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仙侠佛门异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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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异功(74)

唯明羽的神色冷下去:“一这百年很长吗?我不这么看,若是真有好情谊,留在心

中又何妨?”

周仓气得几乎跳起来:“我的姑奶奶,你说得倒轻巧,我是个太监吗,那么沉住

气?”

戈剑乐得直笑,身子都摇了。

唯明羽道:“我的心早已冷了,你不要再提这事了,我的女儿都长大了。”

周仓说,“这不要紧,我当她的后爹就是了。”

戈剑斥道:“你别说我,我可不想与你沾边。”

周仓嘿嘿一笑:“想不到你们母女是一路货,拿了东西不给钱,让我白舍吗?”

戈剑轻笑两声:“怪谁,谁让你的眼睛不好使呢?天下纵是有好事,也轮不到你

呀?”

周仓怒不可遏了,弹身跳起,奋力向戈剑扑去:“臭丫头,我让你多嘴!”绿掌拍

向她的面门,急如惊雷。

戈剑毫不畏惧,身形微旋,斜走一边,同时玉掌轻扬,向周仓的左肋按去,看似轻

描淡写,掌劲实如狂涛。

周仓想不到戈剑比她妈还滑,来不及反击,急向前窜,一滚射出丈外,心慌意乱。

戈剑笑道:“你的本事呢?都用到别处去了吗?一打就跑还想做好梦,那么容易?”

周仓的脸变了形,气得眼睛立起来,臭丫头,想搅我的桃花运,劈了你!

他心一横,不顾利害了,他不信自己会毁在女人手下。这回

他改变了打法,身形一矮,飞旋而起,看不清脚与手,仅见绿影一团飞向前。

戈剑虚形一晃,急退近丈,没有还手。

周仓闪到一旁,自忖难得好处,唯有怆然涕下:“想不到我周仓临到老来被女人欺,

可怜啊可怜,天道不公!”

唯明羽哼了一声:“你叹上苍不公,我又怪谁?你的风流韵事少吗,哪些不算?”

周仓翻动了一下眼睛,叹道:“倒霉,白让你知道了我的老底,我算是输光了。”

唯明羽淡淡一笑:“你还是以前的你,何言输?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很好

吗?”

“周仓伸了一下手,欲言又止。

唯明羽知道他要什么,把“绿炎真经”递了过去。周仓翻腕猛抓,迅雷不及掩耳。

唯明羽玉手轻摇,周仓什么也没抓着,仿佛一片云从他手中流过。

他彻底呆了:“看来你真的长进了。”

唯明羽轻道:“多谢你的美意,我不会忘的。”

周仓接过真经一看,陡地一振掌,真经立时成了碎片,向地飘落:“人都丢了,要

经还有何用?”

唯明羽没有吱声,也没什么歉意,这是正常的,有得必有失,何必受感情的拖累呢?

戈剑笑道:“好,你都记住了?”

唯明羽摇头道:“不用记,好经都是活的。”

周仓没戏唱了,长叹一声,一闪而逝,好不寂寞。

唯明羽伸手拉住女儿,母女俩久久地相互往视着,无声胜有声。

张严馨几起几落来到街口,忽觉一股阴风突然袭体,急忙飞扬而升,扭身飘落。

嘿嘿几声阴笑,辛子林出现在她的面前。

“百小姐,你的身手更高了,看来我永远也追不上了。”

张严馨没吱他,向四周扫了一眼,辛子林偷袭她自然没安好心,但她也不想惩治他。

“就你一个人来了这里?”

辛子林笑道:“不,她们都来了,只是教主落在了后头,好象来不了了。”

张严馨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辛子林说:“我知道的可太多了。教主壮志未酬身先死,弄得我们也难过。牟道这

小子太可恶!知道吗,听说大人也遭是毒手?”

张严馨仿佛遭了雷击,身子一颤:“我母亲怎么了?”

