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是什么燃烧了她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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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早晨清晰的空气扑鼻而来,我站在别墅的楼顶花园,最后一次享受着这里的空旷和闲适,默默地望着远方,总是奢侈地幻想着苗苗能出现在那段最坚实地柏油马路上,一次,一次。。。。。。。

直到眺望变成永远,生命变成虚无!

“我先去趟公司!”少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签字了吗?”我回头望着他的身影。

“我回来再签!”他径直下楼去了。

我还想再啰嗦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可是他已经不见踪影。

隐约听到车库的门拉上,我才缓缓地下楼,走进洗手间。

蓝**釉的陶瓷鼓形杯里意外地装满了水,杯口横放在上面的牙刷上挤好了两厘米长的牙膏,这一幕让我受宠若惊。

和他相处十年来,第一次为我做这样的细节,他终于醒悟了,终于知道他一直不曾关心过我的生活,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牙刷在嘴里慢慢地晃动。

这唰唰地声音一直持续了接近半小时,我有生以来首次尝试刷牙的时间超过五分钟,冥冥之中在拖延分离的时间还是在感受他最后的体贴入微?眼泪顺着口腔里滑出的污水跌落在洗手槽里,时至今日这样的举动已经不能有所改变了,不是有那句话叫着最毒妇人心吗?我想在经历那么多风雨和痛苦之后,我应该变得非常理智了。

用毛巾沾湿近乎四十度的水,将它敷在脸上久久,想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静地头脑,不要被少凯的表面现象所迷惑而再度被俘虏,就像六年前在F市带走我那样轻而易举。

扯下毛巾,一缕头发粘在毛巾边缘,我试图想扒开它,不料竟然发现是已经脱落的头发,我瞬间惊讶道:“怎么会脱头发?”

再仔细一摸我的头,又轻而易举地抓下来一缕,我随即站在镜子前仔细看着自己刚才抓离的地方,竟然能清晰地看到有五毫米左右的空荡。

天!难不成要脱成秃顶,瞬间那个皮具厂的秃头马老板的光顶浮现在眼前,我不敢再用手随意地抓扯了,那些仿佛被粘连在头皮上的发丝娇贵地像遇到劣质地胶水,一碰即掉!

我也不敢再尝试用梳子来梳理它,谨慎地像保护刚出生的婴儿般,将它轻轻理好后带上了一顶咖啡色的小棒球帽,拿了包飞快地向医院奔去。

***

这该死的医生不仅没有什么好方法可以治疗,还无端端地扯下更多的头发,气得我七窍生烟,只想去院长处投诉他的所作所为,还扬言说这是治疗不好的,说是什么由于精神压力过大,过度紧张和疲劳导致地脱发,唯一能治疗地就是要放宽心情让它慢慢脱完再慢慢生长出新的头发来。

连续跑了两家医院,答案出奇地相同,我开始纳闷,从来就没有听说精神压力会导致秃头,就算我最近这几个月茶饭不思,也不至于老天这样惩罚我呀!

回到家,丝丝坐在门口几乎快要睡着了,我走到她身旁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肩膀,方才觉醒。

“欣姐,你回来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我。

“昨天晚上和易右整夜未眠吗?这么瞌睡!”我玩笑似地边说边打开门。

“哪有?现在瞌睡多,医生说很正常!”丝丝在我身后喜滋滋地说笑道。

“难道?有了?”我猛地转身注视着她丹凤眼里露出地喜悦。

“嗯!”她羞涩地点头。

“可是,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我忧郁地看着她,生怕她步我的后尘,毕竟在这一刻每一位想要做妻子和母亲的女人都会觉得无上光荣,殊不知将来的道路有多少曲折和无奈,或许我这样的杞人忧天有点为时过早,也或许我已经成了那名副其实地惊弓之鸟!

“下个月就结!还说好要请你做我们的主婚人呢!”丝丝微笑地看着我,目光中荡漾着满满地甜蜜和幸福。

“我可是吃不上你们的喜糖了,到时候我电话祝福吧!”我端来水杯放到她身旁。

“那怎么行呀!我和易右都商量好了!”丝丝诧异地撅起嘴。

“我就这两天会离开,也许明天吧!”淡然地和她谈论着。

“为了苗苗?”她斜歪着头猜测道。

“对!”我坚定地点点头,也许离婚的本身原因就是因为苗苗。

但是此刻我并不愿意亲口告诉她关于我和少凯离婚的事,毕竟她只是S.K的一名职员,生怕少凯难做,所以我更加不能兴风作浪。

忽然间,少凯推门进来,丝丝看着少凯的身影,立马起身借口离开了,我送着丝丝到门口,微笑着对她说:“祝你们新婚愉快,一定要幸福哦!”

