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东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人心眼是个大的,也不是能够为了眼前的一丁点利益就给放弃了自己原则的,看来自己不出点血那只怕到时候肯定是得不了啥好的。
“那姑娘你给说个准呗,你想咋干?”刘言东也算是没辙了,舌灿莲花的到底也抵不过一个认死理的。
“分成。”崔乐蓉笑着道,“东家少爷您要是拿了方子去干,那肯定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所以我卖方子就不合算了,我就想挣个长久的买卖。别的事情我也不管,我就想着到时候东家少爷你那生意里头我占点成,你看这主意如何?”
我说不好你能答应么?!
刘言东看向崔乐蓉心道,但这嘴巴上却还是乖乖地问道:“那你想占几成?”
“不着急,”崔乐蓉又笑了笑,那笑容沉稳的很,“东家少爷你也可以回头想想,我也回头想想,到时候再坐下来慢慢谈,你看咋样?”
当天晚上萧易傍晚来吃晚饭收泔水顺带接人的时候就一同把人给接了回去,也不回自己家了,直接就去了崔老大家,铺子里面的泔水其实也不多,基本上在店里面吃到剩下的也少,要不就是点汤汤水水的,馒头和饭剩下的话一般就会带回家,煮了蒸了明天还能吃,少有能浪费的。
崔老大一听崔乐文带来的消息,见崔乐文也不在意之前的那些个事情了,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下来,他这辈子就是在土里刨食的,原本觉得也就那样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有一天自己种出来的那几乎可算是烂大街的菜能够卖的比别人贵,这对于他来说那也算是一种肯定,哪里还有啥不高兴的呢,种了大半辈子的菜现在被人这样的看重,这可算是一件高兴的事儿。
“我也觉得挺好的,但这么下去的话,指不定会比较吃力啊,家里头也没啥人帮衬着。”崔乐文对于这事儿那也是支持的,但就是怕累到了自己的阿爹阿娘。
“这个你不用管!”崔老大豪气地一摆手,他现在身子骨也算是利索的很,更是觉得有一股子使不完的力气可比年轻的时候还能干着哩,要不是那瘸腿拖着,他早干开荒地的事情去了,“种地有恁多活,我这还没老呢。再说了,你们不是都商量着等到过一阵子店铺里头就请了人么,到时候阿菲也不用总是在外头抛头露面的,一个姑娘家的总是在外头也不好,到时候也就能够回来搭一把手了。再说了,家里面的菜可是因为要开铺子种了不少,趁着现在钱多的时候也好多卖点钱,多攒点家底往后不管是娶媳妇还是嫁姑娘也能多添点东西。”
崔老大到底还是不怎么希望自己这小女儿整天在镇子上的铺子里头的,现在有阿蓉在还能看着点,等到阿蓉回来了之后那肯定也是要让她也跟着回来的,否则到时候自己那儿子又整天在后厨忙着,哪能顾得上啊。
崔乐菲一听自己阿爹这话,那一张脸就拉下来了,不高兴了。
“咋地,回来还委屈你不成了?”崔老大对这个小女儿也是没辙,那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整天在铺子里头,来来往往的好些个男人,到时候要是传出点啥闲话来,你这姑娘家的名声这还要不要的?还是在家里面好。”
崔乐菲怏怏地应了一声,但那情绪看起来到底也还是有些不大高兴的,到底也没有说出别的话来。
商量妥当了之后,崔乐蓉就跟着萧易一起回去了,两个人坐在牛车上,对于刚刚供菜的事情,萧易也是没有啥意见的,反正自家种了也是种,多种点也是种。
等到回了家把家里面的所有一切都安顿好了,崔乐蓉就和萧易开始商量起了关于胰子的事情。
萧易想了一想之后道:“虽说咱们自己卖那是最好,但到底比不得人家背后有人,我听说那家人家家里头还是做大官的,说句不重听的话,民不和官斗啊,咱们平头老百姓的就算是有心想要对着干那只怕到时候也是奈何不了啥的、”他这话说的也还算是委婉了,事实上他这一句话说出来的,倒不如直接概括就是到时候人家要是要硬抢,他们也是完全没有半点法子的。
崔乐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的,除非她往后那要么再也不做出来卖了,要么就是在迫于无奈之下乖乖地把自己的方子给贱卖出去,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见到的,所以最好的合作方式也就是双赢技术入股,当然,这分成啥的她也没敢指望太多,毕竟现在时代不同,也压根没有什么专利权保护法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卖的太贱的话就会觉得有些不大甘心不是?”崔乐蓉道,她就是不甘心么,可又对这个时代无可奈何,这感觉就像是你怀抱着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外头却又有着一群狼在窥视着,“反正明天约了再谈,明天早上的时候你也留在铺子里头听听人的打算再说。”
崔乐蓉的要求也不高,像是刘言东那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家庭背景的,估计这背景只怕还是不小的很,和这种人合作总比自己当枪匹马地干要合算的多。啃不了大饼的话好歹也还能够留点汤么。
“这事儿我不擅长啊。”萧易也是有些无奈,他哪里是擅长干这种事情的人,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把事情给办砸了也未必呢。
“反正我最地线就是两成。”崔乐蓉也是有算过的,就算是拿两成,到时候只要刘言东这人运作的好的话那基本上分成也十分可观的,毕竟胰子这玩意成本太低了,量大就能够有的赚。
在崔乐蓉和萧易想着应该如何去应对着刘言东的时候,刘言东也试用了今天从崔乐蓉买来的薄荷胰子,可别说,洗完身上还真是有种清清凉凉气息的,可比京城里头卖的那些个胰子还要好用的很。
“我就说那人咋地就能够这样死都不同意呢!”刘言东也算是明白了自己要是不肯狠狠出点血,只怕也是谈不下来这笔买卖的,他也能够想象得出这玩意要是正经买卖起来的话那还真是有的赚的很,但一想到要分成的话,他这心里头就有些不乐意,从一个商人的角度来说他最喜欢的就是用最小的代价来获得最大的利益,最怕应对的就是那种同样精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