“被人害死了。”

张严馨顿时感到天族地转,犹如被抛入了大海之中,身不由己了。

卒子林嘿嘿一笑,幽灵似地向她欺了过去,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快得迷茫。

万料不到,张严馨轻轻一摇,犹如一缕彩光,射向远方,更快。

辛子林又没得手,心有些虚了,看来要弄张严馨难了,自己的相思恐怕要继续下去

了。

张严馨并没有责问他,而是冷冷地说:“我母亲被谁害死的?”

“这个我说不清,也许是牟道吧。”

张严馨忽地向前逼了一步:“你必须要说清,否则,你只有做一个糊涂鬼了。”

辛子林吓了一跳:“你要杀我?”

张严馨哼了一声:“我本不想杀你的,可留着你,害远比利多。若让你再活下去,

你能把形形**的罪名扣到每个人的头上去,这是最可憎的。牟道没有理由杀害我的母

亲。”

辛子林道:“若是我告诉你真相会怎么样?”

张严馨说:“那我可以放你一次。”

辛子林嘻嘻一笑:“夫人没有死,不过与死了也差不多,她已被我师傅控制了。”

张严馨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你师傅想怎样?”

辛子林道:“她老人家想独霸武林,铁神教一半已落人她手了。”

张严馨沉默了一会儿:“你师傅把我母亲弄到哪里去了?”

“她们就在城里,你想见她们吗?”

张严馨自然想见母亲,冷道:“头前带路。”

辛子林一旋,如股阴风向西飘去。

两人进一条小胡同,来到一个荒落的大院内。

院里树很多,风吹树叶响,显得很阴森。

张严馨以为辛子林又在弄鬼,正要斥问,从北面飞来一道人影,竟是方若姻。

她看了张严馨一眼,轻道:“跟我来。”两人随她向树林深处走去。

三人来到几间草房前。方若姻示意他们一等,自己推门进了草房。

房门一开,房内昏暗的灯光射了出来。张严馨看到了母亲病态的脸孔。

她一步抢进屋里,急道:“妈,你怎么了?”

花心夫人显得本纳,迟顿,半晌才说:“是君儿吗?”声音很小。

张严馨点头道:“妈,是我,你怎么样?”

花心夫人抚了一下女儿的秀发:“妈恐怕不行了,我受了伤。”

“是她害的你吗?”她瞪了一眼旁边的九原师太。

花心夫人摇了摇头:“她还伤不了妈,若不是妈挨了牟道一记重手法,岂能被她拿

住?”

张严馨的一颗心立时向下沉去:“妈,牟道为什么要伤你?”

花心夫人长叹了一声:“他把你父亲一掌打下深谷,妈急了与他拼命,不料又吃了

他的亏。”

张严馨难过地闭上眼睛,许久才说:“他的掌法怎么可能强过父亲呢?”

花心夫人道:“他是个小人,深藏不露,以后你就明白了。

君儿,我不指望你报仇,可你要记住妈的话,不要再与他在一起了,他对你可没安

好心。”

张严馨低下了头,柔肠寸断。

她不相信牟道是个奸诈的人,若他想乘人之危,有许多机会,可他没干。母亲的话

难道是假的吗?这不可能呀?难道人都有可怕的另一面吗?

许久,她流下了清凉的伤心泪。

“妈,我们走,她阻止不了的。”

花心夫人摇了摇头:“不行孩子,妈已不能走了。妈服了她的‘天丧散’,要一天

吃一次她的独门解药才不会骨碎而死,离开她妈只有死路一条。”

张严馨道:“那我把她一并也带走。”

九原师太哈哈地笑起来:“小丫头,你的口气倒大呢,难道我是吃素的?告诉你,

如果你不安分,***日子马上就不好过。”

张严馨刚要迈步,花心夫人突地颤栗起来,犹如抽风,似乎痛苦极:“君儿,你快

给妈一掌吧,妈受不了这苦楚!”

九原师太说:“只要你老老实实,你妈什么事没有,保她活到一百岁。若是你轻举

妄动,我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让你背个不孝的罪名。你掂量一下吧。”

张严馨无话可说了,呆在了那里。

过了一会儿,她说:“你拿住我母亲到底干什么?”

花心夫人点了点头:“君儿,相信她吧,我不会有事的。你走吧,不过要千万记住,

要防着牟道那小子,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