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下起了小雨,雨水让血液和泥土更好的混合,但却混合不了那死寂般的心。
古林在阵地里慢慢的行走,凄凉秋瑟的细雨打在古林的脸上,绝望透过皮肤到达灵魂深处,抬头望着夜晚的天空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士兵们一个个的蹲坐在泥泞的阵地里,有的拿着笔写着什么,有的者闭着眼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班长,我会死吗?”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士兵忐忑的问道
“会。”班长抽着烟,不不想骗自己的士兵
士兵眼神闪烁了几下:“班长我想家了。”
班长笑了笑道:“放心,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古林回到了自己的指挥部,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遭。一进指挥部,区文远、白狼、刘国栋、任才、大个几人都在,谁也没有说话。三天了,整整三天了,古林他的新兵营坚持了整整三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也不知道整个新兵营怎么熬过来的。三天的时间里古林的新兵营伤亡了三分之二,就剩下了外边不到一百人了,大炮丢了,炮兵也没了。
“我对不起大家。”古林愧疚的道
“营长,你别这么说,我爸说我这辈子没啥大出息,可我现在觉得我很有出息。”
“就是啊古林哥,你别这么说要是没你的话我们可能早死了。”
大个此时受伤的手已绑好了绷带:“嘿嘿。俺没啥的,俺爹俺娘在俺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是村里人养活了俺,死就死吧。”
“从小我就被欺负,小时候别人嫌弃我是个结巴,我一直被厌恶和讨厌着,直到遇到古林哥的那一刻起,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不厌恶不讨厌了,过去我丢失了自我,而现在我找到了自己,我叫区文远,我觉得这就够了。”
“汪。”白狼的小眼睛里冒起了泪珠
“白老大说要死一起死。”妖妖抽噎着道:“哦。哦买噶,我也要和你们一起死。”
“对,要死一起死。”
就在古林等人誓死战死时,这个时候在反叛军的指挥部里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站住,没有旅长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啪。”带头的人一巴掌扇开了守卫
就在守卫愤怒的起身准备掏枪的时候一把冰冷的手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恐惧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瞎了你的狗眼,金队长你也敢拦信不信我一枪毙你了。”
守卫一下就吓傻了,金队长!难道就是东王大人执行总队的金队长?
金文善捏了捏守卫的脸:“算了。”
“是。”
走进指挥部,和人华正在地图面前沉思。
“和旅长,看到您真让我高兴。”金文善笑呵呵的道仿佛是看到了多年的好友
“金文善?你怎么在这?”和人华吃惊的道
“哼。这个问题问的可真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那这得问你了。”
“金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呐?”金文善摇了摇头:“三天。三天居然拿不在一个小小的天狼谷,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无能让东王阁下的计划彻底破产,现在西王、南王和北王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你现在问我为什么?”
“金队长,不是我和人华无能实在是对面的守军上下一心才导致久攻不下。”和人华奋力的解释道
“和。人。华。你这是在解释吗,你这是在开脱,他们上下一心你就不能众志成城吗。”金文善深吸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愤怒的有些过头了:“好了,有什么话你自己亲自和东王阁下说吧。带走。”
“是。”金文善带来的士兵立马上前绑了和人华
和人华一看急了:“不,金队长,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再给我一个上午就一个上午我保证我绝对能攻下天狼谷。”
“等等。看来和旅长还是没明白,东王阁下要的不是天狼谷,更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东王阁下要的是一种形势,一个三天前的形势,现在形势没了,南王、北王和西王都失去的兴趣,这场战争也就失去的意义。你现在懂了吗。”
和人华听完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了下来任由俩名士兵提着。
“带走。”
当和人华快要拖出指挥部的门时:“等一下,我能知道对面守军的番号和主将的名字吗?”
金文善楞了楞随后叹了口气:“是一个新兵营,番号目前没有,主将叫古林。”
“新。新兵营?不。金队长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说道最后和人华彻底呐喊道
金文善慢慢的走到了和人华的面前目视着和人华的眼睛:“情报我亲自确认过。”
“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放心吧,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说完朝着俩名士兵挥了挥手
待和人华被带下去之后,金文善掏出了一根烟一个人抽了起来,烟气从嘴巴和鼻子进入自己的身体让人有种飘飘感,良久,金文善踩灭了烟头:“古林。”
而此时在另一边有个男人心中同样的想着这个名字。这个面对着三个加强旅和俩万人进攻却面不改色的男人————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