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是什么燃烧了她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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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失踪(DNA上)

送走亚薇以后,生活又恢复了之前的灰色,只是我的心底因为昨夜和亚薇推心置腹地谈话而轻松了些许,刚才在办公室见到少凯的心情也稍有起色,或许是因为那声‘爸爸’就茅塞顿开吧!

下午去了皮具厂看了生产情况稍微安定了点,于是便想着时间不早了,就干脆回到家来休息。

我坐在书房里抽出一根烟,放在鼻边闻了闻,怕时间不足以抽完这只烟,所以非常胆怯地又将它塞回烟盒里,但是胸口的闷痛还是不能消失。我于是强迫自己跑出了房门,这样一来我就不会被他逮到我狼狈的样子,不会让他得意地发现我原来是那么不堪一击。

过了很久,我坐在江边的石凳上,他却牵着女儿的手走过来,目光狰狞,凶巴巴地说:“女儿还是暂时不要在这里上幼儿园,我想再等等!”说完把女儿的手交到我手里转身便离开了,仿佛他刚才看到了我拿烟的一幕。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在这里上幼儿园?我是不是要回去奶奶那里?”苗苗稚嫩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没用的母亲,心中的那股怒气恨不得把她再塞回到我的肚里……….

我沉默着不敢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兴奋地说:“苗苗乖,妈妈带你去坐船好吗?”

苗苗听后异常兴奋还不停地说:“奶奶和爷爷都没有座过船,我回去一定会告诉他们!”

“傻孩子,爷爷奶奶在家的那是游轮比船高级多了!”

在她幼小的心里,她就有了炫耀的概念,殊不知她的妈妈却畏缩地不如一个孩子般活着........。

晚上带苗苗回到家,少凯已经不知去向,硕大的别墅里真不敢想像如果没有了苗苗的童音会是怎样的寂寥难耐。

我陪坐在苗苗的身边注视着苗苗观看白雪公主的投入,看到老巫婆将毒苹果从森里里带到白雪公主所在的小木屋时,孩子将抓紧我衣裙的手拽得更加紧了。

“妈妈,白雪公主会死吗?”她实在按奈不住焦急的神情看着我。

“不会,后来他的王子救了她!”我轻轻触摸着她稚嫩的脸蛋,安慰地说道。

“哦。。。。。。”她如释重负地点头后将视线移回了电视屏幕。

孩子真是可爱至极的精灵!她以她的超能力幻想着一切未知的世界,七彩斑斓地童话故事里可以给予她所要的美好和纯真,但可怕的是当她盼望着一天天长大时一切就将变得和童话里背道而驰。

“看完了,早点睡好不好?”我对着意犹未尽地苗苗微笑道。

她很不情愿地点头跟着我往婴儿房走去。

突然电话铃响起来,我牵着苗苗走到电话机边疑惑地拿起电话,心里泛着嘀咕不知谁会把电话打到家里来。

“喂,可欣吗?你妈想苗苗了,她好吗?”爸爸浑厚的嗓音带着些许倦怠,其实也示意着自己内心对苗苗的思念。

“爸,苗苗在我身边,我叫她接!”我转而把电话听筒拿到苗苗的耳畔,:“苗苗,来爷爷和奶奶想和你讲电话!”

苗苗完全不像当初在厦门惧怕我的电话那样躲避,自己抓着电话听筒异常兴奋地喊道:“爷爷,我想你和奶奶!”

