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池浩辉终于醒了,他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刚一动身刺痛感就灌注了全身使他苦不堪言。
隐约听见门开的声音,他轻轻扭动着头“嘶……疼!”他叫了一声。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那身影他好熟悉——那个咖啡厅,服务生。池浩辉刚想开口,却被服务生的一个虚手动作打断了。
服务生:“听我说,你现在处境很危险,我保护不了你太长时间。”
池:“嘶……你……到……嘶……嗷……是……谁!”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服务生:“我是李宸宇,时候不多了,我会主动联系你。”
李宸宇?怎么可能,他不是……等等这个人到底是谁?不,不可能!突然的来客让病痛中的池浩辉大吃一惊,他完全傻眼了,真真假假他已经分不清了。等他回过神那人早已离开了。
……
“哥,我爸让回家里聚聚。”赵静怡耍着小孩的脾气向常春撒娇。
常春深伸懒腰站起身来,用手摸了摸赵的头发,道:“好,看看叔叔去,这人老了难免挂念。”
赵静怡:“不许说爸老,哼!”
常春:“哈哈……”
俩人说完叫了辆车去了赵静怡的家。
秋山道今天人冷清了许多,几片落叶铺满了小道的路。这里显得往日没有的静。赵静怡的家就在路东,那里的唯一一所大户人家的房子就是她家盖的。俩人下车后,手挽着手走进了家门。
这家那叫一个讲究。先从门口的牌匾说起,桃红木,四四方方,每个棱角都折了一块,用金笔提下:德铭赵院。相传是乾隆年间一位大臣赠予赵静怡家族的金匾。
我在百度看的一首诗:庭院深几处凄凉
檐外熟睡着月光
灯笼轻摇晃
血红氤氲中染透了沧桑
桐木古琴声悠扬
弦音把人生酝酿
暮秋夜微凉
浊酒烫一壶饮尽过往
枯荣前的纷繁景象
风雨平添几许苍凉
而楼上牌匾
写满仇恨和业障。这诗的作者真是有些文笔,非常不错。
进院子你就感觉到不一样的气宇非凡。有一个小鱼池,池里的水清澈见底,还有许多小鱼,游来游去,可爱极了。在庭院里,种满了花草树木,不时还能听见小鸟的叫声呢。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此。往里看,一栋小楼挨着一栋,格局严肃整齐,虽不对称,但设计也是别具一格。至于其他实在是无从下笔描写了,简单隐秘着高,复杂隐秘着淡与巧。回到家赵静怡就有说不出的亲切感,那感觉真好。
厨房里进进出出的下人正忙着收拾做饭,有的累的扶着门喘口小气,有的急得直跺脚……干什么的都有,赵静怡看看常春雅颜一笑“好亲切呢!”。
来到正厅,此时赵老爷子正看着今天的报纸,手里还拿着冒着热气的茶水。
“你看看这时局又要变脸了,可真快啊!”老爷子一边感慨一边唠叨几句。他猛的一抬头正看见赵静怡走进来,他睁大眼睛细细的辨别着,冒出来一句尴尬的话:“这女子好漂亮!”
赵静怡以为自己听错了,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不是梦啊!
“哦!小怡呀,看你爸爸都看糊涂了。”赵老爷子不好意思的说着。
看到还像个孩子的爸爸,赵静怡的心里一阵温暖。
老爷子招呼赵静怡坐下,而一旁的常春却没人过问,常春心里不痛快,可是常春表现出来了。
赵静怡赶紧掐了一下常春,老爷子一看哈哈大笑起来:“瞧瞧常春这孩子,还耍性子,真替你愁!”
醉了!绝对的醉了!
赵静怡和常春跟老爷子促膝长谈起来。
老爷子:“回来一次不容易,可得好好聊聊,你妈天天念叨,我这耳朵根子都出老茧子了。”
赵:“爸,你看我们都忙,现在这社会工作没完没了,我都想死爸爸妈妈了。”说完还用手假装流了几滴眼泪。
老爷子:“这孩子,说这么伤感,让我做父母的都担心的很!就说这个世道,说不定哪天就灰飞烟灭了,哦,对了跟爸说说和常春这孩子有着落了吗?”
常春:“叔叔,你这也太直接了,这是可急不得,慢来,慢来。”暗下偷偷的擦了擦汗,这可要命。
老爷子的脸拉了下来,阴了小小半面,“这个态度应该表示一下吧。咳……小怡你说说。”
赵静怡有点不耐烦了,她又不好说老爷子,惹着吧,道:“爸我特理解你,我也想可是人家父母什么态度这说不好,要不你给谈谈?”额,不,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老爷子:“老熟人了,没什么谈的,你俩只要愿意那还有什么说的。”
这话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圆场了,可老爷子就是憋着那股劲,这让两个人都郁闷了。
赵静怡突然问起:“爸,怎么没叫我妈来,人呢?”
老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老婆子要的很,一早就去牌将胡来了,可别管着她了,去吧去吧,你爸也就爱你妈一个人,由着她吧。”
这到吃饭的点了,该吃一口热乎的饭了。这可乐坏了老爷子,“有时间没在家里吃了,今天要把爸哄高兴了。”
赵静怡彻底无语了。
餐桌上,常春给赵静怡和老爷子一人盛了碗饭,自己是最后一个。老爷子赞许的点了点头。
老爷子:“吃吧。”
这话刚出口,就见常春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俩人还没反应,常春一碗饭已经下肚,他自己又盛了碗饭继续吃着,俩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常春忽然觉得有些失态,但无暇顾及的他根本停不下来,小半会功夫就风卷残云了。老爷子看着吃香的,高兴极了:“真好!”。赵静怡也没说话任由他去。
饭后百步走,常春很乐意,这给他憋屈的,想和老爷子谈谈,人家就关心自己的女儿,可算有机会说上几句了。
常春:“叔叔,你看我这也是忙里偷闲兰兰您老,有话想和你说说。”
老爷子很吃惊问道:“怎么一个话意思?”
常春:“我这在局里也就是个混饭的,那天指不定就说了不算了,您老德高望重,帮我和上面说几句话呗,在一说这些都很次要,我主要是想和赵静怡谈谈我俩的事,这都一直没信,她这让我急得不行。”
老爷子看着常春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涉世未深,你不要老想那么多,好好看得开嘛,这路你还是要自己铺垫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常春明白老爷子的心,他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叔叔言重了。”
俩人都笑了。对于常春而言,长辈是他必须尊重的人。
时候不算太早了,赵静怡想走了,常春到无所谓,只是老爷子不舍得,抹着眼泪叮嘱着:“别老委屈自己,要适度放松放松自己。常春啊,好好照顾照顾你妹妹,你俩以后都是一家人可别……”老爷子不说后面的话了。
赵静怡是在接不下去话只好看着常春。常春无奈只得憋出一句:“叔叔你照顾好自己才是我们做晚辈的福,你也别太惦记我们,跟前跟脚的路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
老爷子:“好得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路上小心点。”
说罢,小路留下赵静怡和常春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