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将凡画送回炎君寒的公寓,凡画走下车子,对着后排车内的牛叔挥挥手,跟他道别。
牛叔和蔼的脸上挂着笑容,对她挥手,并且提醒她:“画画,今晚早点休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哦。”
“知道了,牛叔您快回去吧——”凡画无奈的回应了一句。看着牛叔的黑色奥迪调了个头,呼啸而去了。
凡画抬头看了看矗立的大楼,星星点点的灯光,带着温暖。只可惜,这里面没有一盏灯是为她亮起的。
叹了口气,凡画走进大楼,乘坐电梯直达炎君寒的楼层。
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抓了抓冰冷的触感。钥匙**钥匙孔,手指捏着钥匙柄,凡画很无奈的感觉。最终,她还是决定了留在这里,原因是这里离公司比较近。
旋开钥匙,推开门,一室的清冷。
打开灯,凡画将钥匙放在玄关处,正弯着身子脱鞋,眼角的余光瞅到玄关桌面上的一束鲜花,上面还夹着一张卡片。
换好鞋子,凡画好奇的拿起鲜花,全是铃兰,雪白带着微微的淡黄色,很清新。
卡片是粉红色的,凡画打开卡片一看——
画,天天开心。
——寒。
龙飞凤舞的字迹跃然于纸上,刚劲有力,似乎要将卡片戳破了。
炎君寒。
他,他来过了?
凡画的视线扫视了一遍客厅,空旷的客厅没有一个人影,空气中甚至没有残留他的气息。
这花,是他送给她的?为什么?
而且,开心?呵,她的开心与他有什么关系吗?
将手里的花束丢回玄关桌面上,凡画只抓着一本书籍,走进了客厅,没有再回头看花束一眼。
坐在沙发上,疲惫席卷着她的感官。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昨晚一夜坐在沙发上,再加上例假的突然造访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甚至疼痛还压迫着她的末梢神经。
伸伸懒腰,凡画忽然又觉得小腹胀痛得很,于是决定先给自己洗个热水澡,然后再躺在温暖的大床上看她的精神食粮。
做了决定她走进房间,将书本放在床头上。转过身,发现早上看到的几个箱子,已经不见了。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放在床尾。
走进浴室,超大的按摩浴缸映入眼帘。因为特殊情况,她没有在浴缸里放水,反而是站在浴缸外面,打开头顶的花洒,站着淋浴。
温热的水冲刷着她冰冷的躯体,温度渐渐的温暖了她,不一会儿,整个浴室就因为她打开的温水而泛起了氤氲的雾气。
关上龙头,凡画用挂在一旁的一块白色的大浴巾擦拭干净身体,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着换洗的衣服,睡衣也没有。
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子,凡画看到一旁的一个黑色的壁柜,她想了想,将壁柜打开,里面挂着一件浅蓝色的男性浴袍。
只犹豫了几秒,她就将浴袍取下,穿在了身上。浴袍上带着淡淡的男性麝香,那是炎君寒的味道。想到他穿过这件浴袍,凡画的颊边忽然变得酡红,很烫热。
走出浴室,她站在床边,从小包里拿出在外面买到的女性用品,处理好后,才躺到了大床上。
柔软的大床瞬间将她包裹着了。
好软好舒服啊。
凡画眨眨眼睛,只觉得眼皮重的很,原本拿在手里的书本,也不知不觉的放下了,渐渐的,她进入了梦乡……
一个身影,从门外走进来,踱步到她的床边,修长洁净的长指,轻轻的为她掠开覆盖在额头上的湿发,指尖穿过几次,为她晾干了一些。
一声微微的叹息声响起。
接着是笔在纸面上刷刷的写字的声音,写完后,长指将纸张粘贴在衣橱上面。身影看了看凡画的睡颜,为她关上了房间里的吊灯后,才走出了房间,为她阖上了门。
再过了几秒钟,又另一道关门声响起。
床上的凡画,忽然睁开了眸子,打开了床头的床头灯。
空气中,还弥漫着他的味道。
凡画坐起身,抓着身前的被子。抬眸,就看到了贴在衣橱上的贴纸。
她站起身,走到衣橱前面,上面的字迹还没有干透——
画,衣橱里的女装都是按着你的尺寸买的,以后你就换那些。——寒。
凡画依言打开了衣橱,里面挂满了各色的女装,都是很简单的样式,是她喜欢的款式。
她的手指一件件的掠过,嘴角始终挂着苦笑。
在他的手指梳理她的头发的时候,她就醒来了。如果不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恐怕会大叫起来。
但是,为什么他来了,却不敢正面面对她?
夜晚,凡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
第二天早上,凡画独自从炎君寒的公寓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
经过昨晚跟牛叔的讨论,凡画决定留在炎君寒的这个公寓里居住,而牛叔则为她安排几个保镖保护,还有为她请了高中各个科目的老师到家里来上课。
凡画觉得,除了保镖的事情牛叔安排的太过之外,别的她倒是觉得还算是很合理的。但是再怎么拒绝,牛叔就是不同意,最后还两眼带着泪光的看着她,无奈之下,她只好点头同意了。
在马路上走着,凡画不时的回头,三个穿着普通衣服的保镖在她十米的范围之内跟着她。虽然他们都穿着很简单普通的衣服,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凡画就是觉得他们太显眼了。
走到公司门口,凡画就看到几个女同事正一起嬉笑着走进大楼,凡画快步上前,想要跟她们一起。谁知道,她们一看到她,几个人嘀嘀咕咕了些什么,加快了步子,冲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在凡画的面前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