这句话很是让我这个做母亲的人悲哀和嫉妒,甚至是塌陷!为什么她对我就没有如此的眷恋和依赖呢!我才是那个带给她生命的人呀!或许此刻的我是非常可笑和狭隘的,竟然和一个三岁的孩子计较起来,我随即摇摇头退坐回椅子上。

“奶--------奶!我想回去,我----想--------你!”苗苗瞬间哭泣起来,虽然想在我面前尽量地将悲伤掩饰起来,可还是没有忍住抽泣的哭腔。

“苗苗别哭,妈妈下个月就带你回去奶奶家玩!”我惊慌地蹲在她身边,扶住她左右摇摆的身体。

孩子就这样趴在我怀里伤心地哭泣着,我将她抱回婴儿房躺在她的小床上一遍遍地安慰着她幼小的心灵。

“妈妈,今晚陪我睡好吗?”苗苗期盼的眼神述说着她内心的孤独。

“可是你的床好小,妈妈的身体很大呀!”我坐在床边抚摸着她额前的短发,示意她要做一个坚强独立的宝宝。

“我害怕!”一种莫名的恐惧掠过她的黑瞳。

“怕什么呢?今天的苗苗不乖哦!”

“怕打针!”苗苗莫名其妙的话语让我觉得哭笑不得。

于是我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地落吻,接着说:“好吧,今晚妈妈陪你睡,可是以后苗苗要像以前一样坚强点自己睡哦!”

“好!”苗苗顿时破涕为笑,还像模像样地把她的小身体挪动了一下,示意我睡在她的身边。

我微笑地看着苗苗,这样的一颗心灵里面不知道是不是藏着和我一样的孤独和失落。

昨夜,少凯仍然没有归家,我知道在这样的家里,期待他的影子已经越来越难了,我像一个寡妇般悲哀地活着,都说结婚有七年之痒,可是我的婚姻还没到七年,我该怎样努力地经营和改善这段支离破碎的感情呢!

“嗨!艾米!”视频上突然跳出安东尼的身影。

“嗨------”我随即将虚幻的思绪归位,微笑地看着儒雅的安东尼先生。

“我们的货期已经临近了,关于你上次说的那批空运的夹包什么时候能起运?其他的货有问题吗?”他专注的眼神仿佛近在咫尺,精干的蓝瞳里透着深邃。

“是的,空运的货物今天进仓,其他的货物不会有问题的,请你放心!我们还想和贵司长期合作,当然会尽力做到最好!”言语间我将放在桌下的拳头拽的死紧,要不是那该死的秃头马老板,S.K也不会白白损失掉十几万的空运费。

“很好,谢谢你,不过你的气色看上去很憔悴,我建议你去喝杯威士忌,提提神!”他说着边将手中的高脚杯举在摄像头前。

“好的!谢谢你的关心!”比起他的惬意,我们的生活自愧不如。

不过最近倒总是觉得自己的大脑缺氧,老是思维迟缓,甚至很多时候必须依靠香烟才能将精力集中。

“沈总,你的电话!”丝丝拿着听筒望着我。

我莫名其妙地抓起电话:“什么人会这么早打电话到我办公室,一般我负责的客户通常都是打我的手机呀!”

“可欣,不好了!--------”少凯的声音莫名的慌张,那音量如雷贯耳。

“神经兮兮地,大清早地什么事这么大声音!”我本能地将听筒拿离耳朵一寸。

“苗苗,苗苗不见了!”少凯的声音略带哭腔,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诧道:“你说什么?苗苗不是和小云在家吗?”

“都怪我!都-----怪---我呀!唔--------”这个顶天立地男人瞬间在电话里哭了起来,那声音如此撕心裂肺。

“你在哪里?”我站起身嗓音几乎嘶哑地吼道。

“我----在-----华侨医院!”少凯近乎崩溃的声音像刀片般划在我的胸口。

“你等我,我马上来!”刹那间我把电话直接像扔炸弹一样抛向空中,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去。

我把蓝牙挂在耳际,一遍遍地询问着少凯的位置,一遍遍地追问着他的缘由。可是一向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男人此刻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除了那如狼嚎般的哭声什么也答不上来。

我拼命地按着喇叭,闯红灯,一路上不知道**了多少次牌,但是焦急地心像被用熊熊烈火灼烧般,痛苦而又奔腾!

将车停在华侨医院门口,来不及咪表,跳下车在医院门口熙攘的人群中寻找那个此刻懦弱的男人。

“少凯!”我终于在医院大门边,看到了那个颓废而焦急地身影,走近他的身旁,我摇拽着他的肩膀疯狂地吼道:“快说!到底怎么呢!”

