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阳得到鬼子援兵到来的额消息,鬼子更是比他们得知的还要早,但是现在叶岚却在思考着到底怎么接应这股支援部队,其实现在邓阳对他们的包围并没有真的形成,最少南面和西面都没有邓阳手下的部队,同时这个机场的占地面积实在是太广了,邓阳手中现在不过一千九百人左右,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去将整个机场全部包围,所以说此时的他们想要撤退那么根本没有太大的阻隔,最多损失一丁点的人手而已。
可是叶岚却不愿意离去,她已经败在邓阳手上一次了,不想再在这里栽一个跟头,从第一次和邓阳交锋,叶岚也就是雨宫晴子已经下定决心让这个中国男人终有一天要败在自己的手上,对于他来说邓阳粉碎了他作为皇室贵族,作为亲王继承人的骄傲,每每想到他在邓阳身下屈辱的承受着那些摧残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因为愤怒而从自己的胸膛之中跳了出来。
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就是在赌,赌自己到底能不能坚持到自己的援兵到来,而且以她的地位,不管前线战场多么的紧急后方的司令部一定会派大量部队前来救援,只要大部队一到,邓阳手下的这么一丁点兵力一定无法抵挡,她就是要狠狠的打击一番邓阳,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出了胸口那一股恶气。
但是她在内心里又不得不承认,邓阳的指挥技术和层出不穷的古怪武器实在是太难对付了,以往有着闪光弹,复杂的诡雷,现在更是有着这种能够着火的炮弹,一想到那种好似地狱冒出来的火焰叶岚也有一种无力感,那种火焰的燃烧之下即便是藏身在碉堡之中的部队也难以给邓阳他们造成伤亡,因为巨大的火焰可以燃烧金属,自然能够附着在碉堡上剧烈的燃烧,先不说里面的士兵会不会被烧死,单单是那种火焰冒出的浓烟也足以让他们隐藏在碉堡中的部队窒息而死。
叶岚现在所能够做的就是做好一些抵抗的准备,用一座座碉堡和人命去抵挡邓阳的攻击,叶岚仔细算来也只是一个贵族女人,他并没有将自己手下士兵的性命看的太重,在她看来整个人本的国民都是效忠他们皇室的,皇室就是神族,这是千百年来他们皇室教育的根本,而鬼子的民间教育也同样是这样,所以自上到下都对为皇族牺牲看成是一种荣耀,皇族自然乐见其成,长久就养成了皇族贵族根本不把普通百姓性命放在眼里的作风。
现在叶岚很需要兵力,如果这支援兵能够进入机场范围,那么他们的守卫力量将会大大的增加,机场很大,数百座碉堡在她看来足以消耗掉邓阳手中所有的燃烧弹,只要在邓阳燃烧弹使用完了之后他们还能够剩下足够的兵力,那么邓阳也难以短时间内吃掉他们,到时候就是邓阳的死期。
然而她同样明白,他们知道了援兵的到来,以邓阳那谨慎的性格,现在一定也得到了消息,这个时候一定是准备对他们的援军进行攻击了。
这些时间叶岚一直在收集邓阳所有的情报,从这些情报中叶岚明白邓阳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民族主义者,这种人做事清晰目的明确,那就是一切以民族利益为主,根本不会在民族的利益面前有着丝毫的妥协,这种人如果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么只会成为战场上被消耗的炮灰,但是一旦这种人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以及博古通今的知识,那么他就是敌人最为难缠的噩梦。
而现在的邓阳就在快随的成长,看上去邓阳好像一点不在乎自己手下部队,随手一扔就消失一段时间,但是根据得到的情报,邓阳将他手下部队的发展都做了详细的规划,而这些规划又有着各种各样的变种,几乎能够应对任何突发情况,同时不管是独立师还是他自己,都在积极的扩张自己的影响力,别的部队都在暗中蓄力保存实力,但是独立师却屡屡与他们部队硬磕,往往给被人一种只为和鬼子拼死战斗的印象,被当成了民族的英雄。
而邓阳本人则不停的拉起一支又一支部队,造就了一个又一个传说,他的孤单英雄的形象慢慢的广泛流传,已经得到了很多中国百姓的认可,任何人都对于那种孤身一人仗剑千里的勇者充满了敬畏,而邓阳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鬼子们怕邓阳,恨邓阳,但是私底下还是有很多士兵觉得这样才是一个真男人。
鬼子实行抹黑中国的政策才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其国内还有这很多中国文化的残留,因此在潜意识中有一部分鬼子并没有将中国人当做异类,只不过那些年轻的狂热的被洗脑的疯子才会疯狂的杀戮,不将中国人当做人看待。
而叶岚实在无法想象,当一次次和他们的战斗胜利,邓阳的名声会在中国达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当这支独立师不停的发展壮大,到时候中国政府甚至都难以掌控,而以邓阳对于日本的仇视程度,到时候一定会和他们死磕,想象一下数万万中国人可以组建多少的部队,就算是这些部队都是只拿着步枪都让他们不寒而粟。
然而这样一个人一定会抢先他们对援军动手,而依靠邓阳现在的实力,其拥有击溃,甚至歼灭支援部队的实力,而一时间叶岚甚至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现在手中也就只有一千五百人,兵力已经比中国部队还要少了,但是他同样要防守大量的碉堡,兵力几乎全部用在防御之上,而中国部队就算是派出部分兵力进行阻击,那么剩下的兵力依靠着那些武器依旧非常的危险,如果他们将大部分武器和兵力调度出去,最后只可能丧失大片的防御工事。
“立即派出小队,告诉葛生能贞夫立即撤退到十里之外修建防御工事,停止前进,必须等待后续部队到来。”最后叶岚还是相处了一个方法,那就是让支援部队距离他们不远处修建作战工事,以此牵制中国部队,同时又让中国部队难以全心全意的对他们发动进攻,而一旦中国部队前去攻击葛生能贞夫的大队,那么他们机场遭受到的攻击就会大大降低,而想要依靠差不多的兵力歼灭一直守在战壕中的作战部队,没有一点时间是不可能的,而依照现在鬼子司令部发来的电报,高达两个旅团的部队正在向他们这里靠近,足足近万人的部队足以一举将邓阳歼灭。
