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仙侠七绝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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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遇伏

步胜天向那砍伐声望去,只见林中立得四五十人,有两位首领正命四五人在用力砍断荆棘,步胜天急忙施展轻功,悄然无声的从树上往前移进五六丈距离,只听得其中一位首领道:“郝堂主,你说这七绝刀魔当真便在这荆棘后面,可兄弟们忙得多时,也未见得木屋,这满山的

荆棘何处是个头啊!”

那郝堂主道:“郑堂主稍安勿躁,传闻几年前那柳无胜及天刀门人被朝庭追杀,是以才会住到这山林深处来,料想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了。”原来这二人便是流云阁的郑晓潭和郝金云,打听得步胜天乃是一个人独自来到此地,更无亲友故人在此,那流云阁主听得便寻思这七绝刀魔倒也算个人才,倘若要是能归顺于流云阁,自己不是又多了个得力助手,平定中原武林之事自是多了几分胜算,当下便吩咐郑晓潭和郝金云二人前来拉拢,如若步胜天不肯加入他们,流云阁也势必要除掉他这块绊脚石。

步胜天见此情形心道:这二人像是专程到此来寻自己,但瞧他们带来的人个个凶神恶煞,莫非是前几日自己伤了那流云阁的人,如今上门寻仇来了。但见人群中有几人手中捧得几个锦盒,看样子似乎又像是给自己带的礼物,当下步胜天也不出声,决意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待怎样?

忽然间,前面砍伐之人大叫道:“堂主,快些来看,前面果见得有几间木屋,看来堂主得到的消息果然没错。”那郑晓潭上前透过那荆棘叶一看果见那数十丈外当真如属下人所说有得几间木屋,当下吩咐那几人先暂时不要再砍伐通往木屋的荆棘,让属下轻声些砍断周围荆棘做好埋伏,在林中支起了几张大渔网,又叫得几个弓箭手埋伏在林中,这才叫那砍伐荆棘之人继续往前开路。

那步胜天在树梢上看得仔细,心道:好啊!看来今天自己不如这些人的意,对方势必便要在此诛杀自己。他心中虽是气愤,但想想这些人与自己并不相识,倘若当真动起手来,难免有人伤亡,当下便想纵身而去,但又想及如若这些人未寻见自己,定然心有怒气,若是一把火烧了那木屋倒不打紧,要是在萍儿和师父的坟前做些无礼之事来,便容他不得。当下凌空几个翻身落在那木屋前,这时流云阁那几人正好开出一条路来。

那郑晓潭倒也算识礼数,走得上前拱手施礼道:“敢问这位可是步胜天步少侠。”

步胜天虽是方才见得他的布置,心中有气,但也不便先与他翻脸,当下还礼道:“在下便是步胜天,不知阁下带了这许多人怒气冲冲到得此处,意欲为何!”

那郑晓潭见得步胜天不悦,连忙陪笑道:“哎呀!瞧步少侠这话说的,我们这些个兄弟都是粗人,要是有何无礼之处,还请少侠多体谅啊!”

步胜天笑得一声道:“这位兄台言重了,在下区区草民一个,与诸位并无交情,更无甚磕碰之事,听得兄台如此之说,倒像是在下有了万般不是了。”

那郑晓潭道:“好,再客套下去就不成样子了,如此我便有话直说了。”顿了顿那郑晓潭又道:“在下郑晓潭,这位是我兄弟郝金云。”说着便拉过旁边一脸面无表情的郝金云道:“我们都是流云阁的,今日到此来乃是为了前几**阁中一位堂主和少侠之间产生了些误会,特奉了阁主之命带了些礼物来向少侠赔礼的。”说着便命人捧得四个锦盒走到步胜天面前。那郑晓潭又满脸堆笑让人打开了三个锦盒,只见第一盒内装的是一支人参,参体较普通人参较长,颜色也较深,步胜天曾随柳无胜到得各地这些人参、灵芝和些名贵药材也见得不少,是以知道盒中之物自非凡品,又见那第二盒内装的是一个小瓷罐,外表看不出有何珍贵之处,再看那第三盒乃是一块全身碧縁通透的翡翠,当下步胜天微微笑了笑。

