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25岁，是第一医院的护士。她三次跟警方报案说怀疑有人跟踪她，但是没有证据，也没有人证，很难立案。那人只是跟踪，也没有毁坏她的东西，也没有伤害她，所以江警官介绍她来找我们。这事已经至少发生两个多月了，无论走到哪儿，她都感觉那人就在背后。”在事务所停下车，把平底鞋换成高跟鞋，徐恩茹拿出手机将顾雪昨天发的信息读给他听。当事人也同意今天再来事务所，这会儿已经在楼上会议室了。
“江警官？”
“公安局刑警队的大队长，他长期人手不够，有时候逼得急也找我们帮忙。灵异案件，几乎都是我来做的。用你的话说就是互利互惠，资源重复利用。当然，公安局的案子几乎都是免费的，作为交换他们会介绍一些客户来我们这边，让事务所不至于倒闭。”首先有一个前提就是，警方不能办的。他们讲究证据，还有就是只有罪案发生，或者正在发生，才有资格干预。而私家侦探，能做的范围就要广一些。何况，鬼怪作祟，警方根本就无法立案。现在是无神论时代，犯罪的人都管不过来，更别说鬼了。
“江旭？”沈千星念出一个名字：“还有他的精英法医杜怀英？”
徐恩茹高兴的点点头，至少他还模糊记得点昔日的朋友。希望他不会记得，以前总是和公安局的人闹得很不愉快就是了。
“恩茹姐，杜小姐在会客室等你。大老板，你的铁观音。”顾雪端着白瓷的茶杯走过来，努力的跟上两人的步伐。
沈千星面对茶杯皱眉，他不喜欢喝茶，或者说现在不是那么想喝茶：“能给我咖啡吗？”
顾雪僵硬笑容，停在原地，怕自己做错了什么，紧张的看着徐恩茹。大老板可从来不喝茶的，咖啡因会损坏他的脑细胞，让他无法冷静的思考。
“去拿杯咖啡，这杯茶给我吧。”化解尴尬的气愤，拿过顾雪手里的茶杯。这是从前沈千阳自己用的茶杯，每天都要用盐洗去茶渍，然后消毒。进入会议室，拘谨的杜瑾坐在椅子上，茶杯被随徐恩茹随手放在面前：“杜小姐，您好！我是徐恩茹，这位就是沈千阳。”
“我看过你的博客和微博，也打听过你们是做什么的。”杜瑾是个秀气的女孩子，剪着清爽的短发，没有化妆，皮肤也很好。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可以看得出这地方也没有让她感觉到安全。
既然听说过那就好办多了，徐恩茹意外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大侦探。他今天居然一句话也没说，从进来开始就不停的打量办公室，似乎是故意无视客户一般。不过他的奇怪行径太多了，也就由得他去了。等顾雪再一次端着咖啡进来，顺便留下了资料，徐恩茹抓着笔再次开口：“请您描述一下，第一次发现被人跟踪是什么情况，好吗？”
“你们真的如同别人说的那样，是人是鬼的案子，都可以接吗？都可以破案吗？”杜瑾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嗯……杜小姐，其实很多事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如果一定有鬼的话，他们并不比人吓人。你有难处，我们会尽量帮您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找出证据来让警方立案，跟踪威胁他人，是可以提出刑事诉讼的。如果你看过我的博客和微博，那就应该知道事务所接案子的第一准则就是，我们有信心能够处理的。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们能帮就帮，在范围之外，我们也不会耽误别人。”其实就是全部指望大侦探沈千阳来破案，事务所建立的初衷也是让他有案子可以破，然后可以赚点钱。