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3年,在耶稣受难前的晚餐上,耶稣遣走加略人犹大后和11个门徒所使用的一个葡萄酒杯子。耶稣曾经拿起这个杯子吩咐门徒喝下里面象征他的血的红葡萄酒,借此创立了受难纪念仪式。后来有些人认为这个杯子因为这个特殊的场合而具有某种神奇的能力。
很多传说相信,如果能找到这个圣杯而喝下其盛过的水就将返老还童、死而复生并且获得永生……
传说是迷人的。为了打造出这一万能的许愿器,爱因兹贝伦、马基利、远坂,这三大魔术家族彼此联手,交换着原本不可外传的秘术。
终于,圣杯被打造了出来,三大家族欣喜的同时发现他们共同造出的许愿器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在这一事实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合作关系也就变成了血淋淋的竞争……
于是,圣杯战争便开始了。
圆藏山-------------------------------------------------------------
“这里……是哪儿……?”
如大海般翻滚着波浪的黑色泥土。
到处都是干枯的尸体组成的尸山,它们在逐渐沉入海中。
天空是红色的,像鲜血一般妖艳。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阳支配着天空。
风,是诅咒与哀怨。
这里恍如地狱。
“我是……谁?”
她有着令人着迷的白色长发,宝石般澄净的红色瞳孔。白皙的肌肤和细腻的锁骨,让她精致得像个人偶——人造人,虚伪的生命。
“你是爱丽丝菲儿。”
爱丽丝菲儿,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器”,爱因兹贝伦两千年妄想与执着中的齿轮的零件。
回答她的,是跟她有着相同相貌的“人们”。
爱丽像远处望去,在黑色森灵深处的,是使用完毕的人造人遗弃场,同胞们堆积成山的尸骸在低声吟唱着。爬满蛆虫的腐烂的脸,发出痛苦的声音。
她们的眼睛,都盯着爱丽。
周围的一切全部消失,爱丽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窗外堆满了寒风吹来的积雪,极寒的夜里,森林的大地也被冻结。建筑在冻土之上的古城堡里,一个小室正被暖洋洋的火炉所保护,远离外面的一切寒冷。
她手里正抱着一个幼小的生命。
不能再小——简直盈盈一这个小得握的身体,甚至感觉不到应有的重量。
手中捧着的这份纤细,仿佛那捧在手中的初雪一样,稍微一动就会纷纷零落。
小嘴微微地一张一合,呼吸微弱而努力,为在睡眠的同时保住一点体温。胸口传来了竭尽全力的、那一点点微弱的心跳。
“来,切嗣,你也抱抱。”爱丽把婴儿递给了一旁的男人。
男人面部表情很复杂,他的双手仿佛不受大脑控制,如同被设定的机械一般。切嗣的手中多了一把硬质胡桃木的枪,他将枪口,抵在了女儿小小的下巴上。
“再见,伊莉雅。”切嗣的泪水夺眶而出。
就在切嗣要扣动扳机的时候。
窗外的飞雪突然停止了。交融在夜晚的黑暗中的,是卷起漩涡的浓密黑泥。
切嗣消失了,伊莉雅也消失了。
爱丽还是躺在床上,目光淡然。她既不害怕,也不吃惊,只是平静地理解着,注视着这一切,泥从房间的四处渗透进来,从烟囱滴落下来,缓慢的渗透她的脚下。
爱丽的裙子,被优雅的染成黑色。
对了,她又想起了刚才那个琐碎的问题,关于自己是谁。
其实她知道的,她谁也不是。她只是圆藏山下圣杯内部以爱丽丝菲儿这个已经消失的女人的人格为面具的“某人”。
即便是这样,爱丽丝菲儿这个人格存在的意识也是这样强大,那些作废的人造人的意识正渐渐同化,名为“爱丽丝菲儿·冯·爱因兹贝伦”的人格正在吞噬整个圣杯……
--冬木教堂----------------------------------------------------------
作为圣杯降临的第三场所,原本应由间桐家占据的灵脉却因为其灵力与自身属性不相等而转让给了圣堂教会——圣杯战争的监督者,间桐邸则建在别处。虽然冬木教会所在的这个山丘与圆藏山隔着较远的距离,位于河岸另一边的新都郊外,但他的灵格不亚于第一位和第二位。
“恩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说,圣杯已经不在冬木市了吗?”
八重奏对于自己老师的话不能理解,作为圣堂教会的精英,他在被委派参加这次圣杯战争之前就把应该掌握的知识都了解了。
圣杯战争,由七名Master和七名Servant组成的相互厮杀而确立最后胜者的一场游戏。圣杯不到最后一组Master和Servant的时候不会出现——不过那只是圣杯的“器”罢了。
这个圣杯的容器由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提供,每一次圣杯战争,都会有一个人偶成为这场祭祀的牺牲品。她们生下来,或者说被制造出来就知道自己背负着怎么样的使命,她们不会也不能个背离这条血腥的路径,尽管这条路上尽是她们的尸骸,
也就是说,小圣杯的容器在战争结束前一直是人形,移动到哪里都不奇怪,而让八重奏的老师馆林竹正感到不安的肯定不是这个。
“难道说,圆藏山下的大圣杯……”八重奏感到了这种可能。
“教会,不止是教会,还有远坂邸,这两处的魔法结界都消失了。”
“魔法结界?教会也有这种东西?”
