智云感受到一种坚硬的物质,那绝对不是人的骨头……绝对不可能是……崔智云有些惶恐不安,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她连做一个害怕的表情都做不到,一切一切都被别人控制着,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电影院里,只能透过一双“别人”眼睛像是在看一场电影一样看世界。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这种“电影”了。上一次她还记得自己是怎样打败那个美国人的,她也知道抓走美国总统的人就是自己。

不不不,不能这么说。这所有的事情都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背离自己的意志,那不是她所做的。她想辩解,她想告诉自己的两个同伴,可是,她做不到。格蕾丝和赛斯是不是也这样在苦恼?

“全体人员注意!遭遇敌人袭击!有以太改造人出现!”

“全体人员注意!基地进入最高警戒!任何敌人格杀勿论!”

“真的有人来了,”看管这几个机器人的工作人员说,“他们挡得住吗?还有以太啊。”

“这可是欧文的研究成果,你难道是在质疑欧文博士!”

“呃……我只是说说,”那个带防毒面具的人挠挠了脑袋,“只是……看到画面上的入侵者,他们的是很厉害的人……”他又抚上了自己的手臂,隔着实验室的制服,他感觉手臂传来了痛感。伤好了,最终也会留下痕迹,只要伤痕存在,受伤时的痛楚就不可能消失。

是的,不可能消失的不仅是痛,还有恨,和……恐惧。

“行了,让他们行动起来。”

一股能量驱使着机器运作,那三个死者在穿着实验室制服的人们面前行动起来。工作人员都站在一个用玻璃隔开的高台上,那儿也是这里的控制室。

抓着自己手臂伤痕的那个人,看着机器人开始活动,恨,仇恨战胜了对敌人的恐惧。他清楚地记得三年前诺里尔斯克研究所里发生的屠杀。

一个穿礼服的魔鬼释放了被关起来的恶魔,他们都是地狱的使徒,他们从不看重生命。血洗整个研究所,如果不是躲在自己死去的同伴的尸体堆里,他就真的要去见上帝了。

在那时……死亡天使十四年后第一次张开了双翼举起了镰刀,他平生第一次与死面对面。自己的荣誉,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一切两个地狱使徒给收走了,他是唯一一个从那场浩劫中生还的人。那个女人是那么可怕,他一直都认为……没有谁可以杀得了亚兹拉尔……还有乔装打扮的魔鬼,他恨,他都恨,只是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复仇……直到如今,台下的三个机器人让他的仇恨烧起来。

戴着面具,别人看不见他疯狂的表情,因为复仇的疯狂,咧开嘴,瞳孔缩成一个小点,他笑却不出声,他的手臂还在疼呢。对复仇的期待让他激动得有些颤抖:“这次……我来控制他们吧。”

死亡天使啊……让我亲手拆下你灰色的翅膀吧……

魔鬼啊……让我用更可怕的力量迫使你降服吧……

有徐夏羽的金属控制能力,Silence小队前进得十分顺利,驻守这里的百人团成员对付起来比对付克里昂要容易得多,除了一个叫英格斯的家伙,瞬移倒是挺烦人的。Silence小队已经突入了基地内部,在长廊里交火。

“上校!这次我们来一决胜负吧!”

毕竟是钢铁的世界,冲入基地后这里就是徐夏羽的领地,她控制着金属的墙壁,打算直接把英格斯卷成肉酱。

“叮——”一个长长的声音一直在人的耳朵里嗡嗡响。

“这声音……”克尔感觉到极其地不适,他贴着拐角处的墙壁,手里握着枪,奇怪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走廊里。

“啊……呃……”

梦瑶和许白闪都出现了不适的症状,同时敌人也出现了症状,他们都捂着脑袋跪倒在地。这个声音非常简单,它没有任何高低起伏的变化就是音叉发出的声音,只是它持续不断简直要把人逼疯。

有点头晕,克尔扶着墙,这声音完全影响了他。在这百人团的成员没有克里昂优秀,但是他们毕竟是拥有上帝之力的人,一般的人类就算是极其强大的特种兵,在他们面前也就是蚂蚁。

“攻击都不分敌我……”徐夏羽也受到了影响,“你真是很吵啊!”

徐夏羽不过一个眼神,一把锋利的细剑就直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那是一个红色卷发的女人,涂着鲜艳的口红,身材火辣穿着紧身的作战服,勾勒她完美的身姿。妖艳的女人躲开了利剑,声音也停止了,她一甩头发越发妖娆地一笑:“怎么就这么没有耐心呢,你们当中不是还有人嫌战斗太枯燥了吗?来点有意思的你们就撑不住了?”

她是在说雷恩,那个失去战斗力的人体机枪塔已经被拉到后方去了,好战分子的悲哀就在此。

“混蛋!你说什么呢!”雷恩的外骨骼损坏了影响到他行动,他坐在后方的安全地带,虽然看不见拐角那边的女人,他也听得见那家伙的话,“有本事就实打实的打一场!别玩阴的!”

“可以了,你就别添乱了,”尉迟枭没有直接参战,他们还是需要一个人做黑客后方的,“赶紧把你这身麻烦的东西脱了!”

