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听老猫说风中有动静,我瞬间就精神集中了起来。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了听周围的响动,除了青蛙与蚂蚱的叫声外,我是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就在我心下纳闷,以为他们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突然间,只感觉一阵小风吹过了火葬场,顺带着,捎来了一丝微弱的声音!
那声音飘渺若无,起初我还以为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可是等我听清楚了之后,我的后背上,顿时就不受控制的跳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因为那个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太诡异了!夜色下的火葬场里,怎么会传出女人的哭声呢?
转头看着同样面露诧异的俞建军,只听老猫说道:“我靠,还真闹鬼了!这大半夜的,哪来的女人啊?”
他要是不说这话还好点,听他如此一说,我顿时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冒起了凉气。这倒不是我胆小,而是特定的环境下,产生的自我心理暗示。
人类,天生就对于未知的事物感到好奇和恐惧,我虽然是个心理医生,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紧张情绪。这就好比让你蒙住双眼把手伸进箱子里,去摸里面的东西一样,你虽然明知道它不会咬你,但你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紧张。
等这哭声消失在风中后,俞建军略一思索竟是撇嘴笑了起来:“五天了,终于有点动静了!”
说着话,俞建军拿起了身旁的对讲机:“二组二组,你们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二组收到,头儿,这事有点邪门啊!这个……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二组带队的人,外号叫“钉子”。他们隐藏的地点离火葬场最近,在一处杂乱的砖土堆上,他们居高临下,用夜视望远镜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火葬场院内的情况。
听出钉子声音里有些许的慌张,俞建军不解的皱起了眉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照直说!”
在俞建军的追问下,对讲机里沉默了一两秒,随后才再次传出了钉子的声音:“头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刚才我们看到了一个无头白影,在空中一晃就飞了过来,紧接着落入火葬场里消失不见了!……它消失没多久后,火葬场里就传出了女人的哭声!”
空中飞来的无头白影?!
听了钉子的话,我脑子里反应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很可能看错了,搞不好,那就是个风吹过来的塑料袋!
可仔细的想了想后,我又否决了这个看法,因为钉子是干刑侦多年的老警察了,他要是连塑料袋与无头白影都分不清的话,那可真就该回家带孩子了!
钉子刚把话说完,俞建军整个人就沉默了下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大概能有七八秒后,他这才冲着对讲机说道:“你们在那里别动,我们这就过去。”
砖土堆离火葬场西墙不足50米,等我们四人赶到那里的时候,一个黑瘦的汉子早已等在了下面。
对着我们点点头,钉子多看了我一眼,随后对着俞建军说道:“头儿,这事有点不对路啊!据我目测,那个白影飞行的高度应该在七八米左右,它落入院子里后,就直接奔着殡仪馆的方向去了。”
转头看了看火葬场高达五米的西墙,俞建军微微皱起了眉头:“今天下班里面的人都走光了吗?还有没有值夜班的?”
苦笑着挠了挠头发,钉子说道:“火葬场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咱们哪能看的过来呀?不过那个守大门的老头是最后一个走的,我亲眼看着他锁的大门。”
此时明月高悬,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钟了,听着火葬场里不时传来的女人哭声,再瞧瞧周围阴森森的小树林,夜风一吹,还真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遥望着夜色下的东山火葬场,俞建军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了我们:“今晚是个机会,咱们得进去瞧瞧。”说完这话,俞建军又看了我一眼:“你是跟着我们,还是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