此刻脸色煞白的少凯一脸的五官像完全移位的标本没有一点知觉,领带斜歪着,手上还拿着一个文件袋。

“可欣,怎么办?苗苗不见了!”他纠结地眉心重叠成非常有棱角的川字。

我一把抢过他半妥协的手里地文件袋,打开来,一张DNA报告书赫然地印入眼帘,检查结果是99.8,的基因相符,被检查者一栏里显赫地打印着庄少凯和庄一苗的名字。

我轰然倒地,瞬间将这肮脏地检查报告撕的粉碎,任微风将这纸屑吹散在莫名的角落,突然我意识到此刻自己的重担不允许我倒下,于是我顽强地挺着爬了起来,周围越来越多的人驻足观看,少凯站在我身边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厉鬼,惨白的面颊抽搐着。

“快点告诉我,苗苗去了哪里?”我起身一个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平身第一次这样掴男人的耳光,没想到却如此熟练和自然。

茫然不知所措的少凯像是被我扇醒了般,回神哭道:“都是我的错,可欣!你打死我好了,苗苗走丢了!”

“在哪里丢的?!快找呀!”我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今天星期六,我想带她去动物园玩,后来医院说报告出来了,我过来取报告,叫她在车上等我,可是我回来后,车和人都不见了!”少凯俯在大门的墙边,用手狠狠地敲打着大理石。

“你这个狼心狗肺地东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孩子,她才三岁!”我转身在人群中四处搜寻着这个熟悉而又娇小的身影。

“请问你见过这么高一个小女孩吗?穿紫色的连衣裙!”我抓住路边的人一个个地比划和询问着,人们除了千篇一律的摇头,就是那爱莫能助的眼神,我绝望地嘶吼道:“苗苗!你在哪儿!”

“这里我已经找了一个小时了,到处都没有她的踪影,警我也报了。”少凯站在我身后懊恼地话语,那声音像指甲划过玻璃般刺耳。

我转身冲向医院大门,:“小姐,请问你广播室在几楼?”我抓住一个护士小姐慌忙地问道。

“在八楼!”小姐诧异的眼神。

我跑到广播室,对着正在喝茶聊天的小姐说:“请你帮我找人,我的女儿失踪了,一个小时前,三--------三岁,一米左右高,身穿紫色连衣裙,麻烦你快,快点!”

当我气喘吁吁地告诉她之后,她拿出桌上的一张纸说:“是这个吗?我都已经广播了十几遍了,刚才有位先生来过了!”

“那麻烦你在继续播,你说妈妈在门口等她,叫好心的人送回来有重谢!”我充满水雾的眼睛几乎看不清楚小姐的模样,只是一遍遍地向他恳求道。

她同情而又无奈地抓起桌上的稿件继续对准耳麦说:“请各位注意啦,下面播报寻人启事。。。。。。。。。”

一遍,一遍,我站在她身旁催促着她周而复始地重复着这张稿件上的内容。

当我跨步到儿科病区时,每看到一个和苗苗身高接近地孩子都忍不住上前叫一声‘苗苗’结果都非常让我失望。

踉踉跄跄地走到医院大门口时,警察和少凯站在一辆警车旁交谈着,看着那张龌龊的脸,我没有任何语言,一向居功自傲的父亲怎么能这样剥夺自己孩子的生命!

我大步跨到他的身边:“你说,苗苗到底去了哪里?你把苗苗还给我,你怎么可以这样粗心大意,呜--------,她才三岁!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快说呀!”

“你冷静点,小姐你不要着急,我们已经安排派出所的同事和交警大队在到处搜寻了!”一个警察把我的手从少凯的衬衫上抽离,少凯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摇拽。

“这该死地偷车贼,怎么连孩子也不放过!”我泪流满面地盯着车来人往的街道,愤恨地谩骂着。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