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拜师学艺
“爹，娘，你们看，问天醒了。”小问天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就听到小书瑶的声音。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柔软的大床上，小书瑶正兴高采烈地看着她，旁边是她爹和她娘。
“我这是在哪儿？”小问天挣扎着想坐起来。
“问天，你先别动，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你的事书瑶都跟我们说了，谢谢你救了我们书瑶。”郭夫人亲切地说道。
“是啊，小英雄，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啊。”郭一峰一改之前的冷漠，和蔼地笑着。
“问天，这是我家，你忘了么？昨天我才带你来的。噫嘿。”小书瑶咧着嘴冲他笑道。
“郎中说你体内余毒未清，再加上你一路背着书瑶，身体虚弱，所以昨天才晕了过去。”郭一峰在一旁耐心地为小问天解释着晕倒的原因。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猪八戒转世呢，哈哈。”小书瑶放肆地开着他的玩笑。
“哎，小姑娘家口无遮拦。你平时学的礼义廉耻都到哪里去了？”郭一峰皱了皱眉。
“娘，你看爹。”小书瑶努着小嘴冲郭夫人撒娇。
“好了，一峰，现在的焦点是问天，你别把矛头又指向书瑶。”郭夫人使劲地为女儿辩护。
“问天，饿了吧？你想吃什么，我让下人们去做。”小书瑶对她的好朋友很是关心。
“我什么也不想吃，我只求伯父能答应我一件事。”小问天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郭一峰。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小问天所为何事。
“你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事。”
小问天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伯父，我听书瑶说您的武功很高，所以我想拜您为师，跟您学武功，您能答应么？”
“这，不瞒你说，我现在已经有五个徒弟了，已经不打算再多收了。”郭一峰的意思很明显，直接拒绝了小问天。
小问天有些失望，之前还满怀希望的眼睛顿时变得暗淡无光。
小书瑶见状，抓着郭一峰的手央求道：“爹，你就收下他吧，反正你已经有五个徒弟了，也不多他一个嘛，再说了，他救过我，您之前总教育我要知恩图报，您总不希望女儿做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吧？”
“娘，你劝劝爹嘛。”见郭一峰无动于衷，小书瑶转而把期望寄托在郭夫人身上。
“一峰，我看问天这孩子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你就收下他吧，让他做书瑶的玩伴，也省得书瑶一天到晚往外跑。”郭夫人也劝慰道。
“嗯，孩子，我问你，怕吃苦吗？做我的徒弟可是很辛苦的。”
“不怕。”小问天仰起头，倔强地喊道。
“好，就冲你这股不服输的劲头，我答应收你为徒。”郭一峰停止了犹豫，爽快地答应了。
“真的？”小问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你比书瑶大一些，以后书瑶就是你的师妹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哟。”郭夫人也乐了。
“我知道，伯母。”
“哎，怎么还叫伯母呢，该改口了。”郭夫人朝他挤挤眼。
“是，师父，师娘。”小问天说着，从床上爬起来打算下跪，郭一峰赶紧制止，“拜师之礼以后补上，现在你要好好休息。”
“好了，我让厨房给你炖了碗参汤，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先喝了吧。”郭夫人说完从丫鬟手里端过参汤递给小问天。小问天端过汤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问天，你慢点喝，别呛着。”
“师父，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武啊？”
“你先休息，等身体完全康复了师父就教你武功。我们先忙去了，让书瑶陪你吧。”郭一峰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师父。”小问天答应着。
三天之后。
小书瑶带着小问天来到郭府大堂。大堂正中央摆着一个方桌，此刻郭一峰和郭夫人正端坐在桌子左右两边的椅子上。
“问天拜见师父、师娘。”一踏入大堂门口，小问天就叩问道。
“问天，快起来。身体好些了吗？”师娘关切地问道。
“多谢师娘关心，好多了。”
“问天，既然你身体已经痊愈了，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正式拜师学艺。先举行拜师之礼，然后为师再教你我们天威镖局的规矩。拜师之礼先从奉茶开始，然后要行跪师礼，师父师娘喝了你的拜师茶之后，你就正式入师门了。来人！”郭一峰朝堂外喊了一声。
一下人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下人在小问天身旁站定。还没等小书瑶暗示，小问天就会意地接过茶盏端到郭一峰和郭夫人的手中，然后跪下对着他们磕了三下。
“这孩子真是冰雪聪颖。”郭夫人喝了口茶，忍不住夸奖道。郭一峰也喝了一口，两人相视一笑。
“好了，问天，拜师礼既然已经行过了，从现在起你就正式成为我的徒弟了。为师现在先跟你讲讲天威镖局的戒律和规矩。天威镖局由我郭家先祖创立，至今已有二百多年，虽历经动荡，但在我们郭家几代人的努力之下，天威镖局终于发展成为名震江湖的大镖局。天威镖局有五大戒：一戒以下犯上；二戒同门相残；三戒贪财好色；四戒不仁不义；五戒奸猾狡诈。这五大戒你要牢记于心，知道吗？”郭一峰说起这些来真是如数家珍。
“嗯，徒儿知道。”
“好，师父之前已经收了四个徒弟，加上你和书瑶一共六个。我先让你见见他们。”还没等郭一峰说完，四个和小问天年龄相仿的男孩跑了进来。
“徒儿拜见师父、师娘。四个小孩进来喊道。
“来，过来见见你们的师弟，问天。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郭一峰朝小问天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问天面对面站到四个小孩对面。
