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见那个踩着牛头兵的脑袋一脸傲气的哥布林分明是凯诺不假,可就是感觉有些诡异,便扭过头问夏洛克我是不是看错了。
夏洛克啊哈一声,道:“我有办法。”
啪的一声,我一巴掌把夏洛克抽翻在地,看着夏洛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模样,我点点头,自顾自道:“看来是真的不假。”
等老大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了。
一般来说昏过去醒来的一瞬间应该感到口渴找水才是,这一点,在夏洛克身上已经完全的试验过了,可能老大跟我们不一样吧,老大第一时间醒来的时候竟然是扑通一声跪下,俩爪子不断的冲着我们作揖,口中还念念有词:“牛哥,兄弟跟您开个玩笑,别太介意,吃啥咱说,上刀山下油锅小弟也给你···”
说到一半,见没啥动静,老大抬起头,见我和斯根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老大咳了一声,问我牛头兵去哪了?
我说被我们绑了起来。
老大一皱眉:“糊涂,牛哥是咱们的邻居,这么做不怕影响邻里之间的和谐吗?”
说着,老大也不管身上的伤了,一下子跳下来,捂着还有点肿的脸,就往床下走。
夏洛克急忙上去搀扶,可当老大一看到夏洛克的时候,呀了一声,大叫鬼啊,然后又晕了过去。
夏洛克愣在那了,摸着被我抽的还有高高肿起的脸,一边说自己是美男子,一边泪流满面。
好不容易老大醒来了,连我们准备的肉糜粥都没喝,撒欢的拽着我,一边跑一边问牛头兵被我们绑到哪了。
我指了指一个破破烂烂的帐篷,老大二话不说,一头扎了进去。
怕老大有什么不测,我急忙跟了上去。
进了帐篷的老大第一件事就是赔礼,可是当他嘴皮子都快磨破的时候,却换来了牛头兵的直哼哼。
老大愣了,不知道牛头兵这两声哼哼代表啥意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做了。
“高格,这傻牛哼唧的啥啊?”老大悄悄的问我。
我摇摇头,心想夏洛克那小子有时候说的话我还不知道啥意思那,那知道这头笨牛哼唧是啥意思。
老大皱起了眉,看样子是非常难办了。
正当我在想着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老大却戳了戳我,问道:“这次这头笨牛你们用啥捆的?”
“尼龙绳啊,加粗的那种。”我一愣,回答道。
老大闻言顿时眼睛亮了:“来,高格,去把我的皮鞭给我拿来。”
我一阵纳闷,虽然不知道老大要干啥,但是还是按照这老大的吩咐办了。
将皮鞭拿了回来,斯根这货非要跟我一块来,无奈,只好带上他了。
将皮鞭递给老大,老大握着皮鞭,在空中一甩,顿时就听见了一声响亮甩鞭的声音。
那牛头兵明显是被老大这一手漂亮的绝活给吓住了,瞪大了牛眼,瓮声瓮气的问老大想干嘛。
老大嘿嘿一笑,看起来是哪么的猥琐,冲着我叫道:“高格,去,给我把蜡烛拿过来。”
据说那天牛头兵的嚎叫声站在洛兰外的艾尔文防线都能听到。
事后我问夏洛克为啥老大还跟我要蜡烛,夏洛克摸着肿着半边的脸,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道:“大人事,小屁孩问啥问。”
我一听乐了,心想你这家伙比我大一岁而已,充啥大尾巴狼啊。
“不过,不知道老大还有这爱好,下次有机会得好好谈论讨论。”
正在我心中暗暗抱怨的时候,夏洛克脸上露出了和老大用鞭子打牛头兵的时候看起来一样的猥琐表情,这种表情,最后还是看起来比较闷骚的斯根告诉我说这叫****。
···
接下来一个月,因为我们四个活捉牛头兵的事情,老大心里高兴,特准许我们四个不用再捡石头了,可以和他一块躺在椅子上腐败了。
不知道为啥,老大最近和夏洛克两个哥布林走得很近,经常在一起嘀嘀咕咕。
又是新的一天,凯诺躺在树杈上,闭目养神,我就纳了闷了,树杈上能有躺椅舒服?