只见郑晓潭走到第一个锦盒前笑道:“这一盒乃是千年长白山人参,物种稀有,阁主费了许多力气,方自从一位客商手中花高价买得。”又走到第二个锦盒前道:“这一盒,从外表来看并无何名贵的地方,但少侠只须将瓷罐打开,便会发现这里面另有千秋,在下和少侠同为武林中人,都是在刀尖上过日子,身上难免有个刀伤剑痕,断筋脱骨的,这罐中盛的便是武林中有名的疗伤圣药“黑玉断续膏”少侠你请瞧瞧。”说着便打开小瓷罐让步胜天看,只见那瓷罐当真有些黑乎乎的东西。那郑晓潭又走到那第三个锦盒前道:“这块翡翠玉石名称怀陵,相传数百年前有一位姓赵的富商,因为极其钟情于一位叫湘陵的女子,知道那湘陵喜好玉石,便费了重金命人雕琢了一块上好的玉石,准备拿此玉送与佳人,以讨得欢心,却不知天意弄人,待这姓赵的富商带得此玉前去寻那女子时,却得知那湘陵已被贼人所杀,为了缅怀佳人,便这块玉石取名为怀陵,便是怀念湘陵的意思,意思虽浅显,但足见其一片痴情。”那流云阁主段天流得知步胜天对亡妻甚是痴情,与这姓赵的富商倒也算是同病相怜,是以便送得此玉,这也算得是投其所好。

那郑晓潭见步胜天仍是微微点头,丝毫不为所动,便又走到那第四个锦盒前道:“正所谓,好玉配美人,宝剑配英雄,我家阁主知道步少侠使的是刀,因此便命在下二人奉上这把流云刀,此刀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虽比不得那四大宝刀、沉雄、落虹、惊哲、劲风之名,但总也算得是我流云阁的镇阁之宝,还望步少侠笑纳。”

步胜天道:“正所谓,无功不受实禄,我与贵阁主并不相识,自然也谈不上交情,送上如此厚重的礼物,步某可是万万担待不起。”

那郝金云此时一脸冷漠答话道:“你只须等到各大门派齐聚荆州,你再当众杀了那郭云峰,今后便是自家兄弟,这份礼便可受得。”

步胜天乍听得此言,心道:好啊!这流云阁主花了这许多心思便是要我步胜天做那不仁不义之事,送了这许多名贵之物却又将我步胜天看做是什么人了。当下冷笑道:“想不到贵阁主倒是挺看得起步某人了。”

“那是自然。”那郑晓潭以为步胜天言下之意似已想收下,便让人一一送到跟前。只见步胜天忽然仰天一笑道:“烦请两位堂主转告贵阁主,就说步某生得一副挨穷的命,受不得这许多宝物。阁主的盛情,步某人心领了。”说罢甩得衣袖转身向木屋走去,一面又道:“此处山深水泛,还请两位堂主尽早离去吧!步某就不相送了。”那郑晓潭再看时,步胜天已入得屋内,只听“砰”的一声,那木屋的门便被关上了。

只见那郑晓潭脸色变了变,与那郝金云相视了一眼,杀气陡现,但见郑晓潭左手向后一摆,那捧着锦盒之人合上盒盖,退得下去,右手再往前一挥,十几个手执钢刀之人便冲得上去,只见每人手中竟各自又握得一枚烟弹,顿时整个木屋前烟雾弥漫,难以视物,流云阁之人自是早有准备,只见那十几人将事先已浸湿的布块缚于鼻前向木屋门口冲去,有几人到得木屋门口,正要起脚向那木门踹去,门上忽然有两把飞刀穿透而出,那当先两人立时栽倒在地,那剩下之人见此情景再不敢上前,这时只听得步胜天在门内沉声道:“步某人不想多造杀孽,各位还是速速离去吧!”那郝金云见状大喝一声:“我就不信你真个如此厉害。”说罢,身形急速向那木门扑了过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那木门应声而碎,又听昨“铛铛”两声,只见屋顶突然穿透,郑晓潭定晴一看,却是那郝金云身影被踢得出来,那郝金云身形方自未落地,步胜天也已自房顶蹿得出来,那郑晓潭见得郝金云有危险,急忙自怀中掏出一把金钱镖向步胜天洒去,步胜天只昨半空中扭转身形,手中刀影闪动,将那金钱镖一一打落,待身影立在房顶上时,只见烟雾弥漫,却是见不得人,当下步胜天急忙纵身向林中掠去,刚踏得一根树叉上,立时便有十数支羽箭飞来,步胜天只得绕树盘旋,挥刀挡去来箭,一面又掠到另一棵树上,羽箭也同时跟到,但见羽箭急速,树下又是荆棘,当真是险象环生。

