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醉江湖之傀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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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找死之人

“姚花,你这么多年没出来,这襄阳城如今都变得这般热闹了。”姜老头看着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姚婆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姜老头微笑道“是啊,记得当年我们便是相识在这襄阳城中,当时你可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世家公子。然后就被我这个魔教妖女迷惑了,哈哈。”提到了当年之事,姚婆婆分外得意。姜老头一点都不在意,他看着那根立在城中的铁木,他记得当年他曾在这根万人祭拜的铁木上刻过字,不论那个只见过一眼的女子是何人,他都会追到她。时光荏苒,如今他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世家公子,但他却做到了。

姚婆婆看着这个认真注视着铁木的姜老头,竟然有点痴,轻轻握了握孙女的手道“雪儿,你知道吗?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姚婆婆感觉这个年过半百的夫君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这时姜老头突然大笑着回过头来,一直盯着姚婆婆看,姚婆婆竟然有些害羞的脸红,“姜老头,你今天吃错药了吗,这般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却见姜老头走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姚婆婆的腰,在空中转了几圈,“喂,姜老头,快放我下来,都已经老夫老妻了,别人看到会说闲话的。”姚婆婆轻轻打着姜老头的肩膀,却不曾用力。“不放,姚花,当年我说过,我会将你追到,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娘子,即使是那天下第一的万人往,也没有从我身边夺走你,我才是这世上最大的赢家。”提起万人往,姜老头却是无比得意。

人们都好奇的看向姜老头夫妇,小声的议论传过来,“头发都白的老夫老妻,还要在人前这般抱着秀恩爱,真是不知道羞耻啊。”“哼,这才叫做真爱,我老了的时候你会不会这般待我啊。”人群中一对年轻的情侣,此刻那女子拿开那个想要哄她开心男子的手,男子赶紧求爹拜佛的对着保证。姚婆婆红着脸看了周围的人群,然后在姜老头耳边小声的说了句,“姜云,你今天做的有点过了,不过,我原谅你,我很喜欢。”姚楚雪看着奶奶和爷爷牵手,幸福的表情,嘴巴张着那久久没有闭上。

“嗯?好漂亮的小姑娘,过来和爷喝杯酒。”一个醉醺醺的军官朝姜老头他们走来,正如姚婆婆所说的,有时候即使你不愿惹麻烦,但麻烦也会找上门来。姜老头急忙面带微笑的上去搀扶那位官爷,“这位官爷,小老头是和家人来这走亲戚的,还请官爷大人有大量,放过小老头一家人。”只是那官爷可不领情,一把推开姜老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来到姜老头他们桌子上坐了下来。姚家婆孙女却没人理他,姚婆婆喝了杯中酒,对着姚楚雪微笑道“孙女,你爷爷就是这般带你走江湖的吗?”姚楚雪唯恐天下不乱的对着姚婆婆嗔道“是啊,奶奶,每次和爷爷出来,我都要被人欺负。”姚婆婆微笑着看向那位军官,却是对着孙女说道“雪儿,那今天奶奶就教教你应该如何走江湖。”军官刚才只注意到这位年轻活力的少女,却没有看向这个满头白发的女人,只是这一看顿时便失了神,姚婆婆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军官发现这个婆婆的皮肤竟然如少女般细腻,脸上也因为喝酒泛出些许红色,军官咽了口口水,这时跟着他身后的几个士兵也跟着吞起了口水。

许久,军官和身后士兵都大笑起来,军官竟然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这个小美人先交给你们,这个大美人就由我先对付了。”姚婆婆咯咯的笑出声来,对着军官端着酒杯递了过去,军官色眯眯的伸出手,想要抓住这白皙的手臂,只是当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只有手中的酒杯。姚婆婆的手早已缩了回去,“官爷不赏脸喝一杯吗?”军官拿着酒杯发现了上面浅浅的唇印,便对着那唇印喝了下去。这时姜老头却在后面叹了口气,我好意救你们不听,非要自己找死,这可不能怪我了。这时姚婆婆恢复了平静的脸色,注视着军官道“官爷不怕我在酒里吗下毒吗?”军官却一点也不在意的大笑道“大美人递过来的酒,就算有毒,我也心甘情愿的喝。”姚婆婆浅浅的一笑,看了他一眼,“是吗?”

