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天玄飞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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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最后的心愿

白千鹤听了任中义的话想着:“任中义说的很有道理,秋千成会百家武学,那么多东西,秋长风一时间没记住也尚未可知。”便对秋长风说:“贤侄啊!你自幼学的武功太多,我想你不会每一套武功都能记得住名字的,你现在可以运功试试。你若可以调节自身的内力,说明你是练过乾元大法的,你若是使不出内力就是没有,也不要逞强。”秋长风犹豫了一下说:“好!那我试一试吧!”任中义说:“你现在没有力气,我在后面给你运功输气,护住你的心脉。”任中义坐在秋长风身后,双手灌输真气放在秋长风的身后,为他护住心脉,再传输一部内力给秋长风做动力。

秋长风盘膝而坐,感觉到一股真气从背后流淌而来,贯穿在身体的几个脉络。秋长风借着这股力量开始撑起全身来,缓缓地梳理自己身上的内力,把单体的内力散发到全身。刚开始刚开始感觉内力已经开始散发到全身,可是一会儿觉得全身疼痛,就像筋脉寸断一样。一口血吐出来,人便倒在地上,任中义也赶紧收了内力扶住秋长风。看着秋长风已经又昏迷了过去,白千鹤赶紧给他把脉,觉得还有脉象。放下手以后有赶紧撕开他的衣服,任中义看着,觉得秋长风身上的两个黑印子变得浅淡了一些。

任中义便问白千鹤:“这是怎么会事?看着好像是有点变化,怎么反而昏倒了?”白千鹤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确实很奇怪!刚刚我看着好像长风已经可以运内力了,可是不知为何却又突然就吐血?”两个人寻思很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只好把秋长风先丢在这,去给他找大夫去。任中义到外面去穿了一件乞丐的衣服,脸上沫得黑黑的,把头发散下来,又把白色的头发绑到头顶上去,戴上一顶破帽子。到街上也是左顾右看,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到药店以后,变向郎中求医,可看见任中义是个乞丐,就把他轰出来了,没办法只好接着找别家的药铺。

任中义虽然身上有钱,但始终感觉,医德为行医之根本,也与艺术并行。跑前跑后的走过了几条街,找到了一家药铺,进里面那人便问:“你是来抓药还是来看病啊?”任中义看着那郎中笑了笑说:“我不看病,只是我有位兄弟病了,现在不能来,所以想请大夫去看看。”那大夫说:“我这也走不开啊!”任中义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那大夫一看便觉得这个人不寻常,看着任中义说:“你等一等,我马上就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上药箱跟着任中义来到丐帮。

秋长风一路领着这大夫回去,到胡同里看到很多的乞丐,没想到乞丐们见了那郎中就打招呼。任中义听着人都喊他胡大夫,任中义就问:“胡大夫,看来他们都很敬重你啊?”胡大夫说:“惭愧!我只是有帮他们中间的人看过病而已。怎么!你不是丐帮的人?”任中义笑了笑说:“不!我是!只不过今天刚到这一代而已。”胡大夫笑了笑也没有再接着问。

任中义把胡大夫请到秋长风身边,胡大夫先是给秋长风把了把脉,表情一阵的惊恐。任中义看着胡大夫表情异常便问:“大夫,怎么样?”胡大夫摇了摇头说:“这我恐怕是救不了啊,但不知这位小兄弟是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的?”任中义把秋长风的衣服扒开,胡大夫看到胸口上的两片黑印。胡代夫惊讶的说:“这!这我也不曾见过啊?”任中义赶紧说:“胡大夫你不必惊讶!你只管尽全力去医治,若是治不好也只能听天由命,我也绝不会把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

胡大夫看了看这秋长风身上的伤。也无从下手,看着胸前的黑片,又不像是什么淤青,可也没办法,眼看着一条人命就没了,也只好大胆的试一试。随后打开箱子,拿出一卷皮布,放在下箱子上,撑开以后,看到里面全是银针。胡大夫挑选好银针,拔出之后,先在秋长风的胸前扎了一下,发现银针的颜色变得发黑。叹了口气,转身对任中义说:“老朽行医多年,这种伤势从未见过,也没办法救。我所能做的也只能先为他续命。以后能否救治,就看看他的造化了。”任中义赶紧称谢说:“大夫医术高明,能为我兄弟虚名,晚辈感激不尽,还请大夫快快施诊,救我兄弟一救。”胡大夫看着秋长风,脸上也是一筹莫展,只得用银针帮秋长风疏通脉络,疏导毒气,控制住毒性蔓延,尽量把秋长风的身体控制在静止状态。随后说:“我给他开几副药,你去抓,对于他我也只能坐到这里了,老朽艺术不精,还请诸位见谅。”任中义谢过胡大夫之后,便随其去抓药。