“这是你大师兄杨烈，二师兄成汤，三师兄李如壁，四师兄韩风。”郭一峰指着四个小孩一一为小问天介绍着。小问天一一拜问着。四个小孩对他的态度各不相同。大师兄杨烈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睛里满是不屑。可碍于师父在场，又不好发作。二师兄成汤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三师兄李如壁很友好地对他点头，表示欢迎。四师兄韩风则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从这几个孩子的表现来推测，小问天的学武之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好，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待会儿吃完早饭，我们就去教练场，师父先教你学基本功。”
“嗯。”一听说学武，小问天很是高兴。
“嘿，哈！”教练场上，小问天正在扎马步出拳。虽然他年纪小，拳法打得却有模有样的。郭一峰在一旁指导。
“我们天威镖局向来以拳脚见长，所以江湖人称我们天威镖局“拳打南北，脚踢四方。不过话说回来，再厉害的拳脚如果不以上乘的内功催动，那也只能是花拳绣腿。所以你不仅要练好自己的拳脚，还要注意内功的修为，这才能成为绝代高手。懂吗？”郭一峰真不愧是高手，几句话就点破了练武的要诀。
小问天似懂非懂地答应着。
“哎，你现在还小，或许对师父的话只是一知半解，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牢牢记住就可以了，等将来你长大了，武功修为达到一定高度，就会明白师父说的话了。”
“嗯，徒儿一定铭记在心。”
郭一峰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自此小问天每天早出晚归在教练场练功，一个月之后，毫无武功基底的他竟然将郭一峰教给他的一套拳脚功夫练得炉火纯青。要知道他的几位小师兄可足足学了一年哪。郭一峰对他是赞赏有加。小书瑶也常常陪他练武，两人同进同出很是亲密。他的出众自然而然引起了师兄们的嫉妒，尤其是他的大师兄，老看他不顺眼，找他的麻烦。这不，小问天正在聚精会神地练拳，后脑勺突然被人用小石子丢了一下。小问天转身一看，大师兄杨烈和二师兄成汤已经围了上来。
“师兄，什么事？”天真的小问天对他俩的挑衅有些不解。
“听说师妹很喜欢你是吧？师父师娘也很宠你，不过在我们眼里你不过是个野小子。你不要太嚣张知道吗？”两小孩边说边笑，神情很是得意。
“我不是野小子，我有名有姓。我叫萧问天。”小问天反驳道。
“不服气是吧？打他。”小问天被按倒在地，大师兄杨烈顺势骑在他身上，二师兄成汤将他死死按住。
“我警告你，离师妹远一点。再让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就揍你。”杨烈挥着拳头告诉他。
“书瑶喜欢跟谁在一起那是她的事，我管不着。我不想惹事，放开我。”
“好啊，放过你也可以。别说我们不给你机会，既然你是个孤儿，无父无母，那你就我们每人一声爹，然后我们就放了你。”两小孩虽然年纪不大，肚子里却满是坏水。
他们的话深深刺激了小问天，让小问天不禁想起了自己惨死的爹娘。
“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爹娘！”小问天咬牙说道。
“哈哈，想不到你还挺有骨气的。我就侮辱你爹娘了，怎么样？”大师兄杨烈用手拍打着小问天的脸。小问天突然“啊”地喊了一声，从地上抓了一把黄土扬在杨烈脸上，趁杨烈揉眼睛的空当，小问天从地上爬了起来，将他推到在地，二师兄成汤从后面将他抱住，反被他重重摔在地上。三人厮打起来。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小书瑶听到他们厮打的声音，跑了过来。可他们哪里会听她的劝，依旧厮打在一起。小书瑶劝不住，在一旁哭了起来。
“都给我住手！”郭一峰闻声也赶了过来。“起来，都跟我回去。”郭一峰命令道。三小孩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小书瑶拍了拍小问天身上的土，关切地问道：“没事吧？”小问天擦了擦嘴角的血，倔强地摇了摇头。
回到正堂，三人排成一排齐齐跪在地上。此刻郭一峰正火冒三丈，脸色铁青。
“说！为什么打架？”郭一峰的喊声吓得在场的人瑟瑟发抖。
“师父，我们两想和师弟一起玩，可他不但不愿意还动手打我们。”大师兄杨烈恶人先告状，冲二师弟成汤挤了挤眼。
“大师兄说得对，是师弟先打我们的。”二师兄成汤也帮着大师兄圆谎。
“问天，你说。”郭一峰将注意力转移到小问天身上。
“是他们先侮辱我是野种，我气不过打了他们。”小问天委屈地说道。听到问天的解释郭一峰铁青的脸有了血色。
“爹，我可以作证，大师兄他们经常欺负问天。”小书瑶也忍不住替小问天诉说着冤屈。大师兄和二师兄自知丑事败露，低头不语。
郭一峰听了三人的解释，心中对事情的经过已经有了判断。他接着补充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天威镖局五大戒律的第二戒是什么？”
“不得残害同门。”三人说道。
“你们记得就好，不管什么原因，同门师兄弟之间都不应该内讧，既然你们犯了戒律，我就要罚你们。从今天起到后山面壁思过，三天之内不准吃饭，问天身为师弟，以下犯上，多罚两天。你们给我好好反省。再有下次，决不轻饶！”说完这一席话，郭一峰拂袖而去。
大师兄和二师兄幸灾乐祸地看着小问天，凑到他耳边威胁道：“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们会牢牢记住今天的事，走着瞧。”
“你们说什么，当心我告诉我爹。”小书瑶冲两人喊道。两人赶紧求饶：“师妹，我们跟他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说完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出去。
小问天跪在地上，目光呆滞，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感到委屈还是又回想起死去的爹娘伤心不已。
小书瑶朝他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问天，你怎么了？我爹走了，你该起来了。”
小问天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朝堂外走了出去。小书瑶看着小问天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免为他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