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飞出去的贝尔快速在空中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身体重新恢复了平衡。
嘭！嘭！嘭！
数声枪响在耳边炸开，苏利文的追击已经到了。
数个漆黑的洞穴在虚空中宛若活物般脉动着游走着仿佛一个个扭动的眼睛，子弹的弹道一次次被改变，并且每一次转移子弹的速度都会成几何级数增加。
嗖！嗖！嗖！
再一次身后传来密集的破空声。
“切…”
让人始料未及的一幕出现了，此刻后背完全暴露在弹幕攻击下的贝尔将手上的短刀扎进了自己的右肩。
噗！
一大彭血雾从肩膀喷出，猩红的颜色宛如斗篷一般将贝尔残绕，浮空的少女一个折线偏向落到地上。
“哈…哈…”
单手撑着地面贝尔似乎有点气喘，不过少女低沉的喘息中并没有一丝乏力反而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奋，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血淋淋的右手，放血之后失去控制的肢体已经渐渐恢复了灵活。
“…”
沉默中立于不远处的苏利文缓缓转过身，依然没有说话的白发女子微微眯了一下满是死气的眼睛。
咔嚓…
双持的手枪随意地丢到地上，只见苏利文抬起手放到唇边，然后咬了一口自己的拇指。
一丝鲜血滴落，像是在讽刺一般这是苏利文在“21圣礼”发动后受到的唯一一次“伤害”，而之前贝尔竟然连她的头发丝都没切断一根。
“…”
没有繁杂的咒文或者咏唱，苏利文缓缓抬起手对准贝尔五指张开似乎想要握住什么。一丝丝冰冷而血腥的立场从掌心扩散，然后苏利文的手臂整个消失了。
噗嗤！
“唔…”
紧盯着苏利文的贝尔突然瞳孔一缩，胸前一只纤细的手臂撕裂胸腔而出，血液绽开崩散
到四周，一颗心脏还在那只苍的白手掌上微弱地抽搐着。
“咳…”
咳嗽带出些零碎的碎片，突兀地一丝诡异的弧度爬上贝尔的嘴角，只见她抬起手抓一把住了胸前诡异伸出的手臂。
“心脏的话…你想要就送给你好了…”
“！”
噗喳…
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切割骨头和肌肉的声音过后，贝尔的胸前再次血肉模糊。
在此仿佛受到了什么看不见的利器的斩击，那只握着心脏的手臂被整个切下来。
“…”
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断肢，苏利文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讶的神色。
“阿拉…当然是骗你的啦…”
左手拿着苏利文的断肢，右手随手将自己的心脏给粗暴地塞回了胸腔的贝尔满不在乎地说到。
“这样感觉舒服多了…”
嘭！
用力一握贝尔一把将手上的残肢整个捏碎，猩红的肉酱夹带着骨头的碎片从指间溢出泛着美味的粉红色光泽。
“…话说…你好像感觉很惊奇的样子呢？关于你的能力…我可是知道的哦…”
坏笑着的贝尔轻轻舔了一下手上的肉泥，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丢给苏利文。
“小女孩…日记乱放的话…可是会吃亏的哦…”
看着不远处苏利文的身体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贝尔脸上恶趣味的笑意渐渐扩大，左手展开一丝丝粘着鲜血的白色发丝缓缓飘落，那便贝尔用来斩断苏利文手臂的道具。
“沃特。苏利文”在发动“21圣礼”之后便不会受到任何“除开自身”以外的魔法陷阱乃至物理法则的破坏和干涉，某种意义上确实是绝对无敌的能力。这是贝尔在苏利文的笔记本上得到的记录。
“…”
似乎感觉有些恼怒苏利文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脚下一个怪异的血红色法阵浮现，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得不稳定，某种东西似乎正在受到召唤。
“我说过…你可以放心施法的么？”
冷冷的话语伴着冰冷的利刃穿透了苏利文的左眼，视野被一片令人眩晕的苍白吞噬，一片可怖的阴影笼罩而来。
涂上苏利文自己血液的利刃顺利地穿透了她的头骨飞出，贝尔跟着投掷出的短刀瞬间来到了苏利文面前。
“！”
虽然左眼变成一个贯通的窟窿但是苏利文并没有倒下，不过作为一个某种程度上的“黑巫师”失去最大屏障的她在如此近的距离对上贝尔后果可以想象。
“我开动了…”
血腥的颜色覆盖整个视野，苏利文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被对方撕扯下来，手脚腹部内脏肌肉的碎片四溅，仅仅剩下一只的毫无生机的瞳仁倒映着的唯有充满暴虐的金色瞳仁与那一份疯狂的笑意。
嘎嘣…嘎嘣…嘎嘣…
红色…热乎乎的红色…这让人食欲大增…
“啊…”
不知过了多久眼中狂气的金色退去，贝尔似乎恢复了理智，看着一地的番茄酱贝尔晃了晃脑袋。
“…好像做过了一点呢…”
话虽如此贝尔舔了一下嘴角的残血没有一丝反省的样子。
咔嚓…
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回过头只见本来应该已经被肢解掉的苏利文出现在贝尔身后，不过此刻苏利文并没有进行攻击而是用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盯着贝尔。
“咕…”
蹲在地上的贝尔一瞬间变成了包子脸。
“没劲…不打了…”
意外地带着点任性的口吻，贝尔晃晃手上的主神手表，上面的传送倒计时已经开始读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