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殇龙诀之逆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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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蓄谋已久

这一季,走得好悄然。随着秋风轻抚碧水泛起波光潾潾,随着小鱼儿调皮的越出水面挥别最后一缕秋风的拂过;随着逆水流舒服的躺在白仙温暖的羽毛中,伸手让这离别的风略过自己的指尖。秋去冬来,情归何处已圆满落幕。

“要入冬了,只是这三清山一年四季如春,我们只是知道四季的交替变更,却感受不到季节的不同。”梨树下,白仙看着一年四季常开的梨花。

“所谓成仙成神,就是代表着不仅自己会恒古不变,就连身边周遭的一切都是千古永恒的存在,即便时光如梭,光阴如水,依旧是那张脸,那颗心,那个人!”逆水流感慨万千,长生不老的真谛不在于活的有多久,而是他保住了自己心里最重要的情感,并且可以爱的很久。

“我们都是这岁月长河中永不褪色的光彩。”白仙也顺着逆水流感慨的一番。

“马上要入冬了!”逆水流心里兴奋,压抑着激动的心情。

“对啊!到仙尊要履行承诺的时候!”

“叫师父叫惯了,不知以后改什么称呼。”逆水流犯难。

“不用改,还叫师父呗!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白仙说的倒是在理。

“小水,我打算下一次山!”玉清诗兴奋的好像谋划着什么。

白仙和逆水流都来了精神:“师父,你有事?”

“等我回来了,你就知道了。”玉清诗神神秘秘。

“可是师父,马上要入冬了.。”逆水流旁敲侧击。

“我知道,正是因为这个。你放心,我一定准时出现,遵守诺言!”

“什么时候走?”逆水流心里不舍,这是这几个月来玉清诗第一次说要离开一会儿,哪怕是一个时辰逆水流都觉得度日如年。

“现在吧!早去早回!”

“好吧!”逆水流无精打采。

“白仙,我不在不许欺负小水!”玉清诗吩咐着。

“仙尊你是开玩笑嘛?现在我想欺负欺负都有心无力,龙神之力我可打不过。到头来反倒是被欺负!”白仙抱怨着。

“说到龙神之力,小水你千万不可随意驱动,影响封印的强度。我不过几日就回,老老实实等着我!”玉清诗叮嘱着。

“真的是很要紧的事吗?”逆水流继续追问着。

“嗯!”玉清诗表情坚定。

“那好吧师父,我答应你乖乖的!”

玉清诗蓝色的身影穿过结界,消失在湛蓝的天空下。

“白仙,我为何心里空落落的。”

“小水,你想多了,仙尊很快就回来!”

“紫願圣女来了怎么不提前告知,我好迎接啊!”上清菽奉承着。

“首尊可还安好?”

“哪里哪里,我也是替清诗代掌管,首尊只是个虚名而已。”

“虚名?玉清诗远离六界一切,从此绝迹在禁地。普天之下,以修为高低,非你上清菽莫属。你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人上人走了,你取而代之是必然。”紫願摆着大小姐的谱。

“什么万人之上,以后的三清山,以后的六界不是还要仰仗玉皇的扶持与守护!”

“这三位仙尊里,当属你是最识时务的。”紫願赞不绝口。

“不敢,即便修为再高也要有权利高低之分。”上清菽马屁拍的恰到好处。

“父皇恩宠不周山,闾丘仙也可以在三清山面前耀武扬威全是因为有神界的扶持。你甘心你三清山只做第二吗?”

“看来紫願圣女今日前来是合谋一些事宜?”上清菽猜的十有八九。

“果然上清仙尊一点就透。我要让玉清诗娶我,当神界的乘龙快婿。”紫願此言让上清菽震惊万分。

“圣女,这玩笑可不能随便开。我们是尊神坐下的首徒,生生世世远离七情六欲,怎可婚娶?”上清菽回绝。

“你不用这么快的回绝我,自从玉清诗闭关于禁地,过去了这么久我想的够全面了。他与那妖女厮守在禁地瞒得过六界可瞒不过我,若是成了神界的驸马,你三清山必是锦上添花。若是在禁地于那妖女再生出个什么妖物来,三清尊神的脸都会被丢光了。总有一天会暴露在六界面前,到时候你三清山何以在六界自处?”

紫願一席话的确刺痛了上清菽要强要面子的脆弱神经,“我怎不知会有这样的结果?我也是在筹谋怎样将他们分开。可是以清诗的脾气和能力来看,除了他主动放弃,别人逼不来的。我与太清芸加上也擒不住他,这个事也不好节外生枝,的确有损尊神颜面!”

“他若坚持不好对付,就该从妖女着手。”紫願一脸阴险。

“此话怎讲?”

“让妖女主动放弃。”

“这怎么可能,你是不知道那逆水流老早就爱着清诗了,为了他死,为了他中毒,她终于可以得到了怎会轻言放弃?”上清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就是因为逆水流爱的够深。情到深处情自薄,爱到恨时才可止。让逆水流有足够的理由去恨玉清诗!”

“与你成婚?”

“对。”

“清诗怎会同意?”

“只要你配合我,我让他不同意也要必须同意!”紫願蓄谋已久的反击即将拉开帷幕。

“公子,又来光顾了?”遥远的太平镇,玉清诗出现在成衣店内。最高兴的就是成衣店的老板了,财神爷又带着财源滚滚来找他了。

“老板,这次来我想要一套婚服!”原来这就是玉清诗遮遮掩掩神秘兮兮的真相。

“公子要娶妻了?”

