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年少时,四个人在草地上放纸鸢……
依稀记得年少时,四个人在郊外夜观天象……
依稀记得年少时,四个人相约骑马,结果她和云苏被马追赶吓得跳进湖里……
依稀还记得……那时候笑声不断……
门被叩响,一个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公子,季丫头,别睡了,出大事了,我进来了啊……听说余老爷的那船在湖中心着火……”
“啊!啊!死人啦,死人啦!”
看着那个姑娘焦急地冲进来,又尖叫着夺门而出,九儿喉咙干哑地说不出话来。
在一群人冲进来之前,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床头的银袋子紧紧攥在手里。
这世上,只有钱是真的。
“砰——”
九儿被连夜推倒在公堂上,柳池的尸体横躺在自己面前。
“堂下贱妇,你房中为何有尸体?”
“不知道。”
“贱妇,还不如实招来,据闻此人乃是买下你**的人,为何会死在你房中?是否是你所为?”
“不是。”
“大胆贱妇,你说不是你所为,那又是何人所杀?”
“我不知道。”
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方,惊堂木一声又一声拍响,九儿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快裂开来。
手脚锁上沉重的铁链,九儿被两个捕快押到牢里,阴寒的地气直扑而来,坚固刚硬的牢笼里,形如枯缟的犯人们都已入睡,稀稀薄薄的稻草散发出腐烂的气味。
“滚进去!”
九儿被一把推到一间牢里,声响惊醒里边一个睡着的女囚犯,在外边锁门的捕快手中的火把照过那女犯人的脸,只见一个鸡爪似的字血肉模糊地刻在她脸上,九儿吓得摔个踉跄,她在女儿楼的***上见过这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