任中义去抓好药之后,顺便找了辆马车,回到丐帮之后就去煎药。等着给秋长风喂完药之后便去向白千鹤和董青山辞行,见到白千鹤便说:“白前辈!”白千鹤看见任中义到来便问:“怎么样,长风吃过药后有没有好转?”对于白千鹤的话,任中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便说:“领先被挂心了!晚辈此次前来是为了谢过丐帮众兄弟的救命之恩。现在长风身负重伤,眼看着命悬一线,但还有心愿未了,晚辈只得先带他回孔雀山庄,想就此先与前辈拜别!”白千鹤长叹一声说:“哎!好把!老夫知道,你去吧!路上小心,别耽误了行程才是。”

话别之后,任中义把秋长风放上马车,赶往孔雀山庄。路致半路,路上遇见几路马帮的人。一帮人认出是任中义,号令一下,一伙人一拥而上。任中义看着人多,下车以后话也不说,拔出天玄冰刃就杀。只见刀气所到之处,草木枝段,玉石俱焚。任中义杀出一条血路,一路上带着一脸的杀气,身穿着一身乞丐的衣服,披头散发的驾着马车横冲直撞。在路上连客栈也不住,跑两个时辰就让马歇一歇,歇半个时辰便接着赶路。一天一夜的赶路,到快天亮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孔雀山庄,累的马也跑不动了,只得在路上缓行。没想到在城外,突然又被一伙人拦住了去路。

一帮人站在路上,看见马车就拦住,看见任中义不停马车,便拿着刀冲上马车去。此时的任中义一心想着赶回孔雀山庄,连人都不看是谁。见那人持刀冲上来,任中义拔出天玄冰刃一刀挥去,那人在空中成为两端。任中义翻身而下,拉住马头,马还在跑着就让任中义给抱停。脸上冰凌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马,那马看着杀气逼人的眼神,吓得不由得一声嘶叫。任中义转过头,朝着几个人说:“我就是任中义!挡我者死!”一帮人唯唯诺诺的硬着头皮向前冲,任中义手握唐刀,在几个人中间来回几个挪步,转眼间已经从一帮人中间穿梭问过,刀过之处,鲜血四溅,人便都倒在地上。任中义把马换了,一个翻身上了马车便借着赶路,天亮的时候才感到孔雀山庄。

停下马车后,把秋长风从马车里拖出来,背上便往孔雀山庄里面走。两个看大门的迷迷糊糊的看着,见是一个乞丐背着一个人上了台阶,赶紧拦住。任中义抬起头满脸的杀气,看门的看着任中义的眼睛,吓得魂不附体,多缩成一团。后面这个人一看是任中义背的秋长风就说:“快!快!赶紧进去,我去叫我们家老庄主。”任中义背着秋长风便跑进里面,孔雀山庄的下人们已经都起来了,在院子里打扫。南宫易也刚刚起来穿上了衣服,正打算出去练功,刚打开门便看见家丁跑了过来。嘴里急急忙忙的说:“不好了!老爷..”

南宫易刚睡醒,看到家丁慌慌张张的便骂:“大早上的,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有事么大事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的?”那个家丁说:“任中义和秋长风又来了,而且秋长风受伤了,伤得很重!”南宫易听了这话瞬间精神百倍,说:“什么?在那?快带我去!”没走几步便看到任中义背着秋长风过来了,南宫易赶紧到前面迎住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么伤成这样?”又看着身边的家丁骂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准备客房?”任中义把秋长风送进房间,然后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南宫易听了以后惊讶不已,掀开秋长风的衣服,果然看到两片拳印,气愤的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尽然敢上天云巅上闹事,你们以为那天云巅是那么好闯的吗?”