魔法结界,顾名思义是只有魔法使才能布施的力场。而圣堂教会和魔术师协会可以说是势不两立,虽说双方签订了和平条约,但暗地里还是斗争不断,这些操纵魔法的魔法使在教会的代行者眼里就是不该存在的异端。
“我在我知道你在疑惑些什么,奏。监督圣杯战争的冬木教会,身为监督者的我们,无论哪一方,都是不可侵犯的存在——按理说是这样的,但是60年前那场战争,七从者之一的caster打破了这个规则。她无视禁令闯入教堂,攻击当时的监督者,把这里当作圣杯降临的祭坛。她甚至,成了saber的master。”
“servant控制servant?这种事情真的办的到吗?”
八重奏感到很诧异,平时冷静无比的他也不禁皱起了眉,馆林竹正说的话都是他在德国那边没有听过的。不仅是这样,包括那场战争的结果究竟是怎么样,也没有人知晓。
到现在为止,圣杯战争已经进行了五次,但除了70年前那场大火,这么盛大的仪式似乎对这个世界没造成什么影响。这个世界,是圣杯的愿望已经实现了的是家吗?还是说那个万能的许愿器一直没发挥它的作用?
因为圣杯战争的体制问题——虽说战胜对手只需杀掉servant,但往往只有一个master能存活。所以,除了那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监督者的设立也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们除了监督,更多的是见证这场仪式的结果。可是,四战和五战的言峰父子都……
“本身caster就是魔法使,而且据远坂家的家主所说,这和caster的宝具有关,分明是最弱的职阶,在五战却有相当大的威胁呢。”
“远坂……”
八重奏找到了解决他所有疑问的钥匙,没错,就是馆林口中的远坂家主——远坂凛,这个在圣杯战争中存活下来的人,是她的话一定能解决自己所有的疑问。
圣杯战争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许愿器为什么一直没发挥它的作用?第八秘迹为什么不惜以沾染耶稣之血的圣十字托付给自己,也要命令自己回收那个不属于圣遗物的圣杯?疑问太多了,像一堆打不开的死结,使得八重奏无法思考。
“第五次圣杯战争之后,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发生。远坂家主以宝石为阵基,为教会筑造了一个魔法结界。”
“可是,单凭远坂家的魔法阵真的能抵御住servant吗?再者说,只是储存而不能再生魔力的宝石又能支撑多久。”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由于教会里原本就没内有什么人拥有魔术回路,支撑这样一个庞大的结界就显得十分困难。于是,远坂家主想到了一个方法,不仅使得结节增强,而且延长了持续时间。不对,是永远存在……”
馆林停住了,他想考验一下这个由他自己亲手培养成才的学生。八重奏从小就显示出异人的天赋,无师自通的魔法回路,极强的身体素质。年仅20岁,即使在德国那边,他也是隶属于第八秘迹,这样下去早晚会进入埋葬机关。
如果只是湖泊,那么早晚会干涸,想让一水土维持生命的轮回,只有依靠一个源头。八重奏目光转向远处的圆藏山
“能使魔法结界永远存在,那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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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和传说中留名的强者、伟人,他们成为人世间永恒不变的记忆,因此死后,他们就脱离了人世的羁锁,升格为精灵之域里的“英灵”。
他们与魔术师平常召唤的鬼怪怨灵之类的使魔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甚可以说是与神同等灵格。
即使有人可以通过请神之类的仪式借得他们部分力量,但要把他们召唤出来在现实世界中使役,这本来是不可能做得的事情。
但是,虽然令人难以置信,圣杯就做到了。把英灵以servant的身份征召出来,再凭借master手中名为“令咒”的圣痕驱使他们参加战斗。
近至百年之前,远至太古洪荒,所有英灵都可供召唤。七位英灵各为其主,内保主人安危、外置敌于死地……一切时代、一切国家的英雄都可能在现代复活,为问鼎圣杯而互相厮杀,这就是冬木的圣杯战争。
…………
一个女孩儿,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儿正在一群大男人面前发号施令。
美丽的脸颊因成日的劳累而日渐憔悴,纠结的皱纹刻上了眉梢,女孩儿正用着不属于自己这个年纪的坚强承受着一切。
强颜欢笑。
故作坚强。
作为一国的王,她只能这样活着。
高文就像往常一样坐在圆桌一旁一言不发,军队的问题,下一步的战略,他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少女正用不符合自己样貌的语气说着国家大事。
那是王,拔出石中宝剑的,至高无上的,不列颠之王。
不过,那只是民众的看法罢了。在高文眼里,她永远是个长不大的15岁的少女。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少女,她牺牲了自己的一切。
完美的王,贤淑的王妃,这是民众理想的统治模式,所以她娶了格尼薇儿。
被辉煌的传说蒙蔽了双眼的愚民们并不知道真相的所在,他们只知道欢呼雀跃,却不知道,这场婚姻是近乎荒诞的二女通婚。
但她不在乎,只要人民能快乐,自己也能快乐。
是啊,与这一伟大的理想相比,一个女性的人生简直微不足道。
她总是这么想,总是……让自己这么想。
高文从没觉得她快乐,至少,她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
“那么,还有什么疑问吗?”
阿尔托莉亚双手撑着圣剑,金色的剑鞘熠熠生辉。
“我有。”
高文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像没睡醒的样子举起了一只手。一旁的兰斯洛特不仅把目光转向他,好奇并期待着他的发言。
“什么事,高文卿。”
阿尔托莉雅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战略部署有哪里不妥。
“我说,王啊,你开心吗?”
“?”
“你想,谈个恋爱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