不过想起来夏洛克在凯诺背后经常叫凯诺的外号,心里也就明朗了。
其实,夏洛克这货给我们每个哥布林都起了外号,斯根叫闷骚,凯诺叫装逼犯,我,我不知道夏洛克给我起的外号叫啥,因为自打那次我一巴掌扇的他脸半个月都没消肿之后这货一直没当着我面叫过我外号。
凯诺是个牛逼的哥布林,他连名字都懒得叫,更别说外号了,我知道我叫啥外号还是从斯根这知道的。
不知道斯根这孩子是不是小时候被猪亲了,做哥布林实在的好像缺根筋,当着面叫我外号,这还不是让哥布林觉得气的事,最重要的是外号竟是他娘的缺心眼,干,我这是天真呆萌好吗?三个混蛋。
我心想得亏斯根这货会巫术,不然以他那种傻咧咧的性格,非让人给揍死不可,虽然这货巫术很菜,但好歹也能唬人。
不像夏洛克,长的瘦瘦弱弱的,要武力没武力,要巫术没巫术,骗人全指望那张嘴,要是碰上忽悠不住的,他娘的撒腿就跑,那速度,骑马都追不上。
···
老大忽然来了兴致,说是要微服私访,去艾尔文防线体察一下民情。
我心想艾尔文那个地方全是人类啊,我们怎么去?
不过很明显我的担忧是多余了,夏洛克这货竟然掏出俩破麻袋,剪的破破烂烂,俩哥布林直接套在身上,还不知道从哪找来俩破碗拿在手上,夏洛克看了好大一会儿,说好像还缺点东西,说着,就找来了两根从来洛兰冒险的魔法师手里抢来的魔杖背在背上。
打扮完毕,我去,简直亮瞎了我的眼睛,只见两个酷的掉渣的哥布林出现在我眼前。
麻袋套在身,魔杖手上抡,大碗面前摆,逢人就哭辛。
窜好了台词,俩哥布林收拾收拾,拿这部落里的公款,就出去了。
我心想不对啊,这俩货不是打扮成乞丐要饭吗?咋还拿钱?问凯诺,凯诺不鸟我,问斯根,这货咬着手指头说他也不知道。
我又问咋办,凯诺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现在终于是知道为啥分队伍的时候没人跟凯诺在一块了,不是凯诺高冷看不上他们那群小渣渣,而是这货整天摆着一副死爹的脸,都是丘八,谁看得惯。
又问斯根,斯根一脸的向往,说,要不咱俩也跟着出去吧。
我点点头,按着脑子中的记忆,找来了和老大和夏洛克一样的装备,我和斯根一人一套,就这么出去了。
到了艾尔文防线一个月之后我才知道老大和夏洛克多么明智了,唉,不说了,该要饭了。
看见有人来了,我踢了一脚斯根,斯根立马趴地上嚎啕大哭,说自己三岁死了爹,四岁死了娘,多么多么的辛苦,希望各位善心的老爷赏口饭吃。
干嚎了半天,我俩面前的碗里一个子都没有,北风刮过,我吸了吸快流下来的鼻涕,挠挠脑袋问斯根咋回事。
斯根歪着头想了半天,弱弱道:“是不是我们哭的不够悲惨啊。”
我点点头,有可能。
“快快快,又来人了,快点哭。”我拍着斯根的肩膀,连忙道。
斯根也不含糊,立马放声痛哭,那台词改的是贼快。
“我苦啊,没出生爹就死了,一出生娘就死了,各位大爷,看在小的这么可怜,施舍一点吧。”斯根苦的泪眼朦胧。
果然,悲情路线果然好使,一大群人类围了上来,还指指点点,当时我就乐的合不拢嘴了,心想这么多人,一人扔一个子的话一会儿也够我俩下顿馆子了。
不过,我端着俩碗举了半天,这群人都不为所动,我就纳了闷了,咋怎么没素质呢,人家哥布林这个悲惨,你们就不能扔点钱让人家哥布林开心点吗,真是的。
那群人嘁了一声,一个个散了开来,临走时还有人骂我俩棒槌。
我哼了一声,正想反驳,但是当我一想斯根哭的内容,尼玛啊,这缺心眼的东西。
没办法,我俩又商量了一会,确定了没啥白痴台词之后,让斯根好好的记住,看我脸色行事。
斯根好奇的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我被看的心里发怵,抹了一把脸,问斯根咋了。
斯根一边摇头一边道:“缺心眼,你,确定让我看你脸色行事?”
闻言我楞了,日狗的,这段时间狗血侦探剧看多了,还看脸色行事,我他娘的生下来就这肤色,脸红都不会,干。
正当我俩决定用啥当信号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俩小屁孩,指着我俩哈哈笑:“这是哪来的俩乞丐,咋这么脏啊。”
闻言我悲愤欲绝,心想在部落里我可是爱干净的美男子啊,他娘的要了一个月的饭成了脏兮兮的乞丐了。
“咦,夏洛克。”一边的斯根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