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几天,我就急着出院了。向父母谎报登山不慎坠落,妈妈担心得死去活来。通知叶子家人,随后戴伤去请罪,叶子妈妈只是一个劲的叹气,时而哭个不停。
经过了72小时的黄金救援时间,警方证实把叶子列入失踪人口。而我又拼命的寻找了几天,依旧一无所获。兰姐提议我去实训的后一阶段,集训,也就是和其他新队员一起训练。本想拒绝,可是兰姐却坚持让我去,并宣称新队员中有一个人或许对寻找叶子有极大帮助。于是,我就应了下来。
集训地点是在一个大型的地下基地。吃惊的是,新队员选拔里居然有透视人,弯男瞪了我一眼,若无其事的走开了。我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联想到异能团修长男子的话,向兰姐打听关于非正常中国人的境况。
兰姐表示,一切非正常中国人,与所有中国人一样,享受同样的法律待遇。负刑事责任的,如催眠人,也要按程序判处徒刑,但服刑地点特殊,由研究中心提供。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由研究中心人员看守,择地单独关押。释放后由研究中心派员监管。拥有异能,但还在遵守法律,或者自身未发觉这力量的,由研究中心派员关注,但不侵犯个人自由。
兰姐还语重心长的解释:“虽然只是关注,但毕竟使得个体某种意义上受到了不公平待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能力者随时可以把能力武器化,这对大众造成隐患。”
我苦笑:“比如当初的我吗?”兰姐看着我,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拿来了一副画作,虽然只是铅笔画作,但效果栩栩如生。画上熟悉的背影!是叶子!身处一片竹林当中。
“不错,我们正在派员根据这画作在全国范围内排查,不仅本地,甚至远赴SC和SX等拥有大片竹林的地方。”兰姐安慰道。
“这幅画的作者呢?”我急切的问,“我想见见他!”
“她来了!”兰姐向我示意一位眼镜少女,厚重的镜片下是一副警惕的目光,“她也是在集训中心的队友,欢欢。”
“能力者吗?”我问,不等兰姐继续介绍,欢欢已经开口,“我的能力是个预感,战斗人队员,今后请多指教!”
为什么她叫欢欢,可是脸上没有一丝欢快的痕迹。。
集训内容在于训练协同能力,除了正常人类的严谨训练,研究中心还特别关注包括我在内的三名非正常中国人新队员的技能合作。根据日暮山的战斗经过,我暂时被认定为守护型战斗人,互动中由欢欢利用预感充当组织者,由我充任警备队,透视人充任技术人员。
叶子不见了,我所要守护的最重要的部分缺失,因此我的训练进度很缓慢,常常拖累了队友。欢欢不只一次的向上级投诉我,意外的是透视人并没有由于我俩的事落井下石,反而经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白天我正常上课,晚上由中心派派直升机接送到地下基地,则拼命练习。我时常试图让欢欢预感更多有关叶子的信息,她却表示已经无能为力。某天,研究中心得到一份情报,与异能团有牵连的涉黑组织,在N市有重大交易,标的物不明。
“请让我务必参加此次行动!”我恳切的说。“可是你们的训练程度。”教官有些犹豫。
“也好,只有实战中才能锻炼队伍!孩子们训练得这么辛苦,让他们参加吧!”一位领导模样的人发言,事后知道他是研究中心副主任罗基。这也是一名非正常中国人。
出发前,欢欢进行了预感,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了很多黑衣人,枪支和一艘船。突然,她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喃喃的说:“千万别上那艘船,至少目前我们的实力,绝对不能上船!”
大家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整个行动却意外的顺利,涉黑组织被我方势如破竹的攻势击溃,近百涉黑人员全部被俘,但据被俘的马仔宣称,交易已经完成,由他们的老大把货带上了一艘船。可是,整条江上,并没有一条船啊,水警也报告称各个区域没有可以船只。
“我看,还是先把他们带回去,组织力量尽快审讯出有价值的其他线索吧!”有人提议。
我知道大家都在顾虑欢欢的预言,可是我又觉得这或许是找到叶子的方法之一,下决心查到它。我问了那马仔,船大致开往的方向,借了一艘快艇,在兰姐与孙禾发觉前,驶离了岸边。
茫茫大江,别说是大船,渔船也没有一条。虽然有些气馁,但我还是不死心,凭感觉四下乱闯。
忽然,后面的马达声近了,定睛一看,是欢欢和透视人。
“既然是一队,不要害我们背黑锅,危险,快跟我回去!”欢欢严肃的说。但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到了与其是谴责,不如是关心的味道。
透视人本来是漫无目的的四下眺望,目光却忽然凝视住一片水域,一动不动了。“哎哟!”他猛的护住了眼睛,像是被什么扎到了一样,良久,才低声喝道:“快回去,下面有可怕的东西!”
“你是说船在江底?”我疑惑的问。“没错,可是船里面的东西,几乎刺瞎了我的眼睛,好可怕,好可怕!”
“我要下去,你们赶紧回去报告!”我斩钉截铁的口气,换来透视人的训斥,“你这是违反出勤守则的行动,是要让全研究中心陷入陷阱,你忘了欢欢的预感画作了吗!不能上那船!如果你一意孤行,中心为了大部分人的安全,不会给你派后援的!”
“即使没有后援,我也要搏一搏!”说完我纵身跃入江中,意外的,欢欢也叹了口气,纵身入江跟着我。
随着我们潜水深度的加深,慢慢逼近了那艘江底之船。整个船犹如一只潜伏的水蛇,一动不动的静卧江底,似乎在等待着它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