声音消失,英格斯突然动了,他的目标不是徐夏羽和黑,而是刚刚缓过神扶着墙站起来的克尔。

“见鬼!”克尔刚抬头就看见一把军刺要刺向他的咽喉,墙壁突然突出一块长方体,打偏了军刺。军刺也就只是在他的手臂上开了个口。

像这样直取敌将首级的攻击通常只有一次机会,就是第一次挥动武器的时候,错过了这次机会后面的可能就会变得被动。克尔不知道英格斯是在想什么,但是他的特工反应能力已经指导他反击。英格斯是会瞬移的,这一拳反击就理所当然地落空。

“所谓的死神,不过如此,倒是死亡天使是名不虚传。”

说出话来的不是英格斯,而是另一个驻守再次的百人团成员。男人是光头,左眼有一道竖着的伤疤,穿着简单的黑背心和军裤军靴,身体是非常健壮,单论这健硕的身体这里就没有人比得过他。他站在那个妖艳女人旁边,继续道:“呵,就这样的人也让格斯特害怕,这样的人只怕上个战场杀人都困难吧?”穿这么整齐来杀人?还是好好地去当个白领上班族吧。

“只有三个人?”看来是所有的以太拥有者都在这了,就……就……就三个人守着美国总统?敌人的嘲讽不在克尔关心的范围内,他不会因为别人有意的嘲笑生气,至少现在不会。

娜塔莎站在黑和徐夏羽身后,双苗刀已经脱离了刀鞘,只是在这场战斗中它们还没有见血。只有三个以太拥有者,娜塔莎觉得这解决起来肯定很轻松。

声音,可以使人着魔。瞬移,难以命中。最后那个人什么力量?不管他有什么力量都是有对策的,克尔还是觉得敌人人数有问题。

“让我好好打一场,艾可,”光头男对旁边的女人说,双手已经握成拳头,骨头咯吱咯吱直响,“这些没用的士兵可以消失了。”

“哼,”艾可发出的不满鼻音,“总不把别人当回事。”艾可打了个响指,所有的士兵就一起倒地“睡着”了,这也包括对面没有以太的三个普通人。声音就是可以让人着了魔道,不省人事。

“这真是有点厉害,还算人道。”克尔以为他们会杀了士兵,但是他们只是让这里的所有人类都睡着了。

“还有更厉害的呢!”光头突然奋起奔过来,看起来是攻城车冲了过来。此时英格斯再次行动,他瞬移到制造钢墙的徐夏羽身后,黑的匕首也在同时有了目标。

和之前一样,匕首没有刺中英格斯,而徐夏羽的防御工事轻易就被人体攻城车给突破了。

什么!徐夏羽赶紧躲避,如果被他迎面撞上,五脏六腑都要被碾碎。

是钢化身体。克尔看见光头身体在突破铁板时那一瞬间出现的现象——冲在最前面的身体部分都出现了金属化的现在,那颜色就和凝固的以太一样,黑色带点红泛着金属光泽。

以太赋予他能力,同时提高身体素质,这家伙就当真正的攻城车来使唤都不为过。娜塔莎一手抬起迅速落下,一把锋利的刀刃就要切开皮肤,但是就在它们接触的一瞬,娜塔莎感觉自己砍中的不是人类的手臂而是一尊坚硬的金属雕塑。撞击时还打出火花,碰撞的声音很响亮,娜塔莎的手被震得生疼。

“哈哈哈!没有人可以伤到我安博!”

安博的金属皮肤弹开了苗刀,顺势一拳打去。娜塔莎当然是躲得了这一拳,只是安博的破坏力让人有点目瞪口呆。一拳直接碎了墙壁上的钢板,内部钢筋水泥清晰可见,而安博的手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很强,但是也不是不能对付的。只是……

克尔有了第一对策,但是这一方法行动起来可是不止一点的让他厌恶,于是被排除了,他应该想点别的办法。只要能让他伤势连以太都不能立刻恢复……或者直接砍下他的头对视自己死去的身体,他都没能力再生身体了。

英格斯的身影在几人之间穿梭不定,艾可控制声音形成的声波直接震开了向她飞来的几把匕首,徐夏羽还在寻找可能击中英格斯的机会,娜塔莎被安博纠缠,看起来克尔好像没什么可做似的,他眼睛看着长廊尽头,又有三个人影正在快速移动过来,他们的脚步声很响很重,这样跑步非跑得脚底疼不可。

“果然……这才是重头戏。”

那三人远远地过来,克尔已经认出来了,他们中的一人举起一把冲锋枪,一梭子弹撕裂空气过来还带着出枪口的高温,发烫。克尔直接略过了战场最前方的黑以及他的对手艾可,他移动的速度快得让艾可都没有时间作出反应,克尔袖子里的利刃显现,双手握住脱出的修长刀刃,他一个回转切开了迎面飞来的子弹,同时利刃脱手飞向那三人。

这一幕让安博愣住了,他收起了之前的不屑,他看见那两把小刀切开了子弹,而且都扎进了其中一个机器人身体里。

机器人那会管这样的伤,只要不影响行动,任何伤都不会让它们停止脚步。

赛斯就和十四年前一样穿着SAS的制服带着面具,同格蕾丝一样手臂上带着英国国旗的臂章。崔智云也没有什么变化,同样的职业装,领子开得很低露出胸前的蝴蝶纹身。

十四年前,他们一起在一个铜墙铁壁筑成的基地里战斗;如今,他们也是在一个铜墙铁壁的基地里战斗,只是他们从队友变成了对手,准确说是敌人。

赛斯拔掉身上的刀,丢掉了枪,将双手作为武器,挥拳毫不留情地打向他曾经的朋友。

“咳……”克尔尝试去接赛斯的攻击,力量之强大让他不住后退,站不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