然而叶岚并不知道邓阳早在他之前就对鬼子的南部方向进行了探查,从邓阳准备鬼子机场的时候就防备鬼子的援兵,在邓阳看来鬼子机场内的兵力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特别大的威胁,因为他们在火力和人数上并不落于对方,并且他们还有这根据自己的后世知识改造的各种武器,这些武器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葛生能贞夫是日本陆军大学二四年的毕业生,本身也出身贵族,这一段时间以来都是他们认为最为屈辱的日子,因为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战斗的煎熬,以往的战斗鬼子都是高歌猛进,连续不断的胜利让鬼子的士兵感觉到异常的兴奋,对于战斗也是非常渴望的,可是自从他们冲破了中国部队在江苏与河南交界处的军队之后就被中国部队死死的挡在淮河以北,依靠着淮河这条大河中国部队还能够乘坐小船对他们的在北岸的部队进行攻击。
中国人对这里的土地实在是太熟悉,往往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他们进行袭击,虽然袭击带来的伤害非常小,但是烦不胜烦,却不能够打击到对方,这也使得他们有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同时部队的举步不前,再加上物资的供应苦难严重的影响了他们是不的情绪。
此次进行后撤,鬼子的士兵虽然觉得是一种战败的侮辱,但是能够尽快离开这个没有给养的地方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鬼子的部队在食物和生活方面一直比中国部队高出很多,战场上很多的中国士兵大都营养不了,虽然说比鬼子高大,但是耐力和力量上却不一定能够和对方相比。
同时中国部队还有着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贪污腐败,自从满清入关一来,整个民族都失去了凝聚力,贪污和卖国者数不胜数,这也慢慢养成了做官发财的一种常态,所有当官的不管是文官还是军人都以金钱为自己的目标,在中国部队尤其是地方部队中吃空饷的比比皆是,同时他们还搜刮地方,又不敢招惹那些大家世族只能够盘剥普通的百姓,这也导致他们那些军官虽然肥了,但是手底下的士兵和百姓都非常的疾苦。
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这些人还想要那些饿的半死的士兵为他们出力打仗几乎是不可能的,而鬼子在这段时间也尝到这这种滋味。
占领区的中国百姓跑的跑逃的逃,留下来的即便鬼子搜刮了也难以保证自己这么庞大军队的长时间供给,那些贵重的银元黄金又不能够拿来作为食物,而鬼子又不事生产自然越发陷入困境。
现在葛生能贞夫接到的命令是进入机场协同作战,抵挡中国部队的进攻,坚持到大股部队的到来,想到机场内那充足的武器就让他们兴奋,因为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得到补给了,这些时间他们在北部的运输线不停的遭到袭扰,即便运送过来的物资也都是主要供应前线部队,向他们这支占领县城的军队只能够就地收缴,但是一两个月的时间,本地物资早就被他们消耗完了。
可是就在葛生能贞夫大队向前行进的时候,他远处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发动机轰鸣声,四五辆铁驴子正艰难的在积雪上疯狂向他们冲来,而在铁驴子的身后则是一阵阵更加沉闷的发动机轰鸣,很明显在这几辆铁驴子的身后,还有这一些大型的车辆。
葛生能贞夫很奇怪,自己是来支援机场的,怎么机场派来接应自己的部队会这么的浩大,听那车辆发动机的声音,足足数十辆,在他看来简直不可思议,难道机场的守军准备用汽车接他们以省的他们在积雪中艰难跋涉吗?
然而就在葛生能贞夫心中猜测的时候,忽然他才注意到那几辆铁驴子上的士兵有点不正常,因为这些铁驴子实在是太慌张了,一个个飞速前进,根本不在乎地面上的坑坑洼洼,忽然一辆铁驴子狠狠的撞在一片低洼地上,车身立即轰然一声掀飞了出去,上面的两名鬼子兵更是被高高的抛起,一个鬼子兵直接砸在一块石头上,脑袋一歪再也没有了动静。
而另外一个鬼子兵则艰难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惊恐异常的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八嘎?什么情况?”葛生能贞夫感觉到有一丝不妙,虽然因为发动机的轰鸣声他听不到对面的士兵在喊着什么,但是内心之中危机感却越来越盛,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发动机的轰鸣声自己却觉得害怕,而且这几辆铁驴子上面的士兵还那么的惊慌。
如此自己的审视了一下他才发现,这几个驾驶者铁驴子的士兵是在逃命,而且非常惊慌就像是老鼠兔子遇到了老鹰一样,是一种对于天地的恐惧。
在这么久的战斗之中,葛生能贞夫还没有见过自己一方的部队如此的恐惧,他不明白这些人的身后究竟有着什么人,能够把日本部队的士兵吓成这样,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立即下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不过他对于自己的部队有着信心,即便是遇到中国部队也能够将对方击溃。
可是等那仅余的一辆铁驴子靠近的时候他却听到了对方的呐喊声,一瞬间脸色一变,因为他同时看到了后方冲出来的车队,这一刻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但是随即露出无线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