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不可能平衡,如果把资源平均分配给每一个人,每个人都能活得富足,但抢夺是本性,人类社会虽不像动物界弱肉强食那么可怕了,但抢夺还是存在,有特别有钱为了钱花不掉而烦恼的,也有穷的。
那不纳是个很精致而开心的国家,文化程度高、干净简单,人们相处舒服,即使赚你钱也让你掏钱掏得舒服。
那不纳的贫富差距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对比晶国,晶国十个顶端的人占有国家99%的财富,剩下亿万人抢那1%,抢得头破血流毫无吃相,最低端的几亿人月工资不足一千江月币,勉强活着;在他们底下甚至还有人,每天在这个物质丰富的时代活活饿死。
江月国也是五个人掌握着全国一半的财富。
那不纳的贫富差距也很大,但跟江月国差不多,贫富差距大,但相对的穷人能得以温饱,一大批中产阶级过得很不错,不像晶国会饿死人那么夸张。
案发现场在那不纳的乡下,嗯,准确地说,在乡下的乡下,那不纳发展还好的乡村比城里舒服,自家别墅游泳池,案发现场非常荒芜,属于内陆地区,接近与晶国的国界线。
夏雨和即墨坐飞机到这里,一路从梦幻国度一般的旅游区,眼见着变成人烟稀少的居住区,接着变成一大片、一大片秃顶一般的无人村,果果看了都感叹,“世界真大,人跟人不一样……”
夏雨笑笑,摸摸她的头。
即墨摸摸夏雨的头。
夏雨:“……”
飞过很远很远的距离,终于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降落下来,不远处就是几个小村庄,村庄里有几栋毫无底蕴的三层别墅,大部分是乡村土房子。
那不纳刑警队长百忙之中亲自迎接了出来,他的名字叫白书,白色的白,书籍的书,与名字相同,他看起来是个书卷气的人,细细白白,一米八五,身材纤瘦,像竹竿。
“他怎么那么白?”夏雨问。
“他有四分之一白种人血统。”即墨道。
聊了几句无关的,白书已经走到面前,没有客套直奔主题,“即墨先生,我们现在已经起出二十七具尸体,太惨了,都是女性,大部分人是被虐死的,小规模战争都没有这样凄惨,我们完全想不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战争,是杀妻。”夏雨道。
她说得答案直接被白书忽视了,直接当没听见,根本不可能嘛,杀妻子,杀十七个妻子,还是隔着一两年杀的,世界上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白书看着她,“这位是?”
即墨介绍道:“我的未婚妻。”
“?”夏雨。未婚妻?夏雨一愣,这个即墨忽然说出口的称呼让她感到陌生,她眨了下眼,没否认。
她不知道的是,即墨这时候心里无比紧张,他说出“未婚妻”这个称呼带有试探的意思,说出口之后一双深邃的眸子就紧紧盯着夏雨的脸色呢,见她虽然愕然,但也没有反感,即墨心中大喜。
在命案现场,接下来就不能一直亲亲我我、儿女情长了,环境也不合适,即墨跟白书去验尸。
夏雨提出带着果果四周随便看看,到村子里玩农家乐。
听到这个要求,那不纳刑警队长白书很为难,“这里村里民风不好,不要进去,没有农家乐。”
“嗯,可是我们很无聊啊。”夏雨道,“我们进去看看风景吧,呃,这里也没有风景好看哦,那我们找户人家休息吧。”
“不要进去,你要不懂事进去我也不管,不要给即墨先生添麻烦,即墨先生为什么有了未婚…”白书不客气道,花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望向天际,眼中泪光盈盈。
他钦慕即墨先生,这时候怎么会不伤心呢?对夏雨也没法爱屋及乌,而是纯嫉妒。
后来在即墨的要求下,他派了两个男警员跟着保护,想到村里的情况,不情愿地又加了一个男警员。
一共三个警员随行保护,夏雨就带着果果放心地进村猎奇啦,越说村里民风不好,她越是好奇,能坏成啥样呢?这就是人类的审丑心理。
走进村子看到村民很多,不像都去城里打工的无人村,这里还能看到青壮年男子,来来往往的也有人气,只是这些人,怎么像灰暗世界没有颜色的恶鬼呢……
不管走到哪里,三三两两的,总有几个男子盯着他们,上上下下很没礼貌地打量,尤其盯着胸-部和下身那里,盯着就不放了,有男的还跟在她们身后盯着看,在猥琐。
村子里男多女少,偶尔看到一个女子,一定在低头劳作,忙着耕地、搓玉米、照顾孩子。
劳作的女子的眼光也不善,灰蒙蒙的,似乎有一丝本能的羡慕,更多的是麻木茫然。
“女人,他们在做什么?”果果问,男人盯着的眼光让果果不舒服。
夏雨想让果果在逆境中锻炼锻炼,就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拉着她从村子中穿过,走了一段看到一家在盖房子,两个女子,一个年纪大点的在搬砖,另一个在砌墙,背上还背着一个婴儿,年轻女子铺水泥、放砖头不停地动,她背上的小婴儿在背上不舒服,小婴儿嘛,不舒服便是哭闹,女子就停下来哄他两下。
小婴儿哭着哭着也觉得没劲了,偶尔像小猫一样哼哼两声。
她们不远处,有一排男的坐在屋檐下看着,三个年纪大的带着五六个男子,还有两个少年,也不知他们在干什么,好像就这么看着。
原来在看着俩女人盖房子,夏雨和果果过来了就看她们,很大声的讨论着:“城里的女人真白,比我们的婆娘白多了。”
“胸不大。”
“就是,胸不够大。”
“但白,味道肯定不错。”
“那个小女孩漂亮,味道肯定好。”
……
一排上十个高大的男的坐着,还真有威慑力,别看果果平时小大人一样,跟夏雨说话也不客气,但这么一排男的在那里理直气壮地说猥-亵的话,她虽然听出不对劲但真没有胆量过去,即墨爸爸不在,她也没有胆量骂一声,“你们在说什么!有本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