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这个人交给你处理,案件基本查清楚了,你们整理一下,取证,提交。”夏雨的意思就是,这个案子本女王大人玩好了,已经不感兴趣了。
冰冰应了一声,轻蔑地瞅着还想抱大腿的张方建,问:“你怎么证明你到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亡了?”
这是个好问题,怎么能确定死者已经死了,不是张方建为了宣传童话镇的恐怖风格给弄死的呢?再说了,万一是假死状态,本来能救活的,一个树根往脑子里打进去,噗!真死了。张方建别说想弄成自首把猥亵尸体的罪轻判,他可能都面临着故意杀人罪的审判。
张方建茫然地看着漂亮的冰美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足足愣了十几秒后,被踩了尾巴踩了脖子踩了全身一样大叫:“苍天作证,我没杀人,我们动手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我有证据!我拍照了!”
说着他拿出手机,因为被踹落水的缘故手机打不开了,他连忙说网上有,调出他手机云端看,果然有他跟死者脸部的自拍照,还有一张全景全身照,甚至还有一小段视频。
这些东西夏雨早就看过了,冰冰是刚看到,默了默,黑线道:“你们还跟尸体玩自拍?”
“我…很…害怕,但感觉挺酷…”张方建道。
丧尸片看多了受影响了吧。
“然并卵啊。”夏雨看着手机,感慨一句,她自己在看网络言情小说。
虽然拍照还有视频,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啊,冰冰质问:“怎么证明不是你们弄死之后再拍的?”
“真不是真不是!……”张方建是真着急了。
猥亵尸体是一回事,以他农夫山泉有点田的家境,没工作也能活得很滋润,村里每年分红就很大一笔钱,足够生活还能在网络游戏里做人民币玩家,既然不想当官了他也没什么顾忌,即使去牢里呆一年他也认了,以后会不会后悔两说,但对猥亵尸体罪他做过思想准备了,所以能接受。
但他真没有做好谋杀罪的思想准备,这是要在牢里呆二十年的!
村长也急了,赶紧道:“小张不可能杀人的,算起来都是亲戚啊,怎么可能,他没有动机啊!”
村长说完就觉察自己的论点站不住脚,死者酒后脾气不好,早得罪了镇上所有人了,谁能保证不是那晚和张方建有了冲突?也许是误杀,也许…也许…不,不会,小张不会为了推进一个项目就杀人的!
“为了恐怖猎奇的路线去杀人,绝对不会啊,不至于啊!我相信小张,请你们也相信他,他虽然做得很过分,但他心里有爱,他是爱童话镇的,只是方法不对,走错了路,但他是为了童话镇的法阵,相信我,一个爱童话镇的人不会杀镇里的居民的!”
村长做报告一般,连鼓舞带煽情。
夏雨也觉得张方建做不出这种事来,这孩子也就是守着尸体突发奇想罢了,自己都不敢动手。
女王,凭感觉做事,女王感觉不是那八成就不是了,不过这些细节和后面的证明还是要做的,交给冰冰和小何做,查清楚之后带回去审了、判了、关了,虽然一个有大好前程又青春洋溢的男孩子被关了很可惜,但谁叫他自己作死呢,只能祭了他以正三观。
夏雨将果汁递给即墨,萌萌搭眨眨眼,讨好道:“可以审另一个了么?”
即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摇头,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别急,等下面确认安全。”
“嗯·…”夏雨无聊地长长应一声。
考虑到既然要卖村长一个人情,就卖得彻底一点,即墨冷冷对张方建道:“交代同伙,算你立功。”
“同伙张大胆。”张方建老实道。
听他说了一个名字之后久久没下文了,即墨不耐烦问:“还有?”
“还有……哦,还有…张老爹养子也算么?他误杀了养父,但没有参与我们之后的事情,吸毒都迷糊了,后面的事事不是他干的,不能因为他是特殊人群就随便冤枉了他。”张方建显得高风亮节。
“地底下那个……”即墨准备问。
“别问!”夏雨连忙阻拦,“我们走了让冰冰问,知道太多就不好玩了。”
但无奈张方建聪明,已经明白了即墨的意思,赶紧撇清,“地底下无论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谁我都不知道,真的,听你们说地底下有密道对吧?我不知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是我干的,我认,这不是我干的,我要提前声明!”
夏雨又失去一个乐趣,叹口气,也只好笑笑。
冰冰奇怪,“不是你派人在挖?”
“挖什么?探险迷宫?林业局许可下来了,但正式批文还没下,村里也没有正式通过,我怎么会挖?方案还在制定中,请的植物专家也没到,我们不会贸然行动伤了大槐树,再说我不差这几天啊,先做宣传工作就可以了。”
张方建说得有理有据,冰冰迷惑了,不是他们想走恐怖路线的人在“开工”,谁没事干跑童话镇底下挖密道,好玩啊?
村长也迷惑了,吃惊地问:“不是你等不及了在挖?”
“绝对不是!”
相比他们的迷惑和震惊,即墨和夏雨都很淡定,一个常年锻炼喜怒不行于色,虽然疑惑但常人看不出来;一个是早就感觉槐树妖吃人案和死者家里的密道几乎是平行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好像游戏的两个支线,有一点点联系,但没有关联。
“下面清理干净了,给抓到的鱼拍了照片。”
即墨的手机亮了一下,行动报告到了,随报告还发几张地下挖土人的照片过来,把报告划开,放大照片,照片上是一张看起来60岁的男性面孔。,不过以即墨对骨骼的了解,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其实只有四十多接近五十,比较老相,因为长期在地底的缘故,皮肤非常白皙,白瓷一般还有点小透明,山羊胡子黑白相间,黑的多白的少。
“赌是谁?赌注跟上次地铁站一样?”夏雨一把捂住手机不让看报告,目光灼灼建议道。
她跟即墨玩游戏,每次都输,偏偏还忍不住玩,几乎每次都是她提出的“豪赌”,大约是想翻盘的心理吧,她在即墨那前前后后还欠两个“大冒险”,不翻过来她前景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