“对,立冬之时。”玉清诗毫不避讳的回答。

“立冬时节,那也没几天了。我这里从来没设计过婚服。”老板有些为难。

“所以我提前来了。”

“您的意思是让我亲自操刀,量身定做?”

“正是!”

“我对婚服的设计根本不在行啊?”老板还是心理没底。

“与当下民间婚配的服饰大同小异即可。简单大方!”玉清诗说的倒是轻巧,可老板泛起难,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出于自己的手艺和对服饰的喜爱,他必是要一丝不苟才对得起自己的招牌。老板也看得出眼前这玉树临风的公子也绝非一般人,要是穿出去惹了笑话,那他何以立足服装界?

一番矛盾的思考,老板终于发话了。“好吧,即便设计也许几日,我争取在入冬之前给你满意的答复!”

“多谢老板成全!”

“既然要几日,就先在府上住下吧!”

玉清诗没有虚情假意的客套,他看的出老板也是爽快之人,何须这些虚礼?

成衣店身后,果真如老板那日所说,是一个豪华的别苑。假山石,品种昂贵的花木应有尽有,蜿蜒的红木走廊倒是让玉清诗触景伤情的想起了也是同这里那么相似的云贞观。

一路上,老板府上的丫鬟仆人可是不少。见到自家老爷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别苑的正殿也是宏伟的很,门廊上精心雕刻的梅花低调却散发着富贵之气。跨过高高的门槛,偌大的厅堂真的不比玉清圣殿小多少。

“贵客来了!”一位身穿红白相间的华贵服饰的妇人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位是我的夫人!”

妇人行了一个礼。

“今日登门讨饶,还须见谅!”

“哪里,早就听说老爷遇到一位贵人才将生意做得这么红火。平日里我不爱出这个院子,今日有缘一见,真是三生有幸。”虽然这个妇人身着华丽的服饰,可是一点铜臭气息也没有,举止投足透漏出大家闺秀,落落大方的品行。

“对啊,平日里妇人要照看爱女,很少出门或者见到生人。”老板解释着。

“原来如此!”

“对了,我还没有跟你自我介绍呢!免贵姓筠,单名一个竹字。”

“在下玉清诗。”

“好仙气的名字啊!”筠竹赞美道。

“哪里,您也是人如其名,筠竹,心虚根柢固,指日定干霄!虚心而有节气,势必要大展宏图!”玉清诗回礼。

“公子天色上早,这几****也要精心钻研,我让夫人为你准备房间,您可以随意进出我筠府,不必拘谨。”

“公子随我来。”筠夫人前面引路。

“公子一会没事想要去哪?我让府上的丫鬟伙计跟着。”筠夫人待客之道还是很细心到每一个细节。

“这个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一会想要去看看云贞观。”

筠夫人突然在玉清诗前面停下了脚步,玉清诗差点躲闪不及。

“云贞观!”玉清诗站在她身后虽看不见筠夫人此时的神情但是凭这语气他可以断定此时的筠夫人略显哀愁。

“怎么了?”玉清诗关切。

“现在的云贞观已经凋零的像一座埋了百名冤魂的石棺一样,没有人愿意踏足那里。”

“难道夫人认识松云子道长?”玉清诗听得出筠夫人缅怀旧人的情感。

“你也认识松云子道长吗?”筠夫人惊讶的转过人。

“对啊!”玉清诗也是感慨万千。

“既然你我都是道长的故人我也不必隐瞒,爱女筠梦并非是出自我亲生。是松云子道长见我经历丧子之痛,解我孤苦,托付于我。我感激不尽。”筠夫人眼含热泪。

“是一个女孩子吗?”玉清诗激动。

“对,爱女筠梦。已过半岁了。”

这无疑就是玉清诗交给松云子的那个孩子,上清菽的亲生女儿。玉清诗感慨,此女真是命不该绝,逃脱了灭顶的灾祸。

“我能见见吗?”

“当然!”

在筠府为玉清诗准备的房间里,一个丫鬟抱来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女孩。

玉清诗如见亲人一般的接过孩子,慈爱的看着她。

“公子您认识这个孩子?”筠夫人看得出那不是一个陌生人对待一个孩子的眼神。

“不认识。只是觉得大难不死,有些感慨吧!”玉清诗放回孩子。

“当时,松云子道长说这是一位很重要的人托付于她。我与道长也是多年的故交,她说她擅自做主愧对托付之人,结果没想到的是此举居然救了孩子一命。当我得知云贞观遇灭顶之灾,太平镇谁都不愿去,除了老爷和我。我们安葬了那百余冤魂在冠云山已报送子之恩。”筠夫人想起那段残忍的过去,备受煎熬。“松云子道长普度众生,不知为何会遭此劫难。我唯有将孩子平安抚育成人才不负当日道长的托付。”

玉清诗心里也是难受的,无论怎样,云贞观一门都是因逆水流而死。他知道逆水流同样也是无辜的,可是魔神的身份由不得她,注定与她接触的人都会身陷劫难。绿魔如此,云贞观如此,包括天池山的几百弟子也是如此,玉清诗迷茫接下来还会有谁?也许真的只有将逆水流远离六界的一切才是自保和保护他人的两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