只见,步胜天双脚在树身上一踏,身形直冲而下,来势迅速,那射箭之人见得急忙便要逃开,但见几道刀光闪过,顷刻间便有**名弓箭手丧命,余下之人急忙奔命而去,步胜天正要择路而去,却见头顶一张渔网当头罩下,急忙闪身擦地避开,虽是事先看得他们布置,但此时烟雾笼罩难以视物,仍是难免吃亏,身形移转时,只觉身上阵阵辣痛,晓是触及荆棘被刺杀,但此时却也顾不得许多,持刀扑身而上,那张网之人见未得手便要闪身离去,步胜天手腕轻转,只听得几声惨叫,立时丧命当场,原来步胜天恼怒那流云阁要陷他不义,又见这些人行事如此卑劣,是以出手再不留情。

步胜天自烟雾中寻路冲出,突然间头顶又是一张渔网罩下,一时间来不及闪避,当下舞动钢刀,直向上冲去,那渔网甚是坚韧似并非寻常之物,饶是步胜天功力高深,也只划破两条缝来,身形仍是被罩住,急忙扯动渔网欲要奔出,罩下渔网四人见机不可失,急忙冲上,只见步胜天突然身形急转,只听得几声闷哼,那几人立时跌了开去,步胜天翻开渔网,正要脱身而出,头上突然一阵白雾罩将下来,步胜天不识是何物,急忙舞动刀身,迎了上去,只见白雾飞散,原来那白雾竟是些粉沫,闻来似是毒粉之类,步胜天虽是极力避开,此时却也觉呼吸有些难以顺畅,心道:难道此番真的要葬身此地,自己就算要去陪萍儿,却也不能让这些小人得逞。当下,见那洒出粉沫之人逃窜也不追击,径自择路冲去,一路又有两张渔网罩下,但步胜天身形迅速,却是未再让其得手,他也不再冲上去杀那罩网之人,自己只顾向林外冲去,片刻间,竟当真被他破了重围,那郑晓潭和郝金云知他中得毒,怎肯让他轻易逃去,带着属下之人在后追逐。

那步胜天在前却是越跑越觉体内真气上不来,以致于速度越来越慢,那郝金云纵身赶到,当头便是一刀,似想一刀要将步胜天劈成两半,只见步胜天身形微侧,手腕轻转,但见一道刀光自郝金云腹间至大腿划过,那郝金云立时惨呼一声,栽倒在地,捂住腹间脸色铁青,却也不到致命。

步胜天也顾不得许多,又要奔逃,突觉身后一阵凉意,急忙闪身避开,那羽箭擦肩而过,但就在此时那郑晓潭却已掠到身旁,疾起一刀,步胜天急忙回刀砍去,却是不及,只觉背部又是一阵火辣的疼痛,当下手腕轻转反手向那郑晓潭胸前劈去,那郑晓潭识得厉害,不敢硬接,急忙闪身躲避,这招虽是堪堪避过刀锋,但胸前门户却是大开,只见步胜天又急起一脚正中腹部,那郑晓潭立时摔得丈余外去,落地后挣扎爬起,饶是步胜天中毒后功夫大打折扣,那厮似也未伤的很重。

步胜天但觉呼吸困难,料想自己毒已至深,不敢再有停留,又急向前奔去,过不得多时,那身后追逐之人又得几人将他围住,此时他头脑已有些沉重,每走一步都觉胸口一阵巨痛,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只见一阵刀光闪过,那几人便又立时送命,他自己身上也又多中得了几刀,但似无太多感觉,又急往前奔去,恍然间见到前面似是来到江边,只听得江水哗哗作响,又听得身后那郑晓潭大喝一声,又是一刀砍将过来,步胜天似已看不太清那郑晓潭的身影,只凭声音响处挥刀而去,但见郑晓潭似是对步胜天刀法甚是忌惮,不敢硬接,待得步胜天招式用老,疾起一脚,步胜天整个身形立时跌落河中,那江水水势湍急,一时间步胜天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