丝丝对我微笑倒退着走了两步,开心甜蜜地身影转而消失在我的视线。

进到屋里,少凯一脸的阴郁坐在沙发上。

“怎么在家还戴着帽子,准备出去?”他注视着我的头部,疑惑地眼神。

“没----没什么,有点觉得头冷!”我结结巴巴地真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伤害,可瞬间又觉得这好像有点牵强,于是索性将它搪塞过去。

“你真的想好了吗?”少凯从怀里拿出了我草拟的离婚协议书,像是对我下最后通牒。

“当然,你没见我已经签字了吗?”我坦然地在他对面坐下,决绝地语气笃定而嚣张。

。。。。。。。。。。他无语,转而看了我一眼后掏出笔在最后一页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刻终于曲终人散,我们从此不再有任何交集,这或许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一份迟来了十年的醒悟。

“这里是你应得的!密码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天。“说着他将一张信用卡推向我。

说完,他掩面而泣,此刻泪水再也毫不犹豫地从他脸颊滑落,骄傲的庄少凯终于被我打败了,为了让他流出这不舍和悔恨地泪,我付出了十年的爱和心,临了即便只能得到这几滴泪水,也觉得值了,最起码他承认心中有过我!

“可欣,真的要这样结束吗?”他悲伤的泪水和哀怨地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我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自己顿生怜惜,于是一把将他刚刚签字的协议书拿在手中退后一步。

这样的举动更加刺伤了他的心,那双悲伤地眸子里瞬间冰冷起来,仿佛已经将我狠毒地胸襟看透。

“少凯,哭也没用了,我十年来陪你走过的风风雨雨,都是用泪水湍急起来的,今天你才醒悟?晚了!特别是没有了苗苗,这是我的极限!”我站在原地愤恨地眼光真想把他按进我用泪水做成的泳池里闷上成千上万次。

“难道你从来不曾快乐过吗?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只有伤害吗?”他趴在桌子上,没有勇气再直视我的愤恨。

“没有背叛之前我们之间是单一地苦涩,谈不上爱,只有那可怜地相依为命,那时候我从未想过放弃,我不忍丢弃孤身奋战地你,而后来直到事业逐渐稳定时,你和丝丝的那一夜让我的信心彻底垮塌了!我们再怎样惊世骇俗地风雨抵挡不了处女给你带来的满足和激情,也许我这样说有些过激,但是那一刻对我的伤害我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

说完我坐在椅子上几乎不能动弹,提及过往,那些伤痛又涌上心头。

“你怎么知道?”他忽然抬起头,诧异地望着我,脸颊上还尚存着晶莹地泪珠。

“哼!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凭着我对丝丝和你的容忍,你以为我很傻吗?被你瞒天过海了几年?”我冷漠地看着他,真想奉劝那些婚外情的人们,倘若真的有了心仪地人最好不要带回自己曾经和爱人睡过的床,因为那是女人永远无法原谅地。

“可欣,我是一时糊涂,那时候一直憋了很久,你不在身边,所以-------你别折磨我了,忘记它好吗?”他恳切地眼神像极了上次在F市痛打我的那一次,我怎么可以轻易饶恕这样一双肆虐地眼睛。

“那么苗苗呢?也是你一时糊涂,苏珊呢?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呢?”我继续说道:“你明知道我不是处女,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抢我入怀,十年前,是你说过要好好牵住我冰冷的手,可是十年里,你又做到了什么?除了伤害,你在我的十年里什么也没有留下!”我歇斯底里的咆哮连我自己都近乎瞠目。

泪水狂奔而来,他站起身走到我身旁,试着想给我最后一次歉意地拥抱,但是我还是躲避了,这样的怀抱我绝对不能再贪恋,那是恶魔地怀抱,那是撒旦的身躯!

“可欣,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你一直这么痛苦地经历着我对你造成地伤害,我发誓再也不会了,求你别离开吧,你知道除了你我没有求过任何人,更加没有在别人面前流过一滴泪,你不要走好吗?”少凯站在原地哑然地恳求道,那眼神迷离地可怕,眼泪不停地从黑眸中滑落。

“这里有一封信是写给苗苗的,假如有一天你能找到她,请你亲手交给她,我的号码一直不变,有了她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无论我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回来看她的!”我将包里的信件递到他的手上,转身奔上楼去。

“还有那张信用卡,我不需要,如果你执意要给的话,我将会以苗苗的名义捐给红十字会!”我站在楼梯口对着悲伤地少凯说了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