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月,该杀的杀了,该流放的也流放了,该入妓籍的也入了,该为奴的,也卖到远方了。
恐怕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孩子,再过几年,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但愿他不记得,权当是重头再来。
权倾一时的蔡氏之党,终于被铲除了。
皇帝终于将权力都收回手中,万万人之上,唯他独尊。
为了稳固**,皇帝还是大赦了许多官员,兵强马壮,谁敢乱动。
秦阳国完成真正的一统,江山一统,政治一统。
蔡氏颠倒,皇帝吃饱,就是抄家所得,便是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良田千万顷。
皇帝一高兴,大口一开,便免了三年的田赋,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垦种三年后,便为其所有,并在各地精减了机构,统一了官府配置。
百姓们哪管谁坐天下,光是三年田赋,便足以让百姓感恩不尽了。
我的嗓子终于好全了,像鸭叫一样,自己都觉得难受。
只是罗烈的腿,一直没有好好的练过,他呢,也似不想好了,依旧坐着他的椅轮。
真不知他是否,怕腿好了,我跟人跑了。
有时候想想,这些比我高出一个脑袋的家伙,全都像小孩一样。
有时候,又是老气横秋,一口一个爷的,握着别人的生死大权。
一大早,又被罗烈叫了起来。我发觉他是周扒皮的祖先。
五月的天,亮的早,他起的便更早了,催着我出宫去刑部。
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让我避开罗毅,已经半个月没有看见罗毅了,虽然只是一墙之隔。
至从他成亲,我只是远远地见过三王妃一眼。
不过听说,就因为她的求情,加之她家涉案不深,皇帝饶了陈家。
我斜靠着车壁,打着磕睡。马车停了下来,我往前一冲,罗烈伸臂一挡,我又颠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