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和夏笙迈步回了紫薇苑,在府门口分开前还特地给了夏寥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小姐……”心儿扯了扯夏寥寥的衣角害怕的出声。
夏寥寥皱眉,甩开心儿的手,快步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心儿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
夏笙想笑却不能笑的强忍着,待到两路人分开,已经看不见了,直接笑出了声。
夏染也勾了唇角,夏笙擦了擦笑出泪的眼角,说:“小姐,你看没看到,她们……她们都快被吓傻了……哈哈……”
“活该。”
夏笙和夏染两个人一前一后悠哉的迈着步伐走回紫薇苑,与夏寥寥的慌乱无措和心儿的恐惧慌张截然不同。
进了房间后,夏染让夏笙找几本书看,夏笙遵从。
跟云柒的想法一样,从前人留下的书里了解这个国家这个朝代。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拥有将近两百年历史的凰朝,前人的记载自然也是不少的。
夏笙出门去找书,房间里只剩下夏染一人。
窗台上的那盆汀兰开的正好,白色的花瓣舒展,花边还有淡淡的粉色。
夏染伸手拨弄着花瓣,心里思索着。
就像她和云柒讨论的那样,性别这么确定,迟早一个嫁人,一个娶妻。
一想到自己要作为女人嫁人,跟人同床共枕夏染浑身不舒服,一阵恶寒。
“小姐。”夏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
夏笙捧着一堆书,看着那一摞子书夏染就心底发怵。最顶上,有一副卷起的画。
夏染拿起那副画,询问:“这是什么?”
夏笙费力的将书放在里侧的书桌上,然后转过身回答:“我在书房里看到的,是夫人的画像。”
夫人?就是我的娘喽。
夏染一直抱着好奇的女人,那个独自上山修行,想要常伴青灯古佛,了却红尘俗世的女人。
解开画卷,白纸已经微微泛黄,想来年头也已经很长久了。
画上的女子很漂亮,长得跟自己目前这张脸想当的相似。
夏染抬手抚摸上那双眼睛。
如出一辙的,琥珀色。
想必那时作画是她的年纪还不大,梳的还不是为人妻的发髻,长发披散着头上仅有两根玉簪。
夏染看的很仔细,这个人,是生身母亲。
画卷的左下角,有一个徽印,夏染不认识,徽印一旁有一行小字。
“吾儿清明,十六及笄,愿平生看事清明,为人清,做事明。”
清明?
“我娘叫什么?”夏染低头,问一旁的夏笙。
夏笙思索了一下,然后想起了,回答:“长宁侯府清明小姐,宁清明。”
宁清明,好像个男子的名字。
夏笙接着又说:“我记得小时候姨姨说起过,小侯爷也叫清茗来着……”
夏染抬起头,看着夏笙,“小侯爷是谁?”
夏笙歪了歪脑袋,“小侯爷就是夫人的哥哥,你的舅舅啊……可惜了,小侯爷身子不好,不见客。”
“你先出去吧……”
夏笙嘟嘴,不情愿的道了声:“哦。”正讲在兴头上被打断了,只好出了门。
不对劲。
这幅画不对。
这句话也不对。
不对!
看事清明,为人清,做人明,这句话明显是给男子的训言,半丝没有给女儿的祝愿。
“……小侯爷也叫清茗来着……”
越想越心烦,夏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不过这真的是个矛盾,一般人取名字即便字不相同也不会取字音相同的名字,这样子在唤人的时候谁分得清呢?
越想越矛盾,夏染的眉毛拧紧,很是苦恼。
“啊。”轻声叫了一声,然后直接扑倒在桌子上。
不想了,想也想不出来。
“脑残吗?儿女一样名字。”夏染忍不住吐槽,面对进入死结的问题,她正确的选择了不再纠结。
反正,知道了她的生母是清明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