大早上的,南宫煣也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想起来。几个看着的人听说秋长风回来了,而且身受重伤,两值班的人说:“可算不用天天守着了!”直接便回去睡觉了。一个丫鬟听到消息以后,便赶紧跑到南宫煣的房间,到门前以后,深怕南宫煣不醒,便用力的敲门,谁知道南宫煣整夜睡不着,现在正在气头上!听见敲门声,掀开被子就骂:“敲什么敲啊?大早上的,烦死人了!”那丫鬟站在外面说:“小姐,你快开门啊!秋少侠回来了,而且身受重伤,就快断气了。”

南宫煣听见这消息那里还能躺的住,掀开被子就起来,披上衣服慌忙打开房门。看着丫鬟在门口站着便焦急的问:“你说什么?他现在在哪里啊?”那丫鬟一看南宫煣出来的怎么仓促,赶紧把南宫煣推进了房间,转身关上门。抓着南宫煣身上披着的衣服说:“哎呀!小姐,你看看你,遇上什么事火急火燎的,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了。”南宫煣抓着丫鬟的衣服激动的说:“你告诉我他在那里?”丫鬟说:“您还是拴好衣服再去吧!老爷已经在客房那儿了,您怎么冲冲撞撞的去,老爷会骂你的。”南宫煣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赶紧给我打盆水来。”

这次收拾的可快,慌慌张张的穿了衣服,梳洗完毕,迅速就向外面跑去。到后面一个院子里,看到有一间房门门大开着,便急急忙忙的就冲了进去。到房里看到南宫易南宫烨父子和任中义都在床边站着,看着父亲和大哥都在,也不好在冒冒失失的进去。进门先叫:“爹!哥!任大哥!你们都在啊!我听说长风他受伤了重伤,严不严重啊?”南宫易叹了口气说:“哎!可能没有救了,有什么话你就跟他说吧!刚刚让人去煎药了。等一会你把药给他喂了,要是醒了有什么话你们就趁早说吧?”说完南宫父子便出去了。听完这话,南宫煣的眼泪便已经潸然而下,坐到床上看着秋长风都说不出话来。

眼泪不停地向下流着,全身的肌肉好像不听使唤一样,浑身颤抖着。南宫煣用了好大的劲才把手抬起来,颤颤巍巍的在秋长风的脸上放着,都不敢去触碰秋长风的脸颊。对于南宫煣来说这就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噩梦,南宫煣也想着这是在做梦,甚至害怕触摸到秋长风的脸。脸上的泪不断的向外面涌出来,南宫煣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用不听使唤的手放在秋长风的脸上。看着秋长风面无血色,南宫煣的心就像放在仙人掌上面一般的痛,连一句都说不出来,痛哭失声。

南宫煣看着秋长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脑海里面便闪现出来两个人曾经在一起的花面。几根手指放在秋长风的脸上,手指不停的颤抖,南宫煣好像用手摸一摸秋长风,可是手指已经不再听使唤。她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几根手指却怎么也和不到一起,她只能用大拇指吃力的摸着秋长风的脸庞。整个人坐在床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在心里不断的崔始下,终于嗓子发出了声音。低沉的声音,嘴里不断的喊着:“长风!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煣儿啊..”

任中义看到这一幕,更是觉得苍凉,看到南宫煣痛不欲生,泪水不断的滴在秋长风的身上,不愿意再直视下去。于是便身体转了过去,自己都有些要站不住了,一手扶着桌子。突然南宫煣扑了过来,一把揪住任中义哭着问:“怎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侠义山庄被烧的时候你们不是还没有到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看着任中义一身乞丐的样子,披头散发,脸上还黑一块紫一块的。又喊着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穿成这样,月兰姐姐呢!她人呢?”

任中义扶住南宫煣,把她放到床边坐下来,对南宫煣说:“煣儿!你先不要激动,我给你慢慢的说好不好?月兰现在还在侠义山庄那边的客栈里,她没有事,就是长风他现在受了重伤。”南宫煣哭着问:“我听他们说长风没救了,这是不是真的?”任中义也不好回答,可也只得点了点头,轻轻的哼了一声。南宫煣听见这一声,心情非常的激动,两手抓住秋长风用力的摇晃着。大声的喊着:“你醒醒啊!你倒是醒醒啊!你..”

任中义站在一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怎么受的伤也说了,包括是怎么来到孔雀山庄的,现在的处境都细细的说了一遍。然后又对南宫煣说:“长风在昏迷之前一直喊着要见你最后一面,所以我才连夜带着他到了这里。此事我已经跟你的父亲和大哥说过了!他们看见你来了,怕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他们面前又得忍着,所以见你进来,他们就出去了。”南宫煣听见这话哭的更是厉害,整个人都趴在秋长风的胸口上,哭得撕心裂肺,就连门外的丫鬟又不敢靠得太近,实在不敢听见那发自内心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