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峡如今这种失去秩序,怪异之极的场景让他若有所思。
如同一幅完好的画被撕扯的零零碎碎,为什么前面的重力会那么凶猛?而再走几步却又轻飘飘的,走过去整个人不需要施展一丝力量便可以漂浮起来?
陈封感同身受,他忽然觉得有一座大山压了下来,痛苦难当,立即运转其力量与之相抗,这种重压之感倒是可以消失于无形,但奇特的重力依旧还在那里。
不管他怎么释放出力量破坏试着去改变它,都没有用。
陈封计算不出这一块区域的重力是其他地方的多少倍,偌大的天空竟然漂浮了几十米宽的巨石。
但数倍重力作用之下,其中的一部分地方却严重失重,当真是怪异之极。
陈封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在重力之下普通的石头似乎蕴含的力道都不轻,他用力地一抛,想要将这片石头扔到高处那一块失重区域中。
抛石头这种事一想极为简单,结果一试之下竟然失败了,准头大失,而且越是往高处飞对力道的削弱就越强。
陈封咧嘴一笑,这种小孩玩的把戏竟然都没成功。立即又捡,一连试了七八次,次次都失败了。
要么是力道太强,远离了那片失重区域,要么是不够差着一点又落了回来。
陈封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如何来自创武技暂时没有具体的眉目,眼下抛石头都做得不够好,那就先从这个练起吧。
若是有熟悉的人在旁,准会笑话他,纯属吃饱了撑的。但好在无人跟随,他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偶尔能够成功一次,不禁欢呼雀跃,不知道练了多少次,他逐渐感觉到不管是简单地抛石也好,还是用武技将石块发射出去也罢,都和劲力如何释放有莫大的关系,和距离也有关系。
一想到此,他先是用大碑手的推手式,然后用千叶手,逐一将自己会的功法全都试了一遍,却没有一招能够将石块送到他想要推送到的方位去。
这是为什么呢?
他仔细研究了好一会,重力是最大的阻碍,反击的力量太强,这些武技施展出来所配合的属性、刻印、乃至血脉发劲的地方都自成一格,均有独到的地方。
换做其他地方,别说空中这么大一块地方了,就是高空中飞着一只蚊子,他都可以用任意招数轻易而居地削去蚊子的翅膀,而不伤其性命。
这地方除了重力奇特意外,也蕴含着一些怪异的能量。他打出大碑手和用出血影爪所受到反击全然不同。
陈封顿时想到,既然这里如此特殊,抛一块石头都这么不容易,试过了如此多的发劲方法都不行,何不自创一种与众不同的发劲方法,和此地相得益彰呢?
这个念头一出,他顿时激动起来,总是说要自创武技苦无门路,这个法子不就是一条很值得摸索的路子吗?
摈弃现在所学会的任何一种发劲手法,同时这么多法子也可以参考借鉴,陈封脑子动的飞快,暗想阳魂之力之所以强大,便是因为只要施加在他体内的是具有属性的力量,便可以有法子化去。
既然阳魂之力就如同能量的溶解剂一样,那它自身能不能作为运劲伤人的主轴呢?上古酒仙集合毕生心血制成的阳魂酒,也无外乎是一种纯粹的能量。
和冰火雷毒一样,它是特性就是遇到具有属性的能量便可以相融。
如今这地方重力奇特,能量复杂,如果能量相融便可以打破这里无序的规则,陈封越想脑袋越清明,他可从来没有试过用阳魂刻印去伤人的。
就连创造它的上古酒仙,都没有用这种刻印创出一招半式,不是不想,实在是不能。
阳魂之力一旦释放出去用来伤人,对人体只有滋养治疗功效,没有伤人功效。
但陈封要反其道而行,如果他的对手是一个炼毒高手,倘若能够将阳魂之力打入此人的体内,让这股力量只具有攻击属性,那岂不是会将此人的毒给稀释掉?进而削减敌人的功力……
他虽然是大胆的猜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如此推测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只是要如何让阳魂之力只具备攻击属性呢?
不管修炼什么高深的武技,释放元力总得靠力量的来源,不管是刻印也好、血脉、特殊武体、武魂,他曾经提到过的那个修炼寒掌的强者,一身的功法和都是和冰系有关。
暂时一时间还想不明白,陈封继续练习抛石头,不断尝试着发劲的方法和出手的招式,爪、掌、拳、腿等,攻击形态和发劲息息相关。
阳魂之力的本源是酒,只见他的身上不断地冒起一道道红通通的酒气,将石块朝着高处打出。
红色劲气拖着石块窜上天,仿佛高空有很多层帷幕一样,散的很快,这种力量就是这种特性,一遇到能量便一个劲地钻进去。
陈封将这百丈高空看做是人的体外,而其中的那一块失重地带则是体内。
如何让这一股力量,不被体外所阻,而直接打入体内,是要他破解的关键所在。
这个修炼的思路倒是和青目鹰的剑掌武功有许多相似之处了。
在这里无光无影,更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陈封尝试了各种办法,不得门道。
他并未灰心,方法不对那便强行勉强不得,再随处走走看看,瞧瞧能不能在这个特殊的地域寻找到启发。
很快他看到了这里第二幅奇特景观,那便是在一片特异的失重地带,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浮空,且越浮越高,上方的穹顶是一片虚空裂缝,很多巨石、粉尘汇入那里,便如同钻入了一头魔兽的巨口当中,响起一阵阵轰隆之声。
不管是什么都快速分崩析离,将更多的碎石和粉尘扬到更远的地方去,不论是超重地带还是失重地带都形成一道无形的环,或大或小,弥漫在封渊峡的各个区域中,周而复始。
这里是一个新的循环,或者说一个新的力场,陈封沉默着,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