军官刚想说话,却感觉自己的舌头好像变成了铁板一样,在嘴里再也动不了,然后就是专心的疼痛,不到一秒,军官就发现自己竟然能看到自己的舌头了,原来舌头已经肿的直直的伸了出来军官倒在后面士兵的怀中,用手指着自己的舌头,只能“嗯嗯”的叫着。士兵顿时拔出刀来,仅次于军官的跟班直接把刀架在了姚婆婆的面前,“赶紧把解药拿出来,老太婆,我们长官要是有什么问题,你要拿命来赔。”姚婆婆冷哼了一声,“本来今日高兴,不想杀人,既然你们找死,就没必要活了。”姜老头大惊,想要阻止,只是姚婆婆只是看了那几个士兵一眼,没有人看出她做了什么时,那几个人便直直的倒了下去,七窍流血。

餐馆中大部分的人顿时吓得跑了出去,还有少许胆大些的坐在那动都不敢动,看着这边,姚婆婆和姚楚雪二人却和没事一样,继续吃起了面前的菜,只是那位军官一下子跪在了那,碰碰碰的磕着头,许久,当他的脑门都磕出血时,姚婆婆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角,看都不看那军官一眼“今日的兴致全部你们这帮混蛋给扰了,还有你嘴里不干净,不过你既然给我磕了那么多响头,命就给你留下吧,只是那舌头就不必再留了。”军官犹豫了一下,终究拔出了腰间短刀,一刀就切下了口中的舌头,然后满脸血泪的朝姚婆婆一拜,急忙朝外面逃去。姜老头这时焦急的催着姚婆婆,“姚花,那几个人虽然不对,但你也不该这么轻易就取他们性命吧,这些麻烦了,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啊,快走吧,我们别留在这了。”姚婆婆却理都没理他,而是对着姚楚雪说道“雪儿,吃饱了吗?上华山路上就没吃的了,现在多吃点。”姚楚雪微笑的朝姚婆婆点了点头。

路上,这次姜老头却是走到了姚婆婆她们前面,而且是一步三回头,“姚花,你们快点走行吗?别晃悠了。”姚婆婆哼了一声“怎么,魂没了?雪儿,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吧,这华山的龙井可是出了名的。”说着婆孙女俩便坐进了路边的茶馆里。姜老头无奈的跟着她们又坐了下来,姚婆婆没有喝茶,而是看着姜老头道“姜云,你是不是看不惯我这个妖女杀人啊?怎么不见你出手阻止我啊。”姜老头是一阵头大,说实话他并不担心姚婆婆会出事,通文馆用毒榜第三位的姚婆婆,这世间知道她的人避之还来不及,谁还敢来惹她。只是他却是个不愿轻易杀生的人,这些年和姚婆婆一直相守在幽冥谷也是怕她出来沾染不必要的罪孽。“姚花,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是喜欢你的,曾经我就说过,就算你是妖女,我也娶你。我只是不想你动不动就杀人,你知道我自小就接触佛道居多的。”姜老头耐心的解释道,姚婆婆这次脸色好看些。

这时,一阵马蹄声急传而来,“想跑?得罪了官府之人,就要拿命来偿。”一大堆官兵包住了茶馆,少说也有几百人,为首的是刚才那位军官,只是他旁边多了位黑衣男子,而且看军官的样子,对这位黑衣男子还是分外的尊敬,点头哈腰的。黑衣男子却都是理所当然的受着,二人来到姜老头面前,军官当即指着姚婆婆对黑衣男子说道,“韩大人,你帮我报仇啊,就是这个贱人,下毒害我割了舌头,还损失了好几个弟兄。”军官没了舌头,说话含糊不清,不过他的意思黑衣男子还是明白。将手背在身后,黑衣男子便朝姚婆婆走了过来,黑衣男子倒是没把其他用毒之人放在眼里,江湖之中有句话叫做,“天下毒物,皆出韩家。”便可知道韩家之人用毒是多么厉害,而这位黑衣男子还是韩家当代老四,人们叫他韩阎王,在通文馆用毒榜也是能进前十的。

韩言西来到姚婆婆面前,朝她说道,“三位伤的可是我的朋友,可要给我个说法?”韩言西虽说帮官府中人办事,但面对江湖之人,却也不会坏了江湖规矩。只是这次他面对的可是姚婆婆,姚婆婆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对着还指着她的军官说道“你的手指也不想要了?”军官吓得一下子缩回了手,却听韩言西冷哼一声,“放肆,我在和你说话。”有了韩言西撑腰,那位军官顿时也有了胆子,又伸手指着姚婆婆,“你这个老妖婆,今天你死定了。”这时,却听姚婆婆笑着对韩言西说了句“韩老四,这么多年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别人叫你韩阎王,可在我面前你就是个死阎王。”

韩言西刚想发怒,但听姚婆婆叫他韩老四,便又定睛看了姚婆婆,顿时大惊,直接拱手行礼道“姚夫人,言西眼拙,刚才没认出您来,望您别见怪。”军官是目瞪神呆,没想到这位韩家毒阎王,竟然会像这个老太婆行礼,难道这个老太婆江湖地位比他还高吗?姚婆婆却一点也没给韩言西情面,“怎么,韩家这些年没落了?要向官府之人摇尾巴?”韩言西一脸尴尬,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当下解释道“姚夫人误会了,这和韩家无关,是我个人之事。”姚婆婆点了点头,韩言西说完竟然走上来,亲自为姚婆婆倒起茶来。姚婆婆笑着看着他,“韩老四,你这些年也是江湖有名之人了,让你给我倒茶怎么说的过去啊。”韩言西却一脸谄媚的朝着姚婆婆笑着,“应该的,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