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附近只有一个水塘,就在后山山脚下。那个水塘是村子众人合力挖掘出来的。里面种着一些莲藕,菱角之类的。平常村里的人也会到那里采上一些回家做菜。
可问题是儿子怎么会在那里?后山的水塘距离村子颇远,大人步行的话也要花上20来分钟。
“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要害我儿子吗?”丈夫的脸色异常难看。
道士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才回答道:“施主,没有人要害你儿。”
没有人?意思是害我儿子的不是人类吗?自从听到道士说出的地方,我的心一直都慌恐不安,此时更是提到嗓子眼儿上。
“可是……道长,如果没人把我儿子抱到水塘附近。单凭我儿子自个的能力根本就无法到达那里。”丈夫的口吻带着浓浓的不解。
“没有人并不代表没有其它的东西。”道士特意加重了‘东西’两字的读音。
丈夫一怔,随后压低声音迟疑地问道:“是‘那些东西’?”
“贫道现在并不能十分肯定。”道士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占了绝大部分。”
“道长,是不是咱家不小心冲撞了它们?”丈夫着急地追问,“道长可有解之法?”
道士并没有回答,反而怜悯地盯着我。厅里顿时一片安静,若是此时有蚊子飞过大概也能清楚听到那‘嗡嗡’声吧。
我被道士盯得有点不自在,便把脸撇到另一边。假装没察觉到那道奇怪的目光。
丈夫望了望我,又望了望道长,略带疑惑地问道:“我妻子有什么不对吗?”
道士把目光收回,意味深长地说道:“若想化解这次的祸,方法在于令夫人与令千金身上。”
我惊得霍地一声站起来。
“阿婉,怎么了?”丈夫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强压下自己的心慌,假装镇定的答道:“女儿好像醒了。她应该也饿了。”说罢也不顾两人的反应,紧抱着儿子逃亡似的疾步往自个的房间去。
回到房后,我迅速把门关上,然后把怀中的儿子放到床上,又把一旁的布老虎塞到他手中。儿子抱着布老虎便自个玩起来。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紧张得一直屏住呼吸,心脏此时更是狂跳不已。
把儿子放下后,我又蹑手蹑脚返回门后想听听两人在说些什么。可惜他们的声音很低,我侧着耳朵紧贴在门后也听不清两人的谈话内容。
唉,刚刚不该因为心慌意乱而逃避问题。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懊恼。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道士的告别声。我连忙跑回床边坐下,装作一副与儿子玩耍的样子。
门“嘎吱”地一声被推开,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长走了?”
丈夫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地望了望我。
“怎么了?”
丈夫张了几次口,最后说道:“没事。”接着满怀心事地步出房间。
肯定有事瞒着我。我拧紧眉头,一旁的儿子忽然把布老虎